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确定这里没人来吗?万一……”
“你怕什么,只管放心好了。快让本世子亲一亲,本世子可想死你了。”
假山后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别,广阳世子,万一被我们家小姐知道了。”女声还在推脱,但那柔了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往后你们家小姐嫁给了我,我就收了你当贵妾。”广阳世子说着,急不可耐的就上嘴啃去。
不一会儿,那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感觉。
江皎听着对话,已经听出了问题所在。
这广阳世子便是长康郡主的哥哥,也就是宋芷兮的定亲对象。
听这意思,还和宋芷兮的贴身丫鬟勾搭在一起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在知道将她拉到假山洞里的人是谢逾之后便不怕了,掰开了他的手,也顾不上多蹭一蹭气运值,直接往假山后走去。
谢逾将她拉了回来,眼神里带着凌厉,似是在质问她。
“我要去看。”江皎动了动唇瓣,无声的给出这几个字。
谢逾莫名的看着她,从没有见过哪家闺秀这么大胆。
他拉着江皎不让她动弹分毫。
“你放开我。”
江皎说着,就又挣扎了起来。
谢逾手里捏着一个石块,直接扔向着一边。
湖中响起了声音,广阳世子和丫鬟同时一惊。
“谁。”他问道,赶紧提了裤子,拉着那个丫鬟跑了。
眼看着那两个渣男贱女离开,江皎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嘛拉着我?”她说着,两颊气鼓鼓的。
“你想上前做什么?”谢逾问道,略略的皱眉。
“那个丫鬟跟广阳世子竟然行苟且之事,我当然是要……”
“怎么,你还想要上前瞻仰一下吗?”谢逾接过她的话,脸色有些阴沉。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呢?”江皎回答,低下了头,绞着自己的帕子。
以为她想看吗?她还怕长针眼呢!
江皎就是想要过去吓一吓他们,谁知道让谢逾误会成她想看活春宫,她又没有那点癖好。
“我就是气不过。”她小声的说了一句,此刻才摆出胆怯的模样。
“旁人的事情,少管为妙。”谢逾的声音低沉,语调缓慢。
“我和芷兮姐姐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也看不得她底下的人勾搭她的未婚夫婿,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姑娘说着,眼里的情绪也很愤恨。
果真是看不得这种场面?
谢逾突生了某种笑意,还是太天真了。
“回去吧!你不是还要上课。”
谢逾提醒道。
江皎这才想起来,“完了,要迟了。”
她慌忙的提着裙子连忙往外跑去。
谢逾听到她头上钗环晃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洞中,格外的悦耳清脆。
她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白色的丝帕掉在了地上。
谢逾垂目,看着那绣有铃兰花的丝帕,一时有些出神。
江皎跑出了洞口才发现自己也不认识琴院在哪里,她只得匆匆的又跑了回来,上下不接下气的问道,“你知道琴院在哪个方向吗?”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杏眸里氤氲着水光。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眸光也不眨一下。
谢逾指了指左边。
江皎低声道谢,紧接着又跑了出去。
她的身影渐渐的远了,谢逾才弯下身子,捡起了那一方帕子。
那上面馨香的味道,竟和她身上的如出一辙。
谢逾抬起眼睛,看向着外面。
此刻外面的日光很强,但他却身处在阴影之中,整个人显得暗而沉。
江皎抵达琴院的时候,秋琴师已经在讲课了。
见到她才过来,自是十分的不喜。
“迟到了这许久,在哪里贪玩了?”秋琴师乃是鲁阳长公主聘请的一等琴师。
大邺重音律,因此她在众贵人面前也相当的得脸。
“学生一时迷了路,这才……”
江皎刚开口解释,就被秋琴师呵斥道,“上课迟到还不认,巧言善辩,去外面站着。”
江皎被罚,长康郡主等人自是十分的高兴,各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江皎不再辩驳,很乖巧的去了门外站着。
反正她本来也不想上什么琴课。
这么站了一会,她就开始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她不如留在假山那跟谢逾培养培养感情,蹭一蹭气运值,做什么过来找骂罚站呢!
“哎!”
江皎垂着脑袋,像个鹌鹑似的,重重的叹了一声。
恰好此刻,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走了过来。
她见江皎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何站在外面?”
江皎抬起头,总觉得眼前这人气度不凡,但看她的穿着打扮略显普通,一时也把握不准她的身份。
“我迟到了,秋琴师便罚我站着。”这么想了一下,她回答道。
“那你可是觉得不能听课,所以才唉声叹气。”
“不是。”江皎摇了摇头,很老实的道,“其实听不听课都无所谓,我只是在想左右都迟了,不若再晚些过来,也不必跑的那样急。”
“为何这样说?你不想听秋琴师的课吗?”
“她教的东西都是很表面的,我觉得没有听的必要。”江皎来琴院上过一堂课,这秋琴师的琴艺确实不错,但教学方法实在是不敢恭维。
“好大的口气,竟敢说我琴院的老师浮于表面。”
前方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一男子快步走过来,在看到那美貌妇人时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
“未知长公主殿下在此,在下有失远迎。”
“祁山君不必多礼。”
江皎此刻才知道,面前这人竟是鲁阳长公主。
她赶紧屈膝,朝着鲁阳长公主行礼,“民女拜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鲁阳长公主说着,面上仍旧带着笑意,“你刚刚说秋琴师教的东西很表面,可是很会弹琴?”
江皎咬了咬唇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前世确实学过弹琴,但是比起琴道大家可是差的远了,仅仅是略通皮毛,会几首耳熟能详的曲子而以。
“民女是会一些,但并不精通此道。”
“如此,不若谈上一曲,让我和祁山君品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