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溪却是脸色一白,这肯定是那天门口遇到的少女。
能在战宸夜办公室洗澡的,那肯定不是普通关系。
尤其是她还让战宸夜给她送內衣……
他们既然是这种关系,他为什么还要娶自己?
难道那少女不得战寒爵和宁溪的首肯,所以他才表面娶了自己,实际上暗度陈仓吗?
叶慕溪觉得自己简直是神经病。
她居然联想了这么多……
“我……我马上就走!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叶慕溪心里一紧,赶紧别扭的拔腿就跑,特别的不自然。
战宸夜虽然不太近女色,但和战宸熠一块这么多年,常在河边走,听也听多了这种戏码。
她肯定是误会了!
战宸夜铁青着脸,回了休息室把纸袋给了浴室里的女人,随后冷着脸说,“以后注意点,别乱喊我名字。”
“不嘛,我就要喊,战宸夜战宸夜战宸夜……”少女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出来,露出一张白皙稚嫩的脸颊,笑起来时,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战宸夜是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扭头又黑着脸走了,“下次你再缺钱了,别来找我要。”
“哎呀,我的好大哥,我错了,呜呜呜……”
战宸夜却走的头也不回,迎面刚好撞上了前来送果汁的徐特助。
“大少爷,你这是要出门?待会还有个会……”
“你替我主持,文件在我办公桌上。”战宸夜回答的相当干脆利落。
“这……好吧。”徐特助无奈应允了,一瞧,果然,叶慕溪也不见了。
软软扎好凌乱的头发跟了出来,就看到战宸夜神色匆匆进了电梯,好看的唇角一扬,“老徐,刚才来找我大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嫂嫂吗?”
徐特助对这位大小姐也是非常尊敬的,“是的,不过奇怪,怎么连口水都没喝,还一前一后都跑了出去……”
软软捂嘴笑了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又有些无辜,“好像是我干坏事啦。”
……
叶慕溪一口气跑出了集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停在一个公交站台跟前。
好久没有去看爸爸了,叶慕溪便跟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逛逛。
撞见战宸夜和那个少女那么亲密,他肯定会威胁她闭嘴吧?
公交车到了,大家都往上面挤。
“哇,那个男人好帅啊!”这时候,叶慕溪听到前面有人在小声议论着,那目光若有若无的往她身后斜瞟。
叶慕溪扭头一看,差点摔了个趔趄,战宸夜什么时候追出来的?
竟一直站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发觉!
战宸夜一把搂住虚晃的她,没好气道,“走个路也要摔跤,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以前叶慕溪还觉得他这是关心,现在倒觉得,他这是担心少了挡箭牌。
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你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干什么跟着我,不是还要工作吗?”
“这里是公交站台,谁说我一定是跟着你,难道只许你来,别人不能吗?”战宸夜削薄的唇轻抿,一脸不屑的说。
“就是啊,小姐姐,公交站就是大家都可以上的,帅哥,你快上来,我给你让位置!”座位上的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小姑娘,兴冲冲地对战宸夜挥挥手。
战宸夜表情竟收敛了几分冷厉,“不用了,我站一会就好,你还是学生,你坐吧。”
“哇!好体贴的小哥哥,呜呜,你结婚了吗?可以等我几年吗……”
“……”战宸夜嘴角抽了抽,跟她这么客气,那是因为她看上去和软软的年龄差不多。
叶慕溪率先上了车,这么招蜂引蝶的男人,难怪会有女人在他办公室洗澡。
她刚找了个位置,忽然听到司机说,“喂,你还没有投币呢。”
叶慕溪以为司机说的是她,心想不对,她明明刷过卡了。
可顺着司机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盯得人是战宸夜。
战宸夜身材修长,堵在门口,后面的人上不来,惹来了一些人的抱怨,“怎么回事?前面的没带钱还是没坐过公交?赶紧刷卡啊!等了好久了……”
战宸夜出来的太急了,除了手机就带了银行卡,他也没弄乘车码什么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叶慕溪心里乐开了花,能看堂堂战家大少爷吃瘪,真是趣闻。
你不是很会勾搭小妹妹吗?让她们帮你付款啊……
战宸夜眼角余光瞥见了叶慕溪幸灾乐祸的笑,唇角一抿,“老婆,这个月你不给我生活费,现在连公交费都不出了吗?难道你想让我跟着你,一路走回去?”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叶慕溪,包括那几个高中小妹妹,“大姐,有这么帅的老公,你还克扣人家零花钱!太过分了吧!”
“什么人啊,零花钱不给就算了,连坐车费都不出,现在的女人真是不像话……”
“快点投币啊,大家都等着呢!”车下面的乘客也开始催促。
叶慕溪瞠大了眸子,这些人难道看不出来,他一个腕表就上千万,哪里需要她给零花钱?
公交司机也不耐烦了,“两口子闹矛盾,就私下去解决,拿到公交车来折腾,败坏斯文!”
战宸夜盯着叶慕溪,嘴角挽起一抹冷厉的弧度,像是在说,她做初一,他做十五。
让人讨厌透了,却也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叶慕溪只好拿出乘车卡给他刷了一块多。
她重新坐回位置上,战宸夜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了,他就顺势站在叶慕溪旁边,低头在她耳畔,“听到我办公室有女人就跑了,耍小性子上瘾了?”
他虽然是低着脑袋的,但说话声音一点都不小,周围的乘客都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叶慕溪脸顿时红透了!他不是高冷吗?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她还要脸的啊……
她压低声音,用眼刀偷偷剜他,“你闭嘴!要点脸好不好?”“我的脸不早就被你丢尽了吗?要不要,还有什么所谓?”他也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回答,因为靠得太近了,直往耳朵里钻,有种莫名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