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虞宁世子如此怕死,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蒙骗我,说想要带我走,你如此欺侮我想让我信你的话,请问你这又是何意?是想捉弄于我吗?”婕蓝故意恼怒起来。
虞宁站了起来,走到婕蓝身前,道:“对,就是我欺骗你,我见你是我城兄喜欢之人,便想骗来玩玩,谁知骗你不着,却害得我被杖打二十大板,我没有追究你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却还敢对我大吼大叫,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婕蓝也突然站了起来,怒道:“我现在是少君的囚犯,怎样,你就算想打我想杀我,也要看看你是否动得起?”
那两侍卫没想到看到的是虞宁世子和这个婕蓝大吵大闹的场面,他们都有些无法相信,但是虞宁世子虽无实权,但毕竟是城主的弟弟,这叫婕蓝的女子敢如此喝骂于他,忙走过去怒道:“大胆犯人,竟敢辱骂世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说罢便按着佩刀,若婕蓝不听从便要动手。
虞宁见这两个侍卫参合进来,便朝他们怒道:“这女人我自会教训,何要你们在此多嘴,给我退下,再多说本世子连你二人都不饶恕。”
那侍卫吃了个闭门羹,本想帮这世子一把,却没想到反而遭到辱骂,他心中气急,但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住拱手道:“是!”
他和另一名侍卫退开三步,任由这二人争吵,心中还想着这个婕蓝的要是出手打伤这个虞宁世子,那才叫好,也好解下心中这口怨气。
虞宁朝婕蓝步步紧逼,怒道:“就算你是少君的人又如何?你还是不过是一个犯人,就算我今天对你怎么样?大不了去跟少君说上一声,他也敢将我如何?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好啊,等你做了我的女人之后,或许我便可以带你走了。”
婕蓝气得脸色发红,她实在受不了这个人的侮辱,心中忍住的火此刻迸发出来,她右手一起,便要向虞宁世子掌打过去,虞宁世子抓住婕蓝手臂,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婕蓝更气得盛,想要挣脱开,却发现这虞宁世子手上的力道却是大得出奇,显然是练过内力剑术的,不然凭他凡身之躯,怎能挣脱不开。
婕蓝有些害怕,害怕这虞宁世子当众要无礼自己,正自惶恐时,却见那虞宁世子突然右眼对她眨了两下,婕蓝瞧得清楚,显然知道这是他在向自己示意,那么之前他出言侮辱自己也是说于那两侍卫听的?婕蓝有些惊异,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你送上门来只是为了看望我岂不显得多此一举,我看你是对我动了心,想要再求肯我放少君放了你是不是?”虞宁说得极为大声,深怕那两侍卫听不见似的。
婕蓝听他言下之意,意思是说自己此番来寻找她究竟有何事,婕蓝不敢正面相答,只道:“你想得太美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为我求肯的,我想杀了你才是真的。”她边大声呵责,边用右手撩起自己右手的衣袖,露出了她白玉般的肌肤,然而在那臂弯之处,用墨写了七个小字‘酉时城外花月楼’,虞宁瞧见之后,便笑道:“想杀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我可不是我那城兄,怜香惜玉,对你痴迷得紧,不过我也不会杀你,我可不想因为你得罪了王城少君,你给我滚出去吧!”
他手一推,便将婕蓝推倒在地,当然凭这虞宁的力量再厉害也是无法将婕蓝推倒的,婕蓝也只是配合他演戏故意做给那两侍卫看而已。
“将她带走!”虞宁怒道。
那两侍卫连忙将婕蓝从地上拖起,朝虞宁世子躬身道:“是!”他们押着婕蓝出了殿阁,而虞宁瞧着婕蓝背影,露出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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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阁之后,但见潭棋和裂勃已然侯在阁外,他们二人见到婕蓝出来后,便迎了上来,对那侍卫道:“既然她已见过虞宁世子,那便将她交由我们,你们可以退下了。”
那两侍卫不敢得罪裂勃二人,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潭棋和裂勃二人带着婕蓝朝蕉兰殿走去,一路之上,三人无语,等走到无人之处,裂勃才开口道:“你与那虞宁世子的争辩我二人也都听见了,也真是为难了你。”
婕蓝虽然受了些委屈,但是知道这样做能够救承风龙奕他们,那便没什么关系了,她只道:“并无关系,起初我也当他是在羞辱我,后来才知他是做给侍卫看的,我已经将少君要传达的信息传达给他,想必他会按意赴约。”
“你确定他不会告诉那个城主?你也确定他就是那日引你去废殿之人?”潭棋问道。
“放心吧,在传递信息之前我就已经确定过了,应该是他,并且今日约他之事,他就算不赴约,想必也不会将我们之事告诉城主的。”婕蓝虽然到现在都还在生那虞宁的气,觉得他说话太过荒唐无礼,不过也是他聪明机智,不如此又如何骗得过那两侍卫,避开城主的耳目,所以就算受点委屈也就算了。
“那我们回去后禀报少君,到时前去赴约,希望这世子不要违约才好。”裂勃轻言道。
几人回了‘蕉兰殿’,裂勃让自己带来的几位下从守护婕蓝,他则和潭棋则前往‘竹心阁’禀报少君擎战,擎战得知婕蓝会虞宁成功之后,心中对婕蓝倒多了几分钦佩,他笑言道:“想不到多日不见她,她现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逞勇的小姑娘了,到如今会观情势,顾大局,用智谋,这让本君如何不钦慕于她。”
潭棋听少君如此言语,心中又是老大的不愿,但是大事在前,他也不想再劝阻少君不要恋慕婕蓝,只道:“现下不知少君是否要前去赴约?”
