随着楚飞的话音落下，场面瞬间改变，那些冲向楚飞的“高手”忽然间如狂风中的雾气一般飞散。
随即世界朦胧，楚飞的意念也朦胧，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
回到穿越前的老家了。
此时的楚飞，没有丝毫超能力。
看着眼前的世界，楚飞嘀咕着：“前世吗？我都快忘记了，你竟然还能翻出来。”
说话间，周围的世界已经开始扭曲、疯狂，无数行人忽然化作恶鬼扑向楚飞，地面上有漆黑的藤蔓出现，缠向楚飞；天空轰有炸弹落下，但炸弹落到半空化作恶鬼，笼罩楚飞的天空。
“还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可惜，我已经洞悉了你的手段！”
楚飞看着各种攻击，面带微笑，任由恶鬼扑来。
恶鬼穿过楚飞的身体，楚飞纹丝不动，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切，楚飞就像是局外人一般镇定。
而后，楚飞开口了，自言自语：“先前门外的告示牌上已经说了，曙光功法需要强大的心灵境界：自信、坚定、有傲骨，勇往直前、百折不挠。
更前面还提示，心魔秘境内不需要武器。所以不需要战斗，一切都是幻象。”
而后，楚飞向前走动了。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恶鬼，视而不见。
那缠绕楚飞双脚的漆黑藤蔓，宛若虚影，不能阻挡楚飞分毫。那些冲向楚飞的恶鬼，更如同影子，在楚飞身上穿过，楚飞没有丝毫变化。
“只要我不承认你们的存在，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楚飞一步步向前走动，心中想的却是进门时候、检测灵魂的环节，检测的其实观察者效应，足够稳定、甚至坚定不移的观察者效应。
再结合眼下的环境，楚飞隐隐有了明悟。
这所谓的灵魂检查，其实已经在告诉通过考验的精英们，应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心魔，并不能直接攻击身体，只能攻击“灵魂”。最终导致的结果是灵魂崩溃、或者被心魔吞噬。
如今，楚飞对于所谓的心魔，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心魔很类似计算机病毒、木马之类的，侵入系统的漏洞，然后疯狂繁殖、最终吞噬整个系统。
但如果系统没有漏洞呢？
心魔，就是一种灵魂层面的病毒、或者木马、或者类似的存在。
人类的七情六欲，就是漏洞——从人性角度看，正因为有了七情六欲，才有了人类；但从科学理论角度看，七情六欲就是灵魂（负熵/秩序）的漏洞，每一次七情六欲的爆发，都会导致灵魂波动、导致负熵中产生正熵、导致秩序损坏。
为什么大喜大悲后格外疲惫，因为不仅仅消耗了身体，更消耗了灵魂。
天魔入侵人体，其实就是入侵灵魂，在人类灵魂不够强大、或者漏洞过大的时候，就直接侵入。若人类的灵魂比较强大，那么天魔就会引动七情六欲，让漏洞扩大，最后发出致命一击。
可惜的是，楚飞的灵魂太稳了，以至于只经历了三次循环，就彻底清醒过来。
此刻，楚飞漫步在“前世”的世界里，不急不慢。
一只只恶鬼从楚飞身上穿过，楚飞视而不见。
楚飞不断思考、分析。
恶鬼（心魔）无法直接影响人类的身体，不过恶鬼同样具有灵魂的特性——观察者效应。
此时如果你觉得恶鬼很恐怖，那么恶鬼的观察者效应就生效了；
相反，若你觉得恶鬼也没啥，那恶鬼的观察者效应就无法生效。
不过认识到了，一般人也不一定做得到。这就需要强大的内心。
思考中，楚飞倘佯在这记忆中的世界里，同时也观察四周。
冷静状态下，楚飞发现了问题——自己记忆模糊的地方，这里也模糊。
“显然，心魔并不具备构建一个全新世界的能力，它只是引动内心的记忆。而且还没有ai那样的推理能力。心魔啊心魔，这秘境都存在上千年了，你还没有什么变化。不合格啊。
不能与时俱进的，终将被淘汰！”
楚飞继续前行，心中继续疯狂思考。
“这是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所以，不管走多远，都走不出去。想要离开，必须战胜心魔。”
