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义这一惊,无法形容,不过他终究是混老了江湖的,心念一动,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抱拳道:“谢大师果然是高人,莫某服了。”
他说着掏手机:“莫某愿赌服输,谢大师,加个号,我把钱转给你。”
“莫会长豪气。”
给钱痛快,关健是,拧得清形势,这倒也让谢长风高看了他一眼:“能混成东湖一霸,果然有点儿斤两,这应变至少比普通人强得多。”
他加了莫义的号,莫义果然立刻转了一个亿到他帐户上。
看到短信提示,谢长风点点头,道:“承让了。”
“愿赌服输,没什么说的。”莫义道:“谢大师确是高人,我绝不相信,你这样的高人,会来害我儿子,骗几个钱,这是绝不可能的。”
“呵呵。”谢长风倒是笑了,又高看了莫义三分,道:“莫会长即然不疑我,那我先给莫逆治一下,再说其它的。”
他回身,到莫逆床前,见莫逆胸前那根头发还在。
撕了胶布,把头发拨出来,一抖,头发竖直如针,谢长风反手再扎进去,屈指一弹。
莫逆猛地睁开眼晴。
一眼看到谢长风,莫逆叫道:“谢长风,你怎么来了,啊,你来得好,我特么刚喝着酒呢,突然胸口一痛,好象给人扎了一刀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又看到了莫义,他立刻跳起来:“爸,你回来了。”
对莫义,他还是怕的,但蛮怕也不怕,他是独生子,莫义有时候抽他,但也不会往死里打,反正就是老爸抽儿子,就那么回事。
莫义点点头,问谢长风:“谢大师,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先前是中了邪,本来邪可以排出来的,但突然有人作法,要害他。”谢长风解释:“他胸口突然一痛,吐血昏迷,就是邪人作法的原因。”
“特么的有人敢害本少,我要搞死他。”莫逆怒叫:“爸,有人害我。”
“你给老子闭嘴吧。”莫义这会儿信了谢长风的话,没好气的瞪了莫逆一眼,但父子连心,尤其莫逆是他惟一的独生子,这就是心头肉了。
他一脸紧张的看着谢长风,道:“谢大师,是什么人害我儿子,你能对付他吗?”
谢长风先不答他,而是伸手搭在莫逆手腕上,那样子,好象中医把脉,但却只有一根指头。
谢长风本就不是把脉,他只是以灵气感应莫逆体内的邪气。
他真气进去,果然撞到了股邪气。
“难道是钉头七箭书?”谢长风暗暗思忖:“但这功力好象不够。”
天书三卷上,记载了很多咒术,其中有一个,在封神演义中出过名,就是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
陆压道人以钉头七箭书,钉死了赵公明。
这个术很邪,也很厉害,但要求很高,一般功力施展不了。
谢长风就没练过,他现在的功力,做不到。
象血魂咒,可以控制人,但要说直接把人杀死,却是做不到的。
当然,控制人跳楼跳河,也可以杀人,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用心理暗示让人自杀和用刀子直接捅人,是不能类比的。
陆压施展钉头七箭书,可是直接射死了赵公明,那才是实打实的,虚空咒人生死。
这一点,谢长风现在绝对做不到。
见谢长风沉吟,莫义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敢吱声。
他第一眼看不上谢长风,小白脸一个,但那一个赌,他却是彻底服了,这人,是真正的高人。
他凶横残暴,但在社会上混久了,有一点好,知道自己干不过的,他会认。
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其实不是小,而是对社会以及自身,有着充分的认识——知道世界有多大,也知道自己吃几碗饭。
所以,一认输,他打钱就非常痛快——钱是好东西,但没了命,再好也白搭。
谢长风仔细感应了一会儿,不太摸得准,他终究是没有师父教的,经验不足。
他想了一下,道:“莫会长,你这里有黄纸朱砂毛笔没有。”
“有有有。”
莫义立刻点头。
这个必须有啊,家里没有,但这么大一个东湖,还怕找不出几张黄纸。
他立刻命人去找,很快就找了来。
其实谢长风戒指里有,他有时也练习画符的,不过这会儿不好拿出来。
他就一个恤,光着个胳膊,突然出现黄纸毛笔,这就太神了。
他可以让莫义他们见识他的功夫,但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不想给人看见。
有了纸笔,又调了朱砂,谢长风对莫逆道:“莫少,借你一滴血。”
“要一滴血,行。”莫逆性子跟黄汗青类同,有几分邪性,也有几分狠劲,他自己拿了把手果刀,就在手臂上划了一刀,那血倏一下就爆了出来。
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谢长风倒是看了他一眼,黑老大的儿子,果然有几分狠劲。
谢长风借了他几滴血,掺在朱砂里,调和好了,画了一道符。
他把符贴在莫逆胸前,手一指,那符上现出一道隐隐约约的红光。
他站着不动,莫逆莫义父子都不知道他要做啥,也不敢问。
因为那红光他们是亲眼看着的,朱砂画道符,掺上点儿血,一指,就可以冒红光,这本身就很神了。
只这一手,父子俩就认得死死的:“这人确是高人,有本事。”
大约等了三分钟左右,那符上红光突然扩散,形成一团红雾,随即怦的一声炸了。
莫逆吓一大跳,往后一退,坐到了床上。
莫义也吓一跳,道:“没事吧。”
“没事。”莫逆摸一下胸口,对谢长风道:“谢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血掺朱砂还会炸?”
“没事。”谢长风不解释,对莫义道:“莫会长,那个给莫少施术的人,给我找出来了,离得不远,你带人,跟我来。”
莫义一下听明白了,谢长风画符,符又爆炸,原来是引蛇出洞的手法。
这手法太神了,他心下更加佩服,忙就点头:“好。”
又问:“带多少人,要带枪不?”
“就你们几个就够了。”谢长风当先往外走:“不必带枪,你带上也可以。”
莫义自己的枪给谢长风夺了,扔到了床底下,但六名手下的枪还在,他一挥手,那六名手下把枪捡了起来,跟在他后面。
莫芬一听说谢长风找到了施术的人,而且带人往外走,她脸色大变,悄悄摸出手机,给原红发了短信:“快跑,立刻离开东湖。”
到屋子外面,谢长风也不坐车,直接往左走,莫义等人就跟在后面。
东湖是县级市,莫义的别墅也是自建的,相对较偏,周围的民居比较多。
谢长风走出三四百米左右,看到一幢有些旧了的房子,瓦房,带一个大院子。
大院子关着门。
谢长风道:“在这院子里。”嘀嗒网
莫义头一偏:“翻进去,把门打开。”
他一个手下立刻翻墙进去,把院门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