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把配方给你了?”
在伦敦游玩了近十天后,心满意足的顾横波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嗯。”
陈良点头,不仅仅顾横波没有遗憾,他此行的目的也圆满完成。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顾横波好奇问道。
“不是我说服的他,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顿了顿,迎着顾横波困惑的目光,陈良笑着解释道“他肯妥协,只不过是因为爱情。”
顾横波若有所觉。
“是尤利娅?那个女教师?”
陈良点了点头,简单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什么?!”
听到来龙去脉,顾横波情不自禁睁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
“小点声。”
陈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朝周围奇怪看来的乘客们歉意一笑,顾横波连忙压低声音,确认道“假死?”
陈良若无其事颔首。
没错。
卡麦恩交出了星岩配方,他也秉承公平交易的原则,相应的做出了回报。
他不信鬼神,但做好事,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处,更何况是帮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
卡麦恩的忧虑,他很清楚,所以在商量之下,陈良帮助其实施了“金蝉脱壳”计划,也就是顾横波所说的——假死。
“星岩没有失传的消息,迟早是泄露的,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时候醒悟到自己被欺骗,那些组织机构肯定会秋后算账,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只有让卡麦恩成为一个死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安全,才能和尤利娅没有后顾之忧的重新开始。”
陈良解释得很清楚。
顾横波恍然,随即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
陈良轻声道“提前准备好一具尸体、再加上一场意外的火灾就足够了,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不小心引发火灾把自己烧死,再正常不过了。”
“那身份呢?”
顾横波提出一个存在破绽的地方。
“难道英国警方就不辨认死者究竟是谁?比如查dna什么的……”
“你那是电视剧看多了。”
陈良笑道“众所周知,卡麦恩是一个酒鬼,而且没有朋友,除了他,谁还会去他家里?再加上我们提前布置好现场,尸体的体型和卡麦恩几乎一样,能轻易结案的事,你还会愿意去多费力气吗?”
其实陈良没说的是,为了防止伦敦警查太过敬业,他们对负责此案的警员进行了收买,只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顾横波了。
“那……这具尸体你们哪来的?”
顾横波小心问道。
陈良看了一眼,只是如此回应道“伦敦的流浪汉,可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
顾横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难得糊涂。
有些事情,没必要非得弄得一清二楚。
“那尤利娅原谅他了吗?”
她自然而然转移了话题。
陈良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是尤利娅,能这么轻易重新接受他吗?即使他是为了你好。”
顾横波摇头,“即使他是出于好心,但这也是一种欺骗,有什么问题,我愿意两个人一起分担,而不是被蒙在鼓里,让对方一个付出。”
“所以说嘛。感情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
“你这么有本事,又这么安宁里,就没送佛送到西,想个办法帮他一并把人生大事也给解决了?”
顾横波笑容玩味的瞅来。
陈良笑了笑。
“我又不是媒婆,这种事情,我也是有心无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顾横波靠在他的肩头,安静下来。
……
从伦敦回来后,陈良给自己放了一个短假,好好休息了几天,甚至还抽空陪着表妹郑紫珊回了趟老家。
姑父郑杰最近身体不太好,人就是这样,上了年纪,各项毛病就来了,不过好在问题并不算严重。
“陈良,麻烦你了,大老远还跑回来一趟。”
医院走廊上,小姑陈红艳神色比较憔悴,显然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
也对。
俗话说少时夫妻老来伴。
假如郑杰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的晚年就比较孤独凄凉了。
“小姑,您别这么说,其实您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要不是珊珊跟我说,我还不知道。”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嘛,你现在是做大事的人了……”
闻言,陈良心里百味杂陈。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他固然越来越成功,但是就算是亲人,无形中也变得越来越疏远。
看着对方两鬓冒出的几根白发,陈良感触更深。
“小姑,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姑父只是处于糖尿病前期,只要以后注意饮食,积极锻炼,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陈红艳点了点头。
“我知道,医生和我说了,他啊,就是总喜欢坐着,在学校是这样,回家了也是如此,拿本书一坐就能坐一天,这下好了。”
陈红艳叹了口气。
“不说这事了,你呢?谈女朋友没?”
陈良顿感头疼,苦笑道“没。”
“陈良,小姑知道你现在事业心强,可感情方面,你也不能忽视啊,这两者并不冲突的,珊珊还在读书,小姑还指望着你当姑奶奶呢。”
陈良苦笑愈浓,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搪塞道“小姑,这个事情,没法强求,得看缘分。”
“得了吧,你爸在你这个年纪,你都会走路了。小姑知道现在时代不一样,但你也得开始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你现在这么成功,更应该早点成家,早点帮我们陈家开枝散叶。”
陈红艳语重心长。
“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总是拉着他说这些,小心他以后都不回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郑紫珊及时从病房里出来,才替陈良给解围。
“你这孩子,妈说的又不是什么坏话,你就不想早点有嫂子吗?”
“我怕我嫂子太多了。”
郑紫珊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陈红艳没太听清。
“没什么,妈,我们去买饭去了。”
郑紫珊吐了吐舌头,善解人意的把陈良拽走。
“这两个孩子。”
陈红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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