楚飞停下脚步，缓缓观察四周。但这一次心魔似乎隐藏起来了，只有那一只只穿过自己身体的恶鬼。
楚飞开始回忆：“想要构建一个世界是很复杂的，哪怕只是简单的牵引我的记忆。所以，这周围看起来很大，但其实很小。
心魔，一定就在我身边。但不一定显露出来。也许旁边的一块石头就是心魔也说不定。”
楚飞不急不慢的思考着，同时思考心魔的攻击手段。
“心魔的存在形式，感觉很像是另类的病毒。也许很厉害，但却无法直接摧毁人类的身体或灵魂，只能入侵人体、然后一点点扩张、最后导致人体死亡。
普通的心魔，需要人的情绪波动极大，才能入侵；
也许更厉害的心魔，只需要一点点波动，就能入侵人体。
还有，我现在的状态，是否意味着心魔其实已经侵入灵魂了？眼下的一切不过是灵魂与天魔的对抗所演化出来的虚假世界？”
无数念头在楚飞心头闪过，但楚飞的精神却没有丝毫波动，此时楚飞发现一个问题：想要找到心魔，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心魔似乎准备和自己玩所谓的持久战了。
发现这个问题后，楚飞的应对办法就是：直接坐下来。
放松心情、放开思维、不要陷入所谓的虚幻之中……
既然心魔无法直接攻击自己，那自己要做的就不是直接对抗心魔，而是自强！
楚飞不断改变心态，在一次次的改变中，楚飞朦胧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或者说有了奇怪的视野：
楚飞仿佛看到，有一团“幽魂”正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外盘旋，似乎想要侵入自己的意识空间；但自己的意识空间似乎很稳固，幽魂不断盘旋、不断撞击，却连一条最细小的缝隙都找不到。
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是一条通道。
通道有微弱的灯光闪烁，隐隐中似乎有一道道虚影盘旋。
楚飞看到这一幕，笑了：“原来如此！其实从进入最后一道大门后，就直接进入这个通道，然后就被心魔迷惑。不知道其余七人如何了？”
环顾四周，发现远处也有几条光芒暗淡的通道，仔细数了下，刚好七条。
七条通道呈现扇形散开，在通道尽头交汇。
而后楚飞继续观察自己周围、尤其通道前方，一道道虚影飞窜，“这些虚影都是心魔吧，这么多心魔？是考验就这样，还是年久失修，设施损坏，导致心魔发疯了？”
“不对啊，心魔这东西应该是看不见的。为什么能看到呢？是这里的灯光问题？”
研究一会什么也看不明白，楚飞暂时放弃了。
一边看着外界的群魔乱舞，一边感受着意识空间外层不断想着叩门而入的心魔，楚飞还有心情思考当前的局势。
观察一会，楚飞尝试继续前进，但此时通道内忽然有警告出现：“请测试人员完全战胜这里的心魔后，再进行下一步。不然心魔有失控风险。”
失控风险吗？
楚飞想到了吴庸胸口的魔脸，觉得还是谨慎点好。反正时间很充裕，72小时呢，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
不过如何战胜心魔？
楚飞继续对抗心魔，时间一点点过去，但并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没有提醒楚飞通关啊之类的。
“看来仅仅对抗心魔没意义，可这些东西如何战胜？要不试试‘强观察者效应’？”
强观察者效应，是楚飞在天龙秘境中开始研究的东西，如今已经渐渐形成了一套比较完整的体系。
思考中，楚飞开始转变思路，开始尝试转换为强观察者效应。
竖起手掌，掌刀启动，轰然劈向前方的虚影。
掌刀划过，虚影没有任何影响。
楚飞微微皱眉，“一点效果都没有，说明方法不对。也是，自己刚刚还想着心魔可能是类似于灵魂病毒的东西，必然要用灵魂方面的手段。”
而后楚飞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朦胧中楚飞再次感受到‘意识空间’外面盘旋的天魔。
要不要将心魔放进来绞杀？
楚飞虽然胆子很大，但面对心魔也还是要小心。这心魔只是在外层转圈，就能让自己陷入虚构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要是将心魔放进来，那还了得？
