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和江瑶愤恨的看着翠姨娘,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在了她的身上。
“是不是你,你跟侯爷说了什么?”冯氏咬牙切齿的问道,用力的拽着翠姨娘的手臂。
翠姨娘摇头,表情很是委屈的道,“夫人,妾身什么都没说。”
“冯氏,你这是做什么?”
“侯爷,我就知道您是被这起子贱货迷了心神,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小贱人。”冯氏气上心头,也顾不得大伙儿都在,就朝着翠姨娘身上打去。
翠姨娘躲避着,一边又叫道,“夫人,妾身真的没有,求夫人开恩。”
“冯氏,你让你住手!”江易鸿见自己的爱妾被打,又想起他连日来受到的冷待,以及翠姨娘和江桦的事情,也是怒不可遏。
他上前就去拉冯氏,冯氏又怎么会依,只想着今日定要将翠姨娘的脸给划花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迷惑江易鸿。
几个人打成一团,许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喊道,“成何体统!还不上前将他们拉开。”
丫鬟婆子闻言,赶紧上去,可冯氏紧紧的揪着翠姨娘的头发,就是不肯放手。
“贱人,你今日死定了。”冯氏说道,原本揪着头发的手转而掐起翠姨娘的脖子,翠姨娘呼吸不顺畅,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泼妇,你这个泼妇。”江易鸿被冯氏的指甲刮到了脸,连声的骂道。
“还不快将这个泼妇给我拿下。”
下人们齐齐去捉冯氏,江瑶见状只想着躲开些,可好巧不巧那群人就打到了她跟前。
她匆匆的起身,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要往旁边让去。
黑暗之中,不知是谁生出了一只脚。
江瑶不妨,被绊了一下,而后肚子直接着地。
“啊——”一声惨叫响起,江瑶疼的直冒冷汗,“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侧妃娘娘。”丫鬟和嬷嬷赶紧扶起了江瑶,江瑶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肚子上的疼意让她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丫鬟看着地上流出的血迹,惊吓道,“血,侧妃娘娘流了好多血。”
“瑶儿。”
原本闹腾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
“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常嬷嬷,着人去请太医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江瑶被送去了屋内,一直叫喊着肚子疼。
“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她担忧的道,这可是她能够在鲁王府站稳脚跟的唯一砝码,若是孩子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不会的,瑶儿,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冯氏如今的模样就像个疯婆子,可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只能不停的安抚着江瑶的情绪。
屋外,江皎拦住了江玥,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姐姐在说什么?”江玥问道,清秀的五官瞧着情绪薄淡,似乎没有因为江瑶的事情有半分的担忧。
“我看到你伸出的那只脚了。”江皎说道,越发看不透江玥。
江瑶之所以会摔倒,全是因为江玥在混乱之中伸出了一只脚,绊倒了江瑶。
“四姐姐,你有证据吗?”江玥反问道,嘴角的笑带出了几分轻蔑的意味。
“江玥,我知道你恨江瑶,可你该知道,江瑶在府中出事,若是鲁王殿下和皇上以及太后追究起来,我们永宁侯府可承受不起这样的震怒。”
江瑶将腹中的孩子当成宝贝一样,指望着自己母凭子贵,鲁王又何尝不是。
倘若江瑶顺利生下了孩子,说不准于鲁王上位也有一份助力,而宣德帝和太后娘娘近来也对江瑶的孩子颇为的关注。
“四姐姐,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江玥凑过去,在江皎的耳边轻语道,“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无用,因为他注定会成为一个痴儿。”
“什么意思?”江皎拧着眉头,询问道。
“我很早之前就在三姐姐的饭食里下药了。”江玥说着,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的模样有些癫狂,那双眼眸里刻着恶毒与憎恶,“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五妹妹,我可以设法替你解决和刘硕的婚事,你没有必要如此。”江皎觉得江玥的情绪和精神恐怕出了问题,再这么放任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那又有何用,我的后半生全都毁了。”江玥止住了笑,瞥着江皎,神情冷毅,“四姐姐,我一定会嫁给刘硕的。”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若是你敢牵扯到祖母和二哥哥身上,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江皎握住了江玥的手腕,压低着声音警告道。
江玥要是对着别人疯,江皎自然不会理会,可她若是要将枪头对准到许老夫人和江枫的身上,她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四姐姐,我怎会伤害祖母和二哥哥呢!”江玥拂开了她的手,慢条斯理的问道,“四姐姐,你说我让他断子绝孙可好?”
说完,江玥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念叨着,“又解决了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呢?啊,我得好好想一想……”
江玥的声音渐渐的远了,江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只觉得心头也在发冷。
冯氏和江瑶自作孽不可活,被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算计是她们的报应,可江玥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往后又要怎么办?
江皎可不认为这个时代会有什么精神病大夫给她看看,难道就一直任由着她疯下去?
“侯爷,夫人,侧妃娘娘的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
“太医,太医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一定要救救它……”冯氏哭着道,而里面的江瑶更是崩溃了起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大叫着,情绪完全的失控。
冯氏只得先去屋子里安抚起了江瑶。
“瑶儿,娘苦命的孩子啊,怎会这样!老天爷太不公了。”
许老夫人在外间沉默了良久,才又问道,“钱太医,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夫人,若是有办法我岂会不救。”钱太医说道,又摇了摇头,“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
钱太医走后,江易鸿才紧张的问道,“母亲,鲁王殿下那里,我们要如何去说?”
许老夫人剜了江易鸿一眼,“我早就警告过你,行事莫要冲动。”
“儿子知错了。”江易鸿始终低着头,此番也是后悔的紧。
他哪里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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