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待在娱乐荒郊,这里安全。
这是楚云天留下的嘱咐。
陈良大体知道这位大叔的意思。
保护他或许倒是其次,主要在这位大叔眼中,自己现在应该成了一个不安定因素,走在街上,指不定又会有死士发动自杀性袭击,到时候不知道又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不如把自己藏起来。
陈良也没抗拒这种安排,毕竟娱乐荒郊可是男人眼中梦寐以求的销金窟,能够免费在这里吃吃喝喝,何乐而不为?
当然。
至于其他享受,陈良倒是没去体验,顾言之回去后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并不代表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对方不会知道,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楚云天的地盘。
这场爆炸似乎并没有在京都城掀起什么波澜,陈良同志像是被人遗忘,无人问津。
陈良同志也乐得清净,安分守己的按照楚云天的吩咐待在娱乐荒郊,没有乱跑,时不时去审问下天那个俘虏,倒也不觉得无聊。
只不过有些遗憾的是,或许是因为天的级别太低,对于三井财团、以及三井家族的高层斗争,他并不怎么知情。
在爆炸发生后的第三天,陈良接到了赵清子的来电。
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回东海了。
电话里,赵清子约他出去坐坐,无所事事的陈良同志欣然同意。
约定的地点是在工体的一家酒吧内,遭遇连环袭击的陈良保持了高度警惕,虽然武田丽子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他的刺杀,但他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女人的话有时候比男人的话更为不可靠。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驾车前来的陈良下了车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环视了一圈。
简单一扫便能看见多台三四线城市难得一见名贵跑车,这都是能让美女主动投怀送跑的昂贵玩意。
陈良的视线并没有在这些外形炫酷的跑车上停留太久,反倒是一台其貌不扬的汽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辆辉腾,不识货的人,都会将之认为帕萨特,价格接近七位数。
不怕宝马和路虎,就怕大众带字母。
用能买宝马奔驰的钱买这么一辆毫不显眼车,车主该多么低调?
在不远处那台灰色辉腾上视线停留了一会,确认无人跟踪,并且周围没什么异样后,陈良才走进酒吧。
晚上九点多,正是酒吧内开始热闹的时候,一走进里面澎湃的热浪和激情的音乐便扑面而来。
陈良在拥挤的酒吧里穿梭,找了一圈,然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发现了赵清子。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赵清子并不是一个人,有一对年轻男女和她坐在一起,男的卓尔不群,帅气沉稳,女的五官精致,皮肤娇嫩,和洋娃娃一样,即使和赵清子这样的美女坐在一起,也难得的没有黯然失色。
陈良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抱歉,路上堵车。”
对于他晚到了半个小时,赵清子倒没有说什么,不过那个漂亮得像漫画少女的女孩却没有客气。
“亏你还是生意人,难道不知道最基本的诚信就是守时吗?”
当真是真性情啊。
不过听这口气,貌似对自己有几分了解?
陈良眼神闪了闪。
莫非自己现在在京都城当真是一个名人?
“乔安。”
那个男人喊了一声。
“本来就是,他让我们等了这么久,难道说一句还不行吗?”
名叫乔安的女孩面露不满。
陈良坐了过来,知错认错,态度良好,也不争辩,拿起酒瓶,“不好意思,我自罚一瓶。”
然后他便将一瓶啤酒吹了。
从气质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的女孩乔安虽然还些情绪,但看陈良如此识趣。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倒是态度不错,不用赵清子介绍,对陈良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陈先生,我是清子的朋友,夏长歌,这是我妹妹,夏乔安。”
陈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夏先生,幸会。”
“对陈先生我可是久仰大名,所以拜托清子将你约出来,希望陈先生不要介意。”
“不会。”
“陈先生请坐。”
两位男士都很有风度,坐下后,明显来头不小的夏长歌甚至还主动敬了陈良一杯酒,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夏乔安颇为不满,撅着小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对一个商人这么客气。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东海了。”
陈良若无其事的朝赵清子打了个招呼,就像普通朋友之间聚会,表现得随和自然。
“还有几天。”
赵清子一如既往高冷,惜字如金,也没想着透露一下这对兄妹的来历。
陈良也不失望,不管这对兄妹找自己什么目的,见招拆招就好。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这话确实不假,陈先生不过二十多岁,可取得的成就,足以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汗颜了。”
即使是很典型的客套,但难得就难得在夏长歌的笑容非常真诚,仿佛发自肺腑,让人察觉不到半点虚假,这就是道行了。
“切,只不过运气好而已,他只不过出点钱,研发出特效药是科研成员的成果,又不是他的功劳。”
陈良正要说话,可一道嘲讽从旁边发出,扭头一瞧,正是夏乔安,这位大小姐正仰着下巴瞧着他,一脸挑衅。
陈良笑了笑,“夏小姐说的对,只不过运气使然罢了。”
见她这么软弱,夏乔安神色更加不屑,小嘴翕动,还要说些什么,可迎来了哥哥夏长歌责备的眼神。
夏乔安咬了咬唇,冷哼一声,算是给了自己哥哥一个面子,没再出声嘲讽。
“陈先生,不好意思,乔安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夏长歌歉意道。
陈良同志自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微笑摇头。
“没关系,夏小姐说的其实也是实话。”
夏长歌警告性的瞪了夏乔安一眼,“去把我车上那那瓶八二年的拉菲拿来。”
虽然同样是兄妹,但夏乔安显然没有顾言之那种霸气,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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