可这通道中也没有更多的提示，进入这个秘境之前也没有什么提示。只能说不愧是破坏后的秘境，各种传承能消失的都消失了。
“按照吴庸的说法，他上次面对三大学阀的围剿，眼看着无路可逃时，钻入了传承秘境，然后通过应急通道离开。
这个过程中，对传承秘境造成了一定的损坏。也不知道功法传承有没有损坏。”
思考中，楚飞一咬牙，竟是主动吸纳了心魔进入意识空间。
下一刻，楚飞只觉得一股超乎想象的邪恶涌入内心。心魔进入意识空间后，立即显露出卫轻语的姿态，笑吟吟的看向楚飞的意识体——意识空间中，楚飞也能凝聚一个意识体出现。或者说，这所谓的意识体就是灵魂了。
但楚飞早有准备，眼看对方靠近，意识体竖起掌刀，强观察者效应启动，劈向前面的心魔。
心魔脸色变了，变得哀怨。但楚飞心坚似铁，一刀劈下。
最后关头，心魔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而后身影陡然化作一团浓雾，下一刻化作一张恶魔的面颊，就是吴庸胸口上的那个面容，张口向楚飞咬来。
楚飞若有所思，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恶魔”吞下楚飞，然后楚飞从恶魔的后脑勺轻轻走出来，毫发无损。
随后俯视恶魔，楚飞笑了：“刚刚攻击失效就让我明白了，想要对付心魔，不需要用任何攻击，而要用强大的心灵去面对。
心魔大概是一种灵魂层面的能量，也具备灵魂的“维度”，自己的强观察者效应虽然有些成果，但显然不够“超维”。
所以，现在想要对付心魔只有一个方法：用我的心，去交换你的心！用我绝对的信念，铸就你的死亡！”
楚飞放开防御，任由心魔涌入体内；隐隐的，楚飞胸口似乎有一张脸要出现。
但就在此时，楚飞强大的信念爆发。
自信，是最好的武器；
傲骨铸就了樊笼，困住了心魔；
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等精神，化作了动力，驱动“自信”一次次刷过心魔。
不止穿刺了多少次，心魔轰然崩溃。
也就是在这瞬间，楚飞陡然感觉到灵魂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饥饿。
吃！
吃掉这些心魔崩溃后的残骸！
可是，这些东西能吃吗？
楚飞转头看了一眼智慧树种子，一咬牙将这些残骸吃下去了。
就在吃下这些残骸的瞬间，楚飞立即就感受到了不同——灵魂似乎完整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此前楚飞吃过诡灵，那时候感觉是灵魂强大了。就像是吹气球那种。
而现在的感觉就是，气球内好像增加了加强筋。
没有增加加强筋之前，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感觉凑活着也能过。但有了加强筋之后才忽然明白，原来还能这样做。
一瞬间，楚飞思考无数次，而后楚飞想到了传说中的各种修行，到了极限后，都有“心魔劫”！
佛教有、道家也有、甚至传说中的修真文明也有。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心魔？
很多修行体系都发展那么多年了，真的找不到方法隔绝心魔吗？但大家似乎还是主动招惹心魔！
隐隐的，楚飞明白了——补全灵魂。
如果心魔就是灵魂层面的病毒，那么楚飞就想到了计算机病毒、生物病毒。
自从有了计算机病毒，计算机技术突飞猛进。
生物病毒呢，人类能够诞生，有一种理论认为：就是生命和病毒竞争的结果，在竞争中，生命不断“升级”，最终出现了人类。
科学研究表明，人类基因中有大量的基因片段，就是病毒基因。
病毒的存在，促进了生命的升级。
那心魔的存在，是不是也补全了灵魂、促进灵魂的升级？
楚飞思考片刻，随即开启检测灵魂——检测灵魂的方法很简单，前面已经有了，就是波粒二象性。
睁开眼，楚飞不理会周围的群魔乱舞，而是从随身空间拿出各种工具，动手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双缝干涉装置，这东西很简单。
一个光源、三张薄铁皮，第一张铁皮开一条笔直细小的缝隙，第二张开两条平行缝隙，最后一张铁皮充当幕布。
