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队,你放心,我一直盯着他在。”
行驶的别克内,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打着电话,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违反了交通规则。
“他这几天没什么特别的举动,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活动路径基本上就是从东方银座和dg两点一线。”
“嗯,我知道,我不会掉以轻心的。好的舒队,你先忙,我先挂了。”
真实身份是汇安分局一名警查的司机放下手机,目光依然盯着前方的大奔。
这些天他一直监控着对方,可对方似乎始终没有发觉。
“像这种有钱人,没想到生活居然这么单调,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居然都没什么娱乐活动,还真是挺奇葩的。”
副驾上的爷们嘀咕道。
他无疑也是一名警查,一个人来干这活无疑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舒窈安排了两个人,累了可以互相轮班。
“是挺厉害的,我要是像他这个地位,嘿……”
开车的警查笑了一声,意味深长。
“你要是像他这个地位怎么着?是不是寻花问柳,倚红偎翠,从此君王不早朝?”
副驾上的爷们瞅着他笑道。
“啧,你还挺了解我的嘛。”
“你可别忘了,你好歹是一位人民公仆,这么低俗的想法可要不得。”
“你就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有没有外人在,装给谁看呢。”开车警查鄙夷道。
“你提你自己就行,可别扯我,自从结婚后,哥们已经改邪归正了。虽然哥们曾经也和你一样,经常白日做梦,自命不凡,幻想发财后怎么怎么地,可是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天真。”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确实是客观存在的,就看这位陈董,年少得志,私生活却这么干净,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自控力极强。”
副驾上的警查感慨道:“人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想想段家是怎么完蛋的?还不是因为段铮为富不仁,整天花天酒地,你即使真像人家这个地位,恐怕也只是下一个段铮,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你还是安心跑腿吧。”
“你他妈旳。”
开车的警查笑了。
“老子过过嘴瘾而已,你就非得泼冷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哥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人呐,得有自知之明,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工作,比什么都强,总羡慕人家干什么。还是专心一点吧,别把人给跟丢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会和你分担,你自己回去跟舒队解释。”
在同事的提醒下,开车的警查没再废话,继续一门心思的跟踪前方的大奔。
可是没过一会,他忽然发觉不对。
“这好像不是去东方银座的方向。”
这几天以来,每天这个点他们都会跟着对方走这条路线回东方银座。
本来在这个路口应该右转的,可是对方今天却选择了直行。
“跟上去。”
副驾的警查立即道,神情也浮现古怪。
紧跟着那辆大奔,两人开着车一路来到了江边,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只能远远停下,然后拿着望远镜观望。
随后,他们的目标人物很快出现在镜头中,在其下属的保护下登上了一艘停在江边的豪华游轮。
两人对视一眼。
“现在怎么办?”
“继续跟上去?”
“怎么跟?你以为想上去就上去啊?那游轮一看就是面向富豪名流,肯定是要收船票的。”
“他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
“这不是很正常,你真把人家当成苦行僧啊?赚钱不就是为了享受。”
“不会出什么事吗?”
开车的警查皱眉。
“能出什么事?那上面肯定是有钱人的一场狂欢而已,咱们等着就好了。”
副驾上的警查漫不经心的放下车窗,然后掏出包烟给同事扔了一根,悠哉悠哉的抽了起来。
这是一艘三层游艇,有四个餐厅,两个歌舞厅,三个sa馆以及三百多个客房,谈不上太大,但也足以容纳上千人。
当然,船票肯定也不便宜,想要在床上住上一晚,花费至少三万起步。
陈良和汤晓龙走上甲板。
现在才不到下午六点,时间还早,船上的客人并不多,一般要等天黑后,客人才会大面积上船。
甲板上目前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拍照。
“陈少,东西已经放进单信的房间了。”
汤晓龙低声道。
陈良走到栏杆边,再往外一步,就是深邃的江水。
陈良手撑住扶拦,望着远方摇摇欲坠的夕阳。
“我吩咐的事你都做了吗?”
汤晓龙点头。
“陈少放心,单信旁边的八间房,都被我租下了,届时绝不会有人入住。”
陈良颔首。
“让他小心一些,我不想再看到什么意外发生。”
“陈少不用担心,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陈良安静下来。
两人并肩而立,一起望着夕阳慢慢坠入江面。
…………
晚上七点。
天色逐渐变黑。
登船的客人越来越多。
在兴奋的人群中,孤身一人的单信也上了船。
他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陈良和汤晓龙,不过却没有过去打招呼,像是不认识的一样,拿着船票,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在第三层,面积大概四十方左右,窗户一打开,就可以看到江景。
单信进入房间,反手关上房门,走到床边。
可以看到,这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不知被谁放了东西,形状四四方方,但是被黑布罩着,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单信弯腰,将黑布谨慎缓慢的扯开,发现里面的东西赫然正是世纪名画——《蒙娜丽莎》!
面对价值连城的瑰宝,单信表现得十分冷静,确定黑布下的事物后,很快又重新将油画给遮住,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衣柜里放置了一件浴袍,以及一件……防弹衣。
单信伸手取下防弹衣,然后迅速换上,随即拿起房间里给客人准备的红酒倒了一杯。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随后端着酒杯来到窗前,打开窗,欣赏起夜色下的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