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
赖名良没有失落,同样冷静的问道“为什么?你现在不是单身吗?还是你介意,我有过婚姻?”
“邓禾,我能感觉到,在学校的时候,你是喜欢我的。”
邓禾摇头,大方而淡雅的笑了笑,“学长,我是很感激你在学校对我的照顾,但感激是感激,不能和感情混为一谈。”
“我不信。”
赖名良摇头,“邓禾,我知道,我当初的选择,肯定让你很失望,但我现在想弥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一定会比以前对你更好。”
邓禾沉默不语。
情急之下,赖名良忍不住冲动,拉住了邓禾的手。
“邓禾,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保证,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周围人诧异注视,窃窃私语。
陈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邓禾如此出色,有人追求,理所当然,自己这来的不是时候啊。
陈良决定先不打扰,去外面等等。
“陈先生,你……”
见他转身要走,周俊初不知所措,继而冲邓禾喊“邓禾……”
正要挣扎的邓禾下意识扭头,看到陈良的背影,愣了愣,然后立即用力挣脱赖名良的手,连忙起身去追。
赖名良皱眉望去,也发现了往外走的陈良,稍一思考,就了解到大体是怎么回事。
想要的东西,得靠自己去争取,
这是生活教会他的。
他没有气馁,面不改色的起身,不慌不忙跟在邓禾后面。
陈良下楼,琢磨着去附近找个地方先坐坐,碰巧对面就有家咖啡厅。
“陈良……等等……”
正打算过马路的陈良,听到背后传来急切的喊声,停步回首,看到邓禾气喘的跑来。
职业装,高跟鞋,被束起的长发形成一个马尾,随着跑动摆浮,在街头形成了一道引人入胜的美景。
“你怎么来啦?”
跑到陈良面前,邓禾才停下,光洁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碎汗珠。
“不来恭贺你乔迁之喜的吗。”
陈良若无其事的笑。
“你不是说明天才到吗?”
邓禾还有些气喘,看那双淡雅的眸子看向陈良透着惊喜,可其中若有若无还充斥着一丝别样的色彩。
类似幽怨。
“还有,你走什么?”
“刚才不是见你……有点事吗,所以就没去打扰你。”
“我有什么事?那只是我的学长而已。”
邓禾立即做出解释,和刚才面对赖名良的平淡判若两人。
“哦。”
陈良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赖名良追了出来,看到邓禾和一个年轻人站在街边,并未冲动的冲上去,而是皱起眉头,审视对方。
容貌中规中矩,二十四五的样子,应该只是普通的工资阶层,没什么独特的地方。
已经将陈良划分为潜在情敌的赖名良冷静分析出事业有成的他,深谙谋而后动的真谛,尤其在情场上,处于劣势时,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而且这个年轻人,让他感觉不到太强的竞争力,越发不用紧张。
“你吃饭没?”
过度解释,就有点不太合适了,邓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移话题。
“没。”
陈良老实摇头。
“走,请你去吃饭。”
见陈良还停在那不动,邓禾不假思索的拉起他的手,“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两人小时候,过家家都玩过不止一次,牵手当真算不上什么,可此时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世界不再单纯,所有的行为举动,都会被赋予更加复杂的意义,尤其在旁人的眼中。
隔岸观火的赖名良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赖名良,是邓禾的学长,大学时,我们彼此扶持,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阶段。”
他保持成熟男性的风度,客气的同陈良打招呼。,绵中带刺,笑里藏刀。
“你好,陈良,邓禾的发小。”
陈良如此介绍自己,俨然一个普通人,没半点锋芒。
发小。
等于说是青梅竹马喽?
难怪平平无奇,却能让邓禾如此亲密对待。
虽然青梅竹马这个身份让赖名良的压力大了一分但也仅仅只是一分而已。
他有信心让邓禾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依靠。
“我这次回国,有定居的打算,所以来找邓禾,询问一下投资方面的问题。”
赖名良看似画蛇添足的解释,实则是以退为进,想刺激陈良,最好能发火,在邓禾面前暴露狭隘,可他误会了陈良和邓禾的关系,也完全不清楚陈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赖先生是找对人了,相信邓禾肯定能给你最好的建议。”
陈良笑意盎然,表现得比赖名良还要从容淡定。
这小子,有点道行啊。
赖名良腹诽,为了不让邓禾反感,不再挑拨,表现出绅士该有的风度,主动提出告辞。
“那好,邓禾,我就先走了,陈先生,下次见。”
他还不忘同陈良打了声招呼。
陈良含笑点头,目送赖名良转身,走向停车场。
“你这学长还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人家不是在追求你吗?你也是时候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陈良念叨。
“怎么?最近扩大业务,入军婚介行业了?”
邓禾不冷不热回应,
陈良哑然失笑。
“我说真的,这人还行,起码还算有风度,和你又是校友,真成了,也是一段佳话。”
“你见了他一面,就觉得自己够了解人家了?”
邓禾撇了撇嘴“还说是发小,有你这么不靠谱的发小吗?就不怕把我推进火坑里?想害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得,我闭嘴。”
陈良摇头一笑。
干金融的,本质都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忽悠进自己口袋,嘴皮子果然利索。
邓禾领他去吃饭。
停车场,没有立即离开的赖名良站在一辆奥迪a8旁,遥遥望着两人走远,漫不经心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拔一支烟,点燃,轻轻抽两口。
他深刻体会过贫困所带来的痛苦。
从而坚信物质是一切的基石。
他对今天的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等陈良和邓禾消失在视野里,扔掉没有抽完的烟,赖名良拉开车门,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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