很快完成布置，楚飞立即检测。
在楚飞的观测中，最后一张铁皮上的相干波纹瞬间变成了两条清晰的波纹，持续一分钟，稳定不变。
实际检测效果表明，灵魂没有任何变化。自己感受一下，灵魂好像还强化一点点。
这一刻，楚飞看向四周飘舞的心魔，眼睛放光了。
能否得到曙光功法暂且不说，就这些心魔就不能放过。这里的心魔怕是有二十多年没有清理了吧。
楚飞放开心神，下一刻又有心魔进入，楚飞熟练的诱捕、击溃、吞噬。
吞噬一个，就检测一下。虽然麻烦，但事关灵魂，谨慎总归是没错的。
不觉吞噬了十几只心魔，周围盘旋的心魔忽然散去了，不敢靠近楚飞了。
楚飞摇摇头，继续前进。
地面上有一道暗线。当楚飞跨越这道暗线的时候，周围再次有心魔出现。这些心魔更强大一些，楚飞瞬间被拖入幻境中。
但仅仅不过瞬间，楚飞就从幻境中脱离，将心魔诱捕、继续吞噬。
这一次楚飞做的谨慎一些，偶尔主动陷入幻境中——表示自己没那么强大。
如此楚飞竟是一直吞噬了三十多只心魔后，剩下的心魔才飞跑路了。
楚飞没有继续前进，而是盘坐下来，检测、感受灵魂情况。
连续吞噬四十多只心魔，楚飞感觉灵魂强大了，但骤然强大的灵魂似乎有些不稳了，似乎很容易疲惫。
观察者效应依旧很好，灵魂强度感觉提升很多，但很容易疲惫。
不过楚飞就是楚飞，思考片刻，就明白了原因——饿了。
光长个子去了。
下一刻，楚飞就从随身空间拿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黄金球”，这里面压缩的是诡灵、魔灵、甚至虚鬼！
打开诡灵的黄金球，楚飞吞下一只诡灵，顿觉神清气爽，犯困的情况立即得到缓解。
“有效果！果然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想到此前积累的这些东西，此时竟然能带来如此机遇！”
这一刻，楚飞对所谓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了深刻的了解。任何事情不提前准备、未雨绸缪，随着事情的发展，总会遇到让你麻爪的时候。
但现在，楚飞没感觉麻爪，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口心魔，一口诡灵，然后掏出养神药剂等等，当酒水了。
这生活，爽！
吞噬了诡灵、魔灵等五十多只，状态达到巅峰，楚飞继续前进。
随即楚飞踏入第三关，在第三关停留两个多小时，吞噬了三十多只心魔，同时吞噬诡灵魔灵等三十多只，再次达到巅峰。
楚飞没有继续前进，因为观察者效应检测出现波动了。
虽然一分钟时间只出现了两次波动，距离30次波动差的还远，但楚飞还是停下来，巩固“灵魂”。
巩固了差不多六个小时，楚飞才再次将灵魂状态提升到完美的程度，正式进入第四关。
这一关的心魔更强大一些，但强大的有限。或许是因为楚飞太强了。
楚飞在第四关停留了八个小时，进入第五关，第五关的心魔格外多，楚飞吃的爽歪歪，又九个小时后，楚飞正式跨入第六关。
第六关……空荡荡的。
感受着空荡荡的第六关，楚飞心中明白了——都跑到第五关了。第六关的控制关卡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第六关之后，楚飞看到了“通关”的字样，同样有告示牌：
【恭喜通关，你已经具备了传承曙光功法的资格。曙光功法是一部集大成的功法，其基础甚至得到高维强者的指点。
曙光功法完成时，堪称炎黄文明第一功法。
功法传承中，有一个压缩包，有当初高维强者的指点内容。
请注意：高维强者的指点内容不可尽信，内容仅供参考。】
看到告示牌，楚飞眼睛都要瞪大了。想到曙光功法会很好，却没想到这样好。
至于说吴庸为什么没说这些，因为吴庸压根就没有闯过前面的六道关卡。
楚飞估计，前面六道关卡因为年久失修，心魔已经部分失控，所以现在想要获得曙光功法传承的难度，远远超过千年前。
楚飞心中甚至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我是百年、甚至五百年内，唯一走到这里的人吧。
只是楚飞看了看其余几条通道，现在还亮着的通道只剩下三个，隐隐可见三个人影在第三关、第四关徘徊。
也算是精英了啊，可惜了，因为阵营的关系，这些人注定了不是自己的朋友。
