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局没有筹码,没有要求,因为赌的就是一个时间。”
“织田主任您也不想把事情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从您刚才重新封印坟头鬼我就能看出来,而我们也不想现在就拼命。”
“现在距离天黑还早,我们就定下一个时间,就晚上八点吧。”
“我们就赌领导已经发觉了你欺上瞒下的事情,今天肯定会有更大的领导出现,到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就作壁上观。”
“如果没有人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五兄弟冒犯,晚上八点准时分胜负决生死,输赢那就看天意了。”
“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先别着急动手,一切先等到晚上八点再说。”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强行把厉鬼都放出来,直接破坏掉阵法也行,后果嘛……那就是这座山上的生灵涂炭,而我们也会全力阻止你破坏这里。”
意思说的很明白,先把这场架往后稍稍。
织田信繁下来先加持了锁鬼阵的封印,如果真要破坏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无所事事的等到明天,这里的‘三十六天罡聚煞阵’失去作用,阴脉里面的阴气漫延到整座山上,这里虽然要变成鬼区,但还是留下了充足的反应时间。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让无辜的人去死,本来他就反感这里的事情,要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又导致整座山生灵涂炭,那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聚煞阵和锁鬼阵是两个阵法,他能彻底放开锁鬼阵,但是聚煞阵连他都看不明白,放肆去破坏的话,万一连同锁鬼阵一起破坏掉了怎么办?那他就成了罪人。
恶人行事可以无所顾忌,但是好人就不一样了,因为内心的良知,瞻前顾后是常态。
“你们要找我拼命的话,贫道随时奉陪。”
织田信繁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算是默认了镇海的赌局。
齐木清源已经不想再掺和这里的事情了,反正也和自己没关系,都是一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谁对谁错结果如何他也不想听。
有的人想用别人的命来保住自己的基业,有的人因为不想用人命去填这个无底洞,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早晚会出乱子,不如一步到位彻底清理个干干净净,一劳永逸。
“那你们在这里等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既然出去的道路已经出现,齐木告辞一声拉着服部彩衣就要离开这里。
那几个和尚纷纷盯住织田信繁,就像是等着看他的笑话一样,织田信繁睁开了眼:“齐木师兄,这么着急的离开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这里可是师父亲手留下的手笔,作为徒弟不应该做好收尾的工作吗?”
刚才还你好我好的师弟,该不会是担心他出去高密吧?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着急回家补作业,回见。”
看着织田信繁没有追过来,齐木拉着服部彩衣就要继续走,拉一下,结果没有拉动。
齐木内心瞬间一惊,该不会服部彩衣也和这里的事情有牵扯吧?那这肯定就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那个……齐木,我暂时不能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是女子,报仇从来不隔夜。”
齐木清源:???
五个紫袍僧听到这种话直接笑出了声:“哈哈,你说你报仇不隔夜,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看你凭什么找我报仇,你以为你是首相的闺女啊,哈哈,笑死了。”
然而除了他们五个,剩下的人只是用可怜的目光盯着他们。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真是首相的宝贝闺女?我记得首相只有一个儿子……”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觉得他们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要是家里没点背景敢说出平了上京寺这种话?有机会离开早就灰溜溜的离开了,还会站在这里放狠话?
齐木摸了一下服部彩衣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别掺和这里的事情了,回家玩游戏刷视频不香吗?”
服部彩衣的一张脸冷若寒霜,那个臭和尚刚才竟然敢打她:“不香,今天我必须把这个仇给报了。”
“那行吧,那你留在这里和他们玩吧,我先走了。”
笑死,齐木可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既然服部彩衣愿意留在这里,那就随她好了,反正她也是上赶着跟来的,不想走那就没有必要强求了。
“齐木你也别走好不好?我一个有点害怕。”
“知道害怕还不走,那就是你的问题,谢谢,拜拜。”
如果撒娇有用的话,世界真变成美好人间了。
那五个和尚面色有点难看,齐木和服部彩衣两个人还在拉扯,这时突然传出来一道非常清脆的声音:“爷爷,短信来啦。”
齐木清源:???
怎么还有人设置这么沙雕的短信提示音啊?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依旧坐在原地的织田信繁。
内心直呼‘糟糕,忘记静音了。’
好家伙,原来是这个老小子,还以为多仙风道骨呢,现在看来没准是个变态。
织田信繁努力的保持面部表情平静,众人的目光越来越恶心,他终于绷不住了:“你们看什么,这是因为我有点耳背,我孙女特意为我录制的语音提示。”
变态的事情可以暂时揭过去,问题是这里没有信号,为什么还能收到短信?加上现在的情况很敏感,所有人依旧盯着他。
织田信繁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老年机,老年人使用老年机没问题,但是能接收到短信,很明显是是一部卫星电话。
看完短信的织田信繁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得相当的难看。
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不管上京山下面被养了什么东西,现在绝对不能被破坏,因为下面的阴脉是东京守护大阵的供应能源之一,希望你迷途知返好自为之。’
看似只是说出了事实,但这明显是在逼织田信繁做决定,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用整个东京的安危去赌信息的真假。
况且这是局里发的办公卫星手机,能把短信发到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织田信繁彻底陷入纠结,眼神不停地在岸田真彦和齐木清源的身上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