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赌毒可沾不得,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想戒也难。
上官若离眉头蹙起,道:“狗子那侄子才多大?有十岁吗?”
东溟子煜道:“狗子他娘以为狗子死了,买了一个男孩给狗子传宗接代。她家就剩下老弱妇孺了,她那种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人,可不会买个让人伺候的小孩子。就买了个年纪大一些的,也是个男劳力,今年大约也有十六岁了。
前些日子,狗子让人捎了书信和银子回去,狗子娘知道狗子没死,并且发了财当了官,就不让那孩子给狗子做儿子了。为了好名声,说是当侄子养,其实当下人使唤。”
上官若离呵笑了一声,“这个狗子,不该留了,别等着他做出更恶心的事了。”
东溟子煜眸中冷光一闪,“交给我吧。”
知道他办事稳妥,她还是嘱咐道:“狗子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兵,还是端王的人,一定要小心些……”
突然想起一事,“你说,这会不会是端王的奸计?狗子若是死了,会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锅扣到咱们身上?”
东溟子煜道:“不管他们背后有多少算计,相信我杀人的技术。”
上官若离笑道:“这倒是。”
东溟子煜拦住她的腰,笑道:“你更得相信我伺候媳妇的技术。”
上官若离嗔了他一眼,“什么虎狼之词!”
“我还要做虎狼之事呢。”东溟子煜一把抱起她,往里屋走去……
翌日早朝后,皇上将太子宣召到御书房,将东溟子煜的关于建码头和海军的策论给太子看。
太子打开折子一看,神情一凛,他可是知道现在国库里到底有多穷,又是三年干旱,又内乱,官员的俸禄都快发不下去了。建海港和海军耗费的银子,可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等继续看下去,神情就慢慢放松,眼睛也亮了起来。
皇上问道:“如何?”
太子道:“极好,既解决了费用的问题,又促进了民生发展。”
皇上露出微笑,道:“这事儿就交给你统筹安排吧。”
太子一惊,对上皇上淡笑的眼眸,心跳有些加速,父皇这是试探还是真的?
这里边牵扯到的利益可是巨大的,银子、军权,这两样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可是双刃剑。
他只思考了一瞬,就跪地道:“多谢父皇器重,唯以重任,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皇上道:“起来吧,马上就要过年封笔了,等过了年再提此事。”
太子眸光一闪,笑道:“这是父皇给儿臣一个发财的机会呢。”
皇上笑了出来,“这天下现在是朕的,将来是你的。从那些投机商人手里赚点银子,也不过分。”
太子知道,皇上这是已经下手买了不少码头附近的地皮了。
太子手里有千里马速运站,现在已经遍布全国各地,尤其码头这种运输集散地更是重点。无论是传递信息,还是行动力都很迅速。
过年了,上官若离和钱老太给京城的各个亲戚、邻居、东溟子煜的同僚准备年礼,关系平常的就随大流儿,亲近的就用心一些,加上一些新鲜的蔬果,尤其是从空间移栽出来的名花异草。
上官若离将两个箱子给二郎,“来!二郎,这是给你先生们的年礼,文先生加一盆墨兰,武师傅加了一把匕首,让你爹陪你去。”
二郎行礼道:“多谢四婶儿。”
孩子们学不白上,都很有礼貌了,动不动就行礼。
二郎眸光闪了闪,道:“四婶儿,昨天我回来,又遇到周家那五表姑娘了、这次她在大街上走路,见到我,上前来想搭话,吓得我策马跑了。”
“噗嗤!”上官若离笑了出来,“行了,我知道了,你小心些。”
二郎被笑的脸红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顾然给我讲了不少后宅女人的手段呢!”
上官若离道:“可别被吓到,不敢娶媳妇了,大多数女孩儿还是好的。”
二郎笑道:“知道,我要娶个大方、贤惠、能干的媳妇!”
上官若离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还没开窍呢。
打发了上学的孩子们去给先生送年礼,钱老太气呼呼地进来。
上官若离问道:“娘,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钱老太气得眼泪汪汪的,“五郎他娘,你知不知道老三在老家胡闹的事儿?”
上官若离尬笑道:“我听说一点儿,说是三哥被人带坏了都。”
钱老太右手掌抹了一下眼睛,道:“他多大的人了?让一个毛儿还没长全的孩子给带坏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瞒着我!若不是老二家的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呢,你说赌这个事儿能沾吗?这是要败家呀,甚至要丢命的呀!”
上官若离也没办法,她管不着大伯子的事儿。
钱老太道:“你和四儿得想个法子,可不能让他这样作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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