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报复
“活该!”
“蒋必武这小子仗着蒋家的权势,没少为非作歹,陈先生算是替汉城百姓出了口恶气。”
“对,这是为民除害!断他一只手,简直是轻了!”
听着陈良关琛和兄弟们义愤填膺,倒不是刻意拍陈良马屁。
这大半年,他们被蒋家折腾得更呛,下边的小弟更惨,有的跑路,有的被抓,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陈良废了蒋必武,也算是替他们好好出了口气。
“兄弟们,来,咱们敬陈先生一杯。”
心情大好的关琛端着酒杯站直,端起酒杯吆喝,硕大圆桌旁的二十几号兄弟跟着起身。
陈良固然今非昔比,可却不是那类牛逼了就要处处装逼的人,既能强势的跟大人物针锋相对,也能平易近人的蹲在路边同修自行车师傅在象棋盘上杀个不亦乐乎,面对关琛这帮豪迈爽利的社会大哥,自然更豪爽。
“关总客气了,我家的麻烦能解决,还多亏关总从中调和,这杯我先干了。”
陈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给足了关琛面子。
“好!”
关琛喜形于色,与兄弟们然不甘落后的一起举杯。
“都别动!”
“不许动!”
数声厉喝突然炸响,大门被暴力踹开,一帮人民公仆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进来,荷枪实弹,冷酷严峻。
关琛以及一帮兄弟愣了一会,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哥,和地痞流氓没有可比性。
“我认识你们高局,到底怎么回事?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关琛不慌不乱,沉声质问。
“你认识谁也没用,我们怀疑你们这些人涉黑,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带队的人冷声开口,然后大手一挥,年轻力壮的抓捕组队员迅速一拥而上,如狼似虎,不由分说将关琛以及他的一帮兄弟按在桌子上。
陈良微微皱眉,看见气势汹汹朝自己冲来的抓捕队员,没与之正面冲突,后退了两步。
“不许动!”
“双手抱头,蹲下!”
抓捕队员拿着家伙对准陈良,厉声呵斥。
“把枪放下,不然责任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陈良平静道。
举枪的人错愕,琢磨这是哪蹦出的傻叉,这逼装的,就不怕被雷劈?
“你是什么人?”
带队的汉子凝视陈良,瞧出陈良和关琛这帮大哥的气质不同。
陈良没回答,只是道:“仅是怀疑他们涉黑,就闯进来抓人,是不是不符合规矩?而且就算你们有这个权力,又凭什么抓我?”
“抓你怎么了?你和他们在一起,就说明你也不干净,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一年轻气盛的小伙看不惯陈良如此嚣张。
陈良缓缓扭头,看向那个年轻队员。
“你确定?”
这个小伙一时间竟然被陈良的气势所震住,呼吸急促了下,硬是没敢再吭声。
“陈先生不是你们有资格动的,不然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被压在桌子上的关琛大声囔囔。
“老实点!”
一队员砸了他后脑勺一下。
带队的汉子比较沉稳,又眼力劲,瞧出陈良的不寻常,没再催促下属抓人,问陈良:“你叫什么名字?”
“陈良。”
直到现在,陈良都从容不迫,甚至当一屋子的抓捕队不存在,若无其事重新坐下。
带队汉子眼神闪了闪,然后掏出手机,上报情况。
“先别轻举妄动,朱部会亲自过来!”
电话里传来的回信弄懵带队汉子。
朱部,汉城政坛排名前几的大佬,居然要亲自赶过来?
难不成就是为了这年轻人?
……
大约过二十分钟,朱宏赶到关中大酒店,由数人陪同,径直上三楼。
三楼包房,抓捕组仍在与陈良僵持,虽然接到暂停行动的命令,但没人让他们撤出来,只好继续耗着。
朱宏走进来,抓捕组的人皆傻了眼。
行动暂停,他们感觉出不对劲儿,可无论如何想不到朱宏真会来,倒是关琛这伙人很淡定,陈良能当着薛文韬的面废掉蒋必武,此时惊动朱宏,很正常。
“陈先生,幸会,我是朱宏,汉城副省。”
无视旁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儒雅的朱宏主动走过去和陈良握手。
“麻烦朱部亲自跑一趟。”
陈良不卑不亢。
“应该的。”
朱宏收回手,不怒自威的环视一圈,不轻不重道:“怎么回事?”
没人敢说话。
这些抓捕队员心惊胆战,哪里不知道这次恐怕捅了篓子。
“朱部,我和关总这些朋友约好吃顿饭,结果这些人跑进来,说关总和我涉黑,我来汉城还没几天,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被安上这样的罪名。”
陈良轻声开口。
“陈先生,你别误会,我们这次任务,针对的不是你,只是按照上级部门的部署行事,带这些人回市局进行调查。”
带队汉子转变确实快,顿时改变了态度。
“上级部门?”
陈良看向他。
带队汉子点头,还不想说出指示者,直到等朱宏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后,他目露挣扎,犹豫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点头。
“是的,是正法部下的命令。”
正法部。
幕后黑手显而易见了。
两文韬正是主管正法的一把手。
“你们先跟他们回去,一切有我。”
陈良扭头对关琛道。
“谢谢陈先生。”
被死死按在桌上的关琛艰难道谢,其实心里仍无比忐忑,抓他们的命令来自蒋文韬,可不是闹着玩的。
奈何事已至此,他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到陈良身上。
“如今这社会,无论哪行哪业都有法可依,也有法必依,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会放过任何坏人,也绝不冤枉任何好人。”
朱宏威严目光掠过关琛等人。
关琛这些大哥即使再怎么狂妄跋扈,这个时候,也肯定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跟着抓捕队员出门。
朱宏冲陈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作为一名政治家,在不具有绝对把握的时候,绝不会轻易下场。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两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