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铁口神断,说飞来横祸,真就飞来横祸,莫公子肯定是要问清楚的。”隆重说着一笑:“谢先生原来是高人啊,那我都要多多请教了。”
“不敢。”谢长风微微一笑:“一点乡下把戏,见笑了。”
“说飞来横祸,就飞来横祸,这可不是乡下把戏,这是真正的铁口了。”隆重一脸正色,又还正儿八经的抱拳作了个揖:“谢先生高人,先前隆某人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谅解。”
“好说。”谢长风呵呵一笑:“有酒就行。”
“包在我身上。”隆重大喜:“五十年的茅台,我那里刚好还有一瓶,今晚上我兄弟就干了他。”
说着对梅东篱道:“梅总,你和令爱,我就不留了,你们还是走,现在就走。”
“好。”
梅东篱虽然给谢长风的铁口惊到了,而且心中也有疑惑,不过不着急,只要梅浅影在,不怕这个鬼不缠上来,这会儿,事情不明朗,还是先走为好。
梅浅影却担心谢长风,道:“我要陪着长风。”
“不行。”梅东篱急了:“你跟我回去,他不会有事,你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说不定又另生祸端。”
他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对于漂亮女孩子,会想到一个词:红颜祸水。
也没错,今夜的事,还不就是因为梅浅影太漂亮,给红毛撞到了,最终搞出来的。
谢长风大老爷们一个,虽然长得帅了一点,但莫公子显然不好这口,他留下来,基本不会有什么事。
而梅浅影若留下来,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爸。”梅浅影还要坚持,谢长风忙道:“梅姐,你先回去,我真没什么事的,我就充一把神棍,先骗了隆总的酒喝,再去骗莫公子几个钱花花,然后就回来了,而且保证有人送。”
“这个我可以保证。”隆重凑趣:“到时我亲自送谢先生回去,搞一支车队。”
梅浅影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就道:“那你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要轻易跟人动手,不要冲动,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谢长风点头。
梅东篱看他一脸乖宝宝的样子,莫名的就觉得有些恶心,明明一身的功夫,一个人可以打五六十个的,却在一个弱女子面前充乖乖兔,还敢更假一点不?
“这小子也太会哄女人了,难怪能在大富豪当到金牌小生。”他暗暗的想。
他这边,开了车回去,谢长风则留下来。
他喜欢呆在梅浅影身边,梅浅影就如一束花,不,就如一片花海,呆在她身边,那真是舒服极了。
惟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有梅浅影在身边,谢长风就束手缚脚的,无论做什么事,首先要考虑梅浅影的观感,这就有点儿戴着铁链跳舞的意思。.
梅浅影这一走,虽然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至少,手脚是放开了。
当然,事情搞到这一步,其实用不着多少手脚了,先前那鸟在莫逆脸上抓了一把,然后给谢长风召唤着,从谢长风头顶飞过,谢长风就吸了一滴血,暗藏在戒指里了。
有一滴血在,莫逆就是他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都行。
隆重回头又请谢长风喝酒,还真拿了一瓶五十年份的茅台出来。
那就喝罗,谢长风酒量练得不错,卖酒是可以提成的啊。
而在得到天书后,练了功,身上有功夫,全身气脉周流,如果愿意,酒精可以轻松的化掉。
武侠里,把酒从食指逼出来,他也做得到,对于全身打通了的人来说,其实很简单的。
这就如同,高铁网开通,想去哪里,都方便。
所以,如果谢长风不想喝醉,别说53度的茅台,你就是72度的伏特加,也别想灌醉他。
隆重先前只看到谢长风会功夫能打,这会儿发现,谢长风居然还懂风水相面之术,而且几乎是铁口直断,这就太神了,顿时就奉为神人,连捧带拍,不停的敬酒。
