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温度开始一日一日飙升。
有些人已经开始适应不了外界的温度,早早搬进了地下。
员工大厦基本人手好几件可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绒服,再加上室内有电扇或者空调,大家都能支付的起高额的电费,倒是没有人着急住进地下。
桑家靠着客厅的四个空调,才让室内的温度保持在正常水平。
九月,温度突破到了六十度。
这个时候,城有80%的人已经开始蜗居到了地下,只有在夜间温度降到四十度左右的时候,才敢出来透一会儿气。
十八号下午。
亮蹭蹭的春芳城颜色突然变了。
桑愉看到室内光线发生变化,忍不住走到窗前看了一眼。
不知何时起了风,热浪携卷着阵阵黄沙从天而降,整个春芳城的可见度已经肉眼可见的低了不少。
“不是说是咱们接下来要面对高热吗?这怎么好好的还来沙暴了!”
听着沙子砸到窗户上哐哐作响的声音,桑半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高温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正常。”
意识到这里的末日会比曾经她记忆里的会更严重一些,桑愉倒是淡定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黄沙一直漫天而下,一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桑家的窗户也因为裹上一层又一层的沙而彻底看不清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24号晚上。
桑愉在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窗户上似乎重重砸下来什么东西。
有了之前降雨时的蛇做前科,桑愉格外的小心了些。
她先打开了窗户,用竹竿拉开了窗帘,才把目光放在窗户上滑下一道痕迹的沙路上。
撞过来的东西似乎比拳头稍稍大一些,落在窗台上后就没动静了。
“团子,开窗看看是什么东西。”
如今的大团子已经各头比桑愉高可以独当一面了,桑愉毫不犹豫的把团子给推了出来。
“嗷嗷!”
只要不是蛇,团子都不怕,它点点头,乖乖走过去,小心翼翼从下面把窗户开了一道缝。
之后,团子的大熊掌顺着窗外抓去,抓进来一颗破壳的蛋。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黄沙顺着窗户吹了进来。
“团子,关窗!”
看着地板上突然多了一层黄色,桑愉忍不住皱眉开口。
“阿嚏!”
沙子吸到鼻子里有些呛熊,团子赶紧将窗户关好,随后揉了揉鼻子。
“嗷?”
团子把手中破了的蛋递到了桑愉眼前。
这颗蛋不大,但颜色很奇怪有些奇怪。
白色剔透的蛋上面,带着一点棕色的小点,看着有点像鹌鹑蛋。
但鹌鹑蛋并没有这么大。
“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蛋,团子,扔了吧。”
桑愉看了一眼。
来历不明的蛋,而且还是颗裂开的,她不太想研究。
“嗷?”
团子有些疑惑的看了桑愉一眼,随后用左爪爪轻轻戳了戳砸裂开的蛋壳。
蛋壳上面陷下去一块儿,并没有蛋液流出来。
几秒钟后,桑愉看到蛋里面有了动静,有只尖尖的黑色嘴角从陷下去的壳里伸了出来。
又过了几分钟。
里面的小东西似乎攒够了力气开始用力扑腾。
几秒后,一只湿漉漉的脑袋从蛋壳里伸出来,随后是身子,和爪子。
“这玩意儿,是鸟?”
从天而降的蛋,桑愉迟疑了两秒缓缓开了口。
“咕咕~”
浑身粉嫩,身上长着几根丑不拉几黑色胎毛的小东西完落到了团子手掌里。
许是破蛋的第一瞬间闻到的气息容易让鸟心生亲昵。
这只丑不拉几的小鸟一脚踢开团子掌心碍鸟的蛋壳,亲昵的用头在团子柔软的熊垫上蹭了蹭,还忍不住冲团子发出了愉悦的“咕咕”声。
“嗷嗷?”
感觉到蛋里面有动静,团子才没有动手把这蛋给扔了。
蛋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小东西,团子眼神里满满都是茫然。
它看过鸡鸭鹅破壳而出后的样子,虽然刚破壳后也丑丑的,但长相和它掌心里的都不太一样。
“虽然不知道它是个什么种类,但摔在我的窗户上,还这么巧的破了壳,就先把它放空间里养着吧。”
看着那只小东西,桑愉沉默了两秒后缓缓开了口。
这都没死也算是种缘分,反正鸟比别的生物还好养活。
“嗷嗷!”
对这种心生的雏鸟没什么经验,团子想到了什么,抓着幼鸟跑进空间后,把它扔进了刚出生的那一堆小鸡仔里。
之后,它冲几只老母鸡挥动小拳头嗷嗷两声,几只母鸡吓得缩了缩身子。
经常被小团子拔毛玩的大公鸡,更是求生欲很强的把那只幼鸟叼到了自己的窝里,自己窝进鸡窝给小幼崽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