楚飞忽然转身走向其余几个关卡，四周有拦阻，但阻力不大。毕竟年久失修严重。
来到一个通道前，楚飞直接展露自己强横的灵魂气息，无数心魔发出无声的尖叫，疯狂涌向下面的关卡。
而后楚飞就看到无数心魔钻入前面的人影，而后一声惨叫爆发，又有传送的光芒出现，人影带着不知多少心魔被传送离开。被传送走的人，走的是应急通道。
之后楚飞如法炮制，将剩下两个也送走了，这才转身回到自家的传承位置。
不知道这三个精英会不会如同吴庸那样苟延残喘呢？
还有，吴庸在哪里呢？
再次来到传承入口，楚飞将这些杂念丢到一边，正式走入大门。
跨过大门，感受到了明亮的光芒。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穹顶建筑，内部有一排计算机，仔细看去，足足有120台服务器。
随着楚飞进入，服务器逐次点亮，一个投影在楚飞面前出现，最终凝聚成为一道身影，这是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奶奶。
“老奶奶”身前有胸牌，上面写着名字：
【人类进化工程
功法研究206组
熊文雅】
淡淡的声音回荡：
【恭喜你，能够穿过心魔六关，意味着你的灵魂、心境，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截止炎黄联邦第四纪元、2024年，曙光功法是炎黄联邦最顶级的功法。
该功法在设计的时候，得到过高维强者的指点。后来我们吸收了这些指点，并推陈出新，结合炎黄文明的历史，汇聚上万名精英，前后研究八十多年而成。】
说到这里，老奶奶的面容有些变化，但似乎有些苦涩，
【曙光功法成了，但太成功了，好的过分，所以要求也高。
按照高维强者的说法，曙光功法的研究标准，哪怕放在高维世界都在及格线以上。
如此高标准的功法，也对修行之人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为此，我们设定了心魔六关，只要能闯过心魔六关，那么灵魂、心境等应该能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有希望传承曙光功法。
也因为难度过大，曙光功法的传承分了两次，分为14.0之前的部分和14.0以后的部分。只有灵魂强度达到足够的高度，才能传承14.0以后的部分。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祝你成功。走到我的位置，就可以传承了。
传承之时，会构建一个绝对安全的传承环境，不用担心。】
熊文雅的身影消失了，原地出现一个小小的平台。楚飞走了上去。
平台开始“解体”，随即一道道机械手臂、锁链等，将楚飞全身锁住。
这局面，让楚飞有些担忧。
下一刻，机械手臂上有磅礴的能量涌动，死亡的危机笼罩楚飞心头。
“不对！”
楚飞亡魂大冒。奈何此时已经被完全禁锢，楚飞挣扎一下，纹丝不动。
忽然有两根电极靠近楚飞的太阳穴，而后熊文雅的身影再次出现，不过出现在前面的屏幕上，很小。
熊文雅：“年轻人，想要接受曙光功法的传承，首先得通过检测。只有真正的炎黄文明血脉，才有资格接受传承。
下面，开始检测。”
首先是基因检测，然后是文化检测，这些东西楚飞都很熟悉了。什么百家姓、书籍排序、《施氏食狮史》、答非所问的回答题、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等，都是很常见的了。
根据楚飞得到的传承可知，在炎黄联邦时代，历史是重要的课程。学历史，可以知道自己是谁。
而这一次的文化检测，就是识别文物。各种文物图片放一起，识别哪些是炎黄文明的，并简单介绍下。
基因检测、加上文化检测，基本上就能确定一个真正的炎黄子孙了。
不过这一次还有一关，检测信仰。
众所周知，炎黄文明的真正信仰，是三皇五帝等先祖、还有民族自信、龙之传人。
检测时间足足半个小时，楚飞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次严格的高考。
最终那危险的能量消失了，束缚楚飞的装备化作了一台虚拟舱，随即楚飞进入了虚拟空间。
虚拟空间中一片黑暗。
