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还以为是东溟子煜想买几个练功的苗子,现在开始训练。
谁知,丁管事道:“小的是来问问,您这宅子要不要卖?”
上官若离明白了,怪不得东溟子煜让他来找她,这是她的嫁妆宅子,的确得她做主。
丁管事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东老爷连中了五元,证明这宅子风水好,现在就能卖市价的一倍。若是殿试再得状元,连中六元可是几百年难遇的佳话,价格还能往上提五成。”
京城居大不易,东家要买大宅子,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空间有银子,但没有理由拿出来。
若上官若离真是原主,就将这宅子卖了,能翻一倍半呢,一个半这么大的宅子,真好吃连锁点心铺子一年的纯利润也没这么多。
但是,上官若离感觉自己不是原主,觉得谢氏给她的嫁妆并不属于自己。早晚她会还回去的。
沉吟了一下,道:“这是母亲给我的嫁妆,我不想卖。”
丁管事很是肉痛,继续游说道:“卖了以后,您可以再买一个大的,或者地段更好的,同样是您的嫁妆私产,将来一样留给孩子,这不影响的。”
上官若离还真难住了,给原主的嫁妆增值似乎也不错,庄子、铺子的出产不是自己收着吗?现在小院子换个大院子,不是一样的性质吗?
丁管事看她有所松动了,道:“我手头有几处大一些的院子,也有地段比这里好的,到时候可以给您优惠佣金。”
上官若离想了一下,道:“等我夫君殿试成绩出来后再说吧。”
丁管事有喜有忧,道:“好,那就等东会元的好消息了。”
上官若离道:“手头有大四、五进的宅子吗?”
丁管事笑道:“目前还没有这么大的宅子,东会元已经让小的留意了,有消息会及时通知您。”
京城权贵云集,房子都不愁卖,尤其成片的大院子更难得,想买大院子得等时机。
木槿来禀报道:“太太,顺王来访。”
丁管事一听,忙告辞,他这个小人物还是别往贵人面前晃了。
东溟子煜没派人来请上官若离,她就不主动往前凑了,顺王这个原主前未婚夫的身份太敏感。
顺王对东溟子煜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很客气,“东会元,听说你高中会元,本王特来祝贺。”
东溟子煜很稳得住,行礼道:“多谢王爷厚爱,在下不敢当。”
“东会元不必如此客气,本王的王妃与离儿是亲姑表姐妹,说起来咱们不是外人。”顺王打量着东溟子煜,带着挑剔。
东溟子煜一身黑色广袖长袍,衣襟露着里面白色里衣的一边,显得干净纯粹又器宇不凡。
除了出身,无论相貌、气质、文采都挑不出毛病。能连中五元中了会元,着实是个厉害人物。
东溟子煜将他请进客厅,命人上茶,“殿下请喝茶。”
旁边的小内侍想上前试毒被顺王拦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好茶!应该是雨后龙井,离儿最爱喝这个了。”
他仿佛陷在回忆里,神情有些失落和怅惘,。
东溟子煜保持微笑,心里却在骂人,“孩子他娘现在喜欢花茶,她自己采集、炮制的花茶。”
顺王笑容深了些,“是啊,她以前确实爱鼓捣花茶,说各种花都可入药,有很多养生作用。”
东溟子煜意味深长地道:“看样子有些习惯即便是失忆了也改不了,上官御医给她看过,她的记忆无法恢复了,还请转告顺王妃和林家的人。”
顺王眸色一凛,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东溟子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眸如深谷寒潭,“没别的意思,就字面儿上的意思,王爷不要多想,尝尝这点心,加了桃花。”
他心里想骂人,老子不想招惹你们,吃了亏都将事情咽下了,你还上门给老子憋屈了。
顺王垂下眼帘,“是不是发生了本王不知道的事?她们对离儿做了什么?”
东溟子煜唇角泛起一抹嘲冷的浅笑,“王爷,请您先把对内子的称呼改了,你的这种特别,会给内子带来祸端的。”
顺王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你的意思是林嘉慧对离儿做了什么?不会,林嘉慧跟离儿亲如姐妹,她虽然有些小女子的心思,但还是善良的。是离儿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才会对她如此生疏。她……”
对上东溟子煜‘你这个大傻比’的表情,他说不下去了,起身告辞。
东溟子煜也不留客,起身想送,“王爷慢走。”
顺王上了马车,才意识到还没说明来意,怎么就出来了?他是来拉拢东溟子煜、顺便看看上官若离的。上官若离没见到,拉拢的话也没说一句。
上官若离看东溟子煜脸色不好,给他沏了一杯菊花茶,问道:“这么快就走了?”
东溟子煜接过茶,冷哼一声,“不走还留下吃饭不成?真是个蠢货,也难怪皇上明明最宠爱他,却把储君之位给了太子。”
上官若离失笑,“很少有人让你这般动气了,他犯什么蠢了这是?”
东溟子煜气哼哼地道:“一口一个‘离儿’的,这是来拉拢我还是来膈应我呢?”
上官若离凑过去,使劲儿嗅了嗅,笑道:“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儿。”
东溟子煜气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咬牙道:“你还笑,若不是他心里那个人是原主,我就杀了他了!”
上官若离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额头,“好了,跟那蠢人一般见识作甚?”
东溟子煜冷哼道:“不过,他也别想痛快,就看对原来的上官若离还有几分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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