他这样的生意人,相要结交一个人时,那好话真是滔滔不绝,能让人如沐春风。
可惜无论是酒,还是好话,都灌不醉谢长风,喝到一半,借口上厕所,把莫逆的血提出来,施放血魂咒。
莫逆这会儿在医院,人的眼晴有一个自我保护功能,有异物靠近的时候,会闭上眼晴。
所以莫逆的眼珠子其实没坏,只是眼皮子给鸟爪划开了,看上去有些吓人。
眼皮子缝上,眼晴没事,能看,这倒是让莫逆吁了口气。
他正想让人给隆重打电话,把谢长风叫过来,今晚事这事太怪,他要搞清楚。
他虽然是个纨绔,头脑其实还比较灵光,整体来说,他跟黄汗青有些象,算是纨绔中比较有脑子的一个,只是嚣张惯了,大多时候显得没头脑而已。
真碰上了事,他这脑子也还能用。
不过不等他电话打通,谢长风在那边施咒了。
莫逆只觉脑中一晕,整个人仿佛就给控制了一样,眼光一直,站起来。
本来在打吊针,缝了针要消炎嘛,他也不管,带着针就往窗口走。
缝针算是小手术,在二楼,他走到窗前,一个蛤蟆跳,居然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窗子有一米高啊,正常情况下,他是跳不了这么高的,这会儿整个人给控制,好象潜能都激发出来了。
红毛等人本来在外面闲聊呢,状况突发,一时间魂飞魄散,跑到窗前一看,莫逆自己爬了起来,针也掉了,在那儿转着圈子。
“莫公子,莫公子。”
红毛等人急忙也跳下去,要扶莫逆,莫逆却突然发了疯。
“妖怪,有妖怪,本少是孙悟空,我打,我打。”
拆了一根树枝,当作金箍捧,追着红毛等人打。
医生护士闻讯而来,把莫逆抓住,医生一看状况:“这是精神出了问题。”
打了镇静挤,当时睡下来,可到了半夜里,突然醒过来,又发疯了。
隆重当时不知道医院的情况,跟谢长风喝了一瓶茅台,谢长风无事,他自己有几分醉意了,先前还喝了不少啊,便安排谢长风在酒店睡下,他自己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消息,说莫逆疯了。
隆重大吃一惊,他慌忙赶到酒店,找到谢长风:“小谢,那个莫公子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厄还没去吗?”
他会来事,昨天两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就称兄道弟了,他叫谢长风小谢,让谢长风叫他隆哥。
生意人是这样,不会来事,是很难做成生意的,除非你是美女,但你若是美女的话,别人图的又是另外的意思了。
“怎么,莫公子又出事了?”谢长风装模作样的问。
“说是精神出了点问题。”隆重道:“但我觉着,他可能是中了邪。”
他看着谢长风道:“他是不是给什么东西魅着了。”
“这个我现在也说不好。”谢长风沉吟着摇头:“他身上带厄,发作后,就会有各种东西撞上来。”
见隆重有些懵,他道:“打个比方,就好比晚上,路灯亮了,然后蚊子啊,飞蛾啊,就全都飞来了。”
“哦。”隆重这下听懂了:“莫公子身上的厄运一发作,就跟路灯亮了一样,会吸引各种邪物冲上来。”
“对。”谢长风点头:“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我现在也不知道。”
这个说法是说得通的,隆重也是信的,他想了想,道:“那要不,我们到医院看看。”
谢长风就看着他不吱声。
隆重醒悟过来。
对啊,谢长风凭什么去医院看莫逆啊,是莫逆要搞谢长风,还特意让他把谢长风留下来,凭什么谢长风还要巴巴的送过去啊,他脸大吗?
“对对对,莫逆撞厄,是他自己的事情,想要解厄,那得他们家人来找你才行。”
隆重点着头:“走,我们先去吃早餐。”
他是个会做的,一面热情的扯了谢长风去吃早餐,另一面,就悄悄的打了电话。
莫逆出事,最应该找的人,是他爸爸莫义。
不过莫义近两年野心大了,也因为在东湖过于嚣张,名声稀烂,怕秋后算帐,这两年,就往国外发展。
这跟所有那些发了不义之财的人一样,有了钱,赶紧先去国外找个退路再说,然后还要找个借口,投奔民主。
但莫义还不想轻松放手,所以他去的是非洲,非洲矿多啊,他在那边买矿。
然后隆重跟莫义还不是很熟,只是勉强搭得上话,而莫逆这个事,又太怪了,半生不熟的,这个事还不好说,搞不好误会了还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