有浩浩荡荡的声音传来：
【再弱的光明，也能刺破无边的黑暗。】
但随即一缕阳光刺破苍穹。
【再轻的光芒，也能逼退厚重的黑暗。】
光芒渐渐增加，黑暗的世界有了轮廓，山川草木渐次分明，无尽的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却。在光明面前，黑暗毫无阻力。
【曙光，是希望的开始。天际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际一时红。】
一轮红日东升，天地一片明艳；飞鸟在树梢腾挪，奔涌的江河有了光彩。
【曙光，为世界带来了生机。可曙光是如何来的？】
视野抬高，楚飞渐渐超越了天云，看到了大地的弧度，而后继续攀升，大地如棋盘；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半明亮、一半黑暗，黎明就是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是光明的前锋。
视野继续抬高，楚飞看到了自转的行星，看到了璀璨的恒星。
浩浩荡荡的声音在楚飞耳畔回荡：
【曙光，是光明的前锋。曙光的来源，是恒星、行星自转。这只是宇宙力量在小小星球上的一角。
当恒星、引力、星球自转的自然规则组合后，就形成了曙光。曙光，是自然法则的体现。，天生就是一种法则的体现。】
楚飞呆愣愣的看着这浩瀚的画卷，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所谓的‘天境功法’吗，只是一个介绍，就让人心神震撼。
看到这里，楚飞已经对“曙光功法”有了基本的认识。
接下来虚拟空间开始介绍曙光功法的架构情况。
曙光功法，模拟的就是曙光的形成过程；但更多的是模拟了恒星、星球。
正因为如此，曙光功法的内核是……引力内核！
不算上官青虹给的功法，就当前世界来说，这是楚飞看到这么多功法以来，第一次看到引力内核，而且是很完整的引力内核。
曙光功法的介绍，用了足足五天时间……虚拟空间中的时间；外界世界时间很短。这个时间，全看计算机虚拟空间的算力、以及个人的思考速度。
楚飞的思考速度不成问题，这里的计算机更不成问题，所以计算机虚拟空间的五天时间，外界现实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分钟！
介绍完毕曙光功法的架构等，接下来就是曙光功法本身了。
一部高科技设计的功法，是怎样的呢？
起步就是广义相对论……
之后各种复杂算法一层层往上叠加，大量的公式、数据、架构等很快就超过了11.0修行者的极限。
不过传承之所以是传承，就在于有刻录的技术。
可以用少许大脑细胞，改造成为“基因存储器”，将大量的资料打包压缩——楚飞接受蝶变法术时就有这种技术，不过现在的技术更高级。
整个传承的前期很是顺利，毕竟楚飞的根基足够扎实；但当功法到了12.0后期的时候，楚飞也终于有些跟不上了，哪怕楚飞开挂，用智慧露珠、心灵之力加速。
13.0以后的部分，楚飞彻底不懂了，只能暂时存储在临时的基因存储器中。
等楚飞终于从虚拟空间中退出来，已经十多个小时之后了。后面因为楚飞理解慢了，效率自然就降低了。13.0以后的传承，因为要构建基因存储器，就更慢了。
从虚拟空间中退出后，地面上的设备也收起来，有消息提醒楚飞：传承结束，可以离开了。
楚飞微微皱眉，不想离开。
想了想，楚飞喊了一声：“我现在有生命危险，外界有三个14.0的强者堵门。这里有应急通道吗？”
现场有投影出现，显示出三条应急通道的位置。
没有第四条应急通道。
楚飞看着这一幕，深吸一口气，默默离开这里。下一步就是寻找吴庸了，吴庸啊吴庸，你在哪里呢？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楚飞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之自信：他一定有后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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