擎战轻笑道:“她废如此大的力气将信息传递出去,我又岂有不去之理?”
“可是我们又该如何避开那虞庆城主的耳目?并且少君这次又为那婕蓝之事如此劳师动众,若与这城主产生冲突,岂不是让王城增加劲敌,导致内忧外患吗?”潭棋想到这些就很是担心。
“你们以为本君做这些事只是为了想助婕蓝吗?”擎战有些不悦,“你们跟本君这么久,如此连本君真正的心思都猜测不到,岂不太让本君失望了。”
裂勃见少君有些生气,忙道:“少君所想,属下如何不知,少君是忧虑这虞庆城主是有谋逆之心,他私战青魔,借青魔的力量使得他清周城国泰昌盛,然而青魔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任意指使使用的,倘若青魔是被强迫,那么青魔的复苏力量就会带着一股魔性,使得这青周城表面安泰,实则已经是危机四伏,只要青魔魔性之血复苏,那么那些幽魂、邪灵、妖魔、怪物都会因吸收复生力量的魔性而复苏,那这青周城就会成为妖魔之城,倘若这城主想借妖魔之力的话,那么更为恐怖,并且现在他又得到白魔承风,就拥有了违抗王城的资格,倘若白魔受他控制的话,那更是不可想象,还有婕蓝,婕蓝是召唤之魔,倘若想借用她的力量也是后患无穷,所以少君这可说是深谋远虑,居安思危。”
擎战笑了笑,拍了拍裂勃的肩膀,道:“还是裂勃够了解本君的心意,纵然是没有婕蓝嫁于虞庆城主之事,本君也会挑个时日前来青周城的,不过刚好碰到婕蓝之事,就顺理成章快马赶来,幸好及时赶到,才没让虞庆城主得愿以偿,不然婕蓝要是真成这清周城的城后,那可是大事了。”
潭棋有些愧疚,以为少君此番匆忙前来清周城,便是想要见这婕蓝,心中本有些气愤,但现下听来,倒是自己一时因忿而乱了思虑,就误会了少君,又未辨清周城的形势,心中自然觉得尴尬。
“属下对少君有所误解,少君还请不要责怪。”潭棋叹道。
擎战淡淡一笑,道:“你也是太过忧虑于本君才是判断失策,本君也知道你担心我和婕蓝之间互有牵绊,也不想让本君与之在一起,这些事你就算心有所忿,现下还是眼前大事要紧,所以你最好不要为难婕蓝,更不要对她不敬,知道吗?”
潭棋点了点头,道:“是,少君,属下会记住的。”
“今日下午我们便出城廷,但想这虞庆城主一定会派人盯着我们行踪,到时你派几个侍卫打发便可,也不用多虑。”擎战温言说道。
“那婕蓝小姐可否一同带去?”裂勃问道。
“现下虽然本君将婕蓝从虞庆手中夺了过来,但是本君瞧那虞庆对婕蓝其实并未死心,不然也不会连同她身边的两个侍魔者也一同带走,想必也是想以此控制婕蓝,再说这虞庆城主心计很深,我们一走恐怕是又生事端,到时婕蓝再出什么事,我们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将其带在身边要紧。”擎战条条分析起来,让裂勃和潭棋二人连连点头。
“只是将她一同带去,那虞庆城主是否会多加追问?”裂勃担心道。
“追问总比被他钻了空子来得好?更何况就算他追问又如何呢?片刻之后你们乔装改变一下,到市集里轻松轻松。”擎战笑言道。
裂勃和潭棋二人点了点头,便等到将近黄昏时分时,派神兽团的兵士前去通报说少君出外游玩,欣赏清周城人情风貌去了,那虞庆城主自然知道他们的用意,所以也不加拦阻,只派了七名廷中好手跟踪他们行踪,回来好禀报。
擎战与潭棋裂勃婕蓝四人走在市集之中,看着市集上叫卖的各种新鲜玩意,便边走边停地不住把玩,婕蓝此时换了男装,将她那一头蓝色长发挽起,稍微乔装了一下,以免出来市集引人注目。
几人不敢就此前往‘花月楼’,因为正如擎战所料,有许多探子在盯着他们的行踪,所以擎战一路只顾玩耍,倒并不着急前去赴约。
正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右侧路口的玉器摊时,擎战见到一块翡翠格外通透,便拿起不断把玩,随后向那摊主要了这块翡翠,裂勃主动掏钱,在掏钱之时,擎战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裂勃会意,朝早已安排在此处的几位乔装打扮的神兽团的兵士点了点头,那几位会了意,连忙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