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督主在哪里?”江皎闲着无事,便去了缉事厂找谢逾,顺便询问一下之前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江四小姐。”缉事厂的人大多都已经认识江皎了,所以见到她也异常的恭敬。
“督主正在议事。”锦衣卫回答道,“属下帮江四小姐通传一声。”
“不用了。”江皎摇了摇头,她不想打扰到谢逾,便说道,“等他议完事再说,我自己四处看看就成。”
“江四小姐请便。”
“小姐,这缉事厂内果然气派的很。”灵溪像个乡下村姑似的,东边看看西边瞅瞅,眼里充满着好奇。
江皎倒不是第一回来缉事厂,之前谢逾也带她来过几次,不过她没带灵溪过来。
“小姐,我可以去那边看一看吗?”灵溪问道,指着一处的大水车,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嗯。”江皎点了点头,“不要乱跑,有些地方是不能进去的,你要是误闯了,我可不管你。”
灵溪皱了皱鼻子,蹦蹦跳跳的道,“奴婢才不相信呢,小姐定然会来救奴婢的。”
瞅着灵溪跑开了后,竹枝才说道,“小姐可真是疼灵溪。”
“大概是因为她是除了灵雨以外,第二个愿意站在我身边的人。”江皎仍旧记得那日,小丫鬟跪在她面前,请求她收留她的模样。
但与灵溪的结缘也是源于灵雨,以往灵雨对这个小丫头很好,这才让她下定决心代替灵雨陪在她身边。
“那是因为小姐您值得。”竹枝望着江皎,神色里满是对江皎的认可。
自从那次宫中事件之后,她和竹曲便对江皎全然的改观,将其视为自己要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竹枝,其实能遇到你们我也很开心。”江皎红唇翘起,侧首看向着身侧的丫鬟。
谢逾和许老夫人给她的几个人手,在各方面都有自己的长处。
自从红参开始管理陶然居之后江皎着实没再操心过,白芷则一直帮她看账管理铺子,而竹枝和竹曲更是为了她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情,在北疆的时候要不是有她们俩时刻守在她身边,恐怕她不一定能够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是属下们的福分才是。”
“对了,竹枝,你和竹曲是一直跟在谢逾身边的吗?”江皎对两人的来历有些好奇,她们俩的武功很好,想来应该是从小就开始学起的。
竹枝摇了摇头,“我和竹曲是后来才到督主身边的,我们自小生活在楼外楼。”
“楼外楼?”江皎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地方,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一个专门培养杀手,专事刺探的地方。”竹枝解释道,“小姐您身边的那两个暗卫月九和泠七也是来自那个地方。”
“我想起来了。”江皎之前听孟初微她们提起过楼外楼,说是要买凶杀人就去找楼外楼。
“那你们……”江皎又想起前世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场景,一般这种地方都会有些惨无人道的训练,也不知道她们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小姐若是想要知道楼外楼的事情,可以去问问督主。”有些事情竹枝不好说,但是她知道江皎若是询问谢逾的话,谢逾一定会告诉她。
“楼外楼也是你们督主的地方?”江皎瞳眸微微一滞,谢逾的身份愈发的诡谲起来,竟然连这种享誉江湖的杀手组织也是他的。
竹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江皎也不欲再问她这些事,转而又说道,“对了,让你们找的人如何了?”
“小姐,您要安排人去鲁王身边,其实让督主这边找,是最为妥当的。”竹枝建议道。
江皎掀动着眼眸,娇媚的五官有些沉凝,“因为不想往后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倘若谢逾真的是惠宗废太子的儿子,那他每走一步都必须经历过深思熟虑,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重重的危险之中。
让谢逾替她找人放到鲁王那倒是简单,可若是鲁王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身份,也不是江皎想要看到的。
她不想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大胆奴婢,敢对我们总管不敬,不想要你的命了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灵溪的手臂被大力的握住,刹那间就疼的皱起了脸,随后抗议道。
“赵总管,这丫头着实可恨,奴才这就替你惩治了。”小太监抬手,就要往灵溪的脸上打去,不过却被赵贯叫住了。
“慢着。”他说道,抬手拂了拂洒在衣袍上的水,随后目光落在灵溪的脸上,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你可知道这是缉事厂重地,旁人进不得。”赵贯说道,声音里辨不出情绪,但总让人觉得有几分的阴森。
灵溪咬着唇瓣,望向着赵贯,脸色有些青白交错,“我……我没有乱闯,刚刚也是不小心才将水洒在了你身上,我都已经道过歉了。”
“哦?不是乱闯?”赵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灵溪,瞧着就是一个小丫鬟,也不像是缉事厂的人。
“我陪我们家小姐过来的。”灵溪说道,又示意了一下被小太监捉住的手,“你们先松开我。”
这边正说着,江皎和竹枝听到了灵溪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
“小姐。”灵溪用力的挣脱开小太监的手,跑去了江皎那,躲在她身后,像个闯祸的孩子。
江皎认识面前之人,乃是宫中的大总管太监赵贯,往后说不准还是西缉事厂的督主。
他和谢逾应当算得上是对头了。
“原来是江四小姐。”赵贯虚虚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淡笑,又朝着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道,“还不快见过江四小姐,这位可是咱们谢督主的未婚妻。”
“江四小姐。”小太监们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朝着江皎喊道。
“赵总管。”江皎唇上勾出笑容,“方才听到我这丫鬟的声音,便过来看看,不知道是不是丫鬟做的不对,得罪了赵总管。”
这话说完,她又朝着灵溪道,“灵溪,还不快跟赵总管道歉。”
“赵总管,是灵溪不好。”灵溪低头,有些委屈的道。
“不碍事,江四小姐,小丫头的无心之失,咱家又怎会怪罪。”赵贯笑眯眯的回答道,瞧着确实未曾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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