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凡人歌唱完,陈良就放下了话筒。
不少女同胞听得是如痴如醉。
“真好听!”
顾横波笑容妩媚的第一个鼓起掌,似嗔似怒的白了眼陈良。
“还骗我说不会唱歌,明明唱的这么好。”
陈良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走,良子,出去抽根烟去。”
董冬使了个眼色。
也正想出去透透气的陈良顺势点了点头,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火机,很快起身和董冬走出了包厢。
两人靠在过道的墙壁上。
董冬扔过来一根烟。
“良子,我看这位顾小姐对你很有点意思啊,她点那首凡人歌,应该是故意替你打抱不平吧?”
“她替我打抱不平?她不看我笑话就不错了。”
陈良笑了一下。
董冬把烟点燃,吸了口烟。
“我比你了解女人,她点那首歌,目的绝对不单纯,而且你没看到她是找江馨拿的话筒,这代表什么?赤果果的挑衅啊!”
陈良点燃烟,摇了摇头。
“我看你想象力确实丰富,去当编剧绝对有前途。”
“我没你开玩笑。”
董冬正色道:“良子,刚才江馨是坐我的车来的,我问过她了,她和龚子胜并不是男女朋友,聚会那天只不过是邹德乱喊而已。”
陈良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换,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良子,你真的对江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董冬试探性地问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不是你董少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怎么?现在倒是想劝我吃回头草了?”
陈良笑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董冬吸着烟,解释道:“只是你和江馨毕竟谈了那么久,现在又都单身,如果彼此还有兴趣的话,为什么不能重新尝试一下呢?在酒店门口,江馨还主动帮你说话了,我看她那意思,假如你愿意的话,她应该十有是肯和你重归于好的。”
俗话说的好,劝和不劝分,再者说,两人当初走到一起,也是他搭桥牵的线,如果可能的话,他自然乐意看到两人能终成眷属,同时这也能给他带来一种成就感。
陈良没急着表态,吸了口烟。
刚才那首凡人歌的歌词写的很好,通过寥寥几句话,入木三分的表达出了这个时代普通人的辛酸。
假如没有签到系统,假如他现在还是那个落魄穷困的普通打工族,江馨会帮他说话吗?
答案应该不言而喻吧。
陈良微微仰头,吐出口烟圈,笑了笑。
“冬子,我问你个问题啊。”
董冬看了他一眼。
“你说。”
“假如我今天没开科尼塞克,而是坐地铁或者坐出租车来的,你还会作出这种判断、觉得她十有肯和我重归于好吗?”
董冬眼神微微收缩,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以前本来就是一个情场浪子,对女人的那点心思,不说了如指掌,起码能猜个七七八八,陈良的问题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不好去回答。
沉默了片刻,董冬轻声道:“良子,其实你也不需要这么较真的,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点感情,不就是金钱与美色的兑换?”
“假如你真的还喜欢江馨,你何必在意她喜欢的是你的钱还是你的人?就拿我自己来说,我都不敢保证我那个老婆真的喜欢我,要是我也像你这样去问自己,假如我不是姓董,而是一个家境普通的人,她还愿意嫁给我吗?答案肯定是做他妈的春秋白日梦!可是那又怎么样?这婚难道我就不结了?”
陈良笑了起来。
董冬也跟着笑。
“所以啊,咱们作为爷们,也得看开点,有句话叫做难得糊涂,我觉得这句话不仅只限于用在女人身上,放在我们男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我一直都认为,只有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爱情,才足够牢固,不然这样那样的海誓山盟都只不过是空中阁楼。你觉得女人爱你的钱,你心中膈应,可不要忘了,你银行卡里的数字也是你本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爱你的钱不也就是爱你?如此一来,想要让这份爱情长盛不衰,办法就很简单了,只要让你的银行卡里的数字保持充足就好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真知灼见啊。
陈良听得是茅塞顿开,有感而发。
“你不去干传销,还真是浪费才华。”
“去你的!”
董冬笑骂了一声。
“算了,感情问题是你自己的事,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倒是真想问你,你这台科尼塞克从哪弄的?还有那一百万礼金,你哪来这么多钱?”
“假如我说是我家里给我留的遗产,你信吗?”
陈良又拿出对付顾横波的那套说辞。
可是董冬哪有顾横波那么容易糊弄。
顾横波不了解陈良具体的家庭情况,但董冬可是和陈良当了整整四年的同学。
陈良读大学时的艰苦,他可是看在眼里。
遗产?
别搞笑了。
陈良的妈走的早,他爸在他读大学的时候也得病去世了,真要是留了遗产,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非得挨到现在?
“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不过良子,钱这玩意虽然好,但君子爱财,也得取之有道,你可千万别一不小心走到了歪路上啊。”
董冬神情真挚的做出提醒。
陈良点头。
“我知道。”
董冬吸着烟,没再多说。
此时。
包厢里。
邹德和龚子胜坐在一起,境遇可谓是一落千丈,周围冷冷清清。
龚子胜一个人已经闷头干掉了四五瓶啤酒。
“龚哥,那小子的车一定是租来的,要么就是借的!他肯定就是为了在嫂子面前卖弄,好欺骗嫂子回心转意重新和他在一起!”
邹德低声道,典型的小人之心,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别人的强大。
龚子胜智商不低,从他毕业两年就能混到这个地步就足以证明,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无法用理智来思考问题。
尤其刚才江馨在酒店门口主动帮陈良说话的一幕,更是深深刺激到了他。
刚才那幕无疑代表着一个开始。
他要是放任不管,这对狗男女指不定就旧情复燃了。
“想个办法,绝不能让那小子这么得意!”
龚子胜捏着酒瓶,眼神狰狞。
为什么说人心险恶,这就是原因。
陈良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龚子胜的样子,就像是陈良掘了他祖坟。
邹德眼珠转动起来,不到一会,他眼睛一亮,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然后凑到龚子胜耳边,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