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梅东篱给五十株桂树都按过了,马助理也都打上了针。
但所有桂树还是老样子,光突突的,偶尔某株树上,有几片黄叶子,但新叶子是一片也没有。
“小谢……”
梅东篱看着谢长风,心中无底。
“我看看啊。”谢长风装模作样,还掐着指头,半闭着眼晴。
梅浅影一看他这样子,就只想揍他,只不过父亲在,不好动手。
梅东篱却一脸认真,眼巴巴的看着谢长风,心中其实半信半疑。
半疑,是谢长风虽然样子做出来了,可模样不对啊。
高人,往往年级都很大,然后一脸白胡子。
而谢长风呢,倒也白,却是一张小白脸。
可以前,又有实例,枣树复活,可是梅东篱亲手操作的,所以他又半信。
谢长风演了一会儿,道:“应该没问题,子不过午,梅叔,你放心,最多到下午一点,紫气东来,应该就有消息了。”
“希望是这样。”他这话,让梅东篱勉强安下心来。
梅浅影点了餐,就在售楼部里,吃了午餐。
谢长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主要是,马助理打的那些营养针,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他这戏,得哄两方。
哄梅东篱这方好说,直接就说是梅东篱有大福运,所以桂树复活。
但隆重那一方不能这么说啊,必须得换另一套说法,那就是马助理打的营养针起了作用。
这就是谢长风要拖几个小时的原因。
这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梅东篱又坐立难安的样子,谢长风也就不再等了,手放在桌子下面,暗暗捏个诀。
金桂苑做为高档小区,周围的环境是很不错的,后面就是公园,有很多的树。
谢长风一念咒,引气诀把树的生气引过来,笼罩到桂花树上面。
树这个东西吧,生命力其实很强,看似死了甚至枯了,一个不好,它又发芽了,因为它其实没死透。
这些桂树也一样,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死,只是伤了元气,生气就全存在了树干里面,不肯生发出来,没有枝叶。
于是在人眼看来,这些树就死了。
但有了谢长风借来的生气,这五十株桂树补充了元气,立刻就生机勃勃了。
谢长风念了咒,收手,还慢悠悠的喝着茶,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马助理吃得快,吃完了,他先去桂花林中看那些营养针去了。
打工人嘛,可不能象老板一样,悠悠闲闲的喝茶,在老板眼前,即便没事,也得做出有事的样子啊。
尤其是在老板不开心的情况下。
而他这一去,没多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一脸惊喜的叫:“梅总,活了,活了。”
“我又没死。”梅东篱心情不好,神不守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马助理喘了口气,道:“是那些桂花树,活了。”
“桂花树活了?”
梅东篱这下醒悟过来了,腾一下跳起来,急忙跑出去。
梅浅影同样惊喜交集,忙也站起来,却见谢长风还在那里翘着脚喝茶,她叫道:“桂花树活了呢,快去看看。”
“树有什么看的,又不是美女,还是喝茶更重要一点点。”谢长风装逼。
“你确定?”梅浅影顿时就轻咬银牙。
“不。”谢长风立刻认怂:“还是先去看桂花树,茶可以慢慢喝。”
说着赔笑:“主要是,我们家梅女王御驾亲征,小的必须侍奉。”
“哼。”梅浅影这下满意了,小鼻子一耸,傲娇的哼了一声:“前面开路,赶紧的。”
“渣。”谢长风脆应一声,起身引路。
梅浅影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每次听到谢长风嘴里那一声渣,她就想笑。
不等到近前,就可以看到,那五十株桂花树,已经是满树绿意。
虽然才发芽,叶子才一点点,但在这秋日的季节里,那满树的嫩黄,反而更加打眼。
梅东篱几乎是要癫狂了,虽然有过一次枣树复活的经历,但这一次不同啊,这一次可是五十株桂花树啊。
他兴奋至极,整个人就如同喝醉了酒一样。
看到谢长风,他竟然冲过来拉着谢长风的手:“小谢,真的活了,真的活了哎。”
这话说的,好象谢长风活了一样。
不过谢长风不敢吐槽,也装出惊讶的样子:“五十株桂树,居然全都复活了,这我先前都想不到的,我以为,能活十株八株的,都是奇迹了呢。”
他说着,一脸崇拜的样子:“梅叔,你的福运,怎么说呢,简直就是福如东海啊。”
这马屁拍的,梅东篱一张脸笑得稀烂。嘀嗒网
梅浅影到是看出来了,悄悄在谢长风腰间掐了一下,凑到他耳边道:“马屁精。”
她凑得太近,而且主要是身子贴得太近,身材又好,胸部挤在谢长风手臂上,明显变形了。
梅东篱一扭头看到,却又转开了头,视若无睹。
这时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同样个个惊讶无比。
“这些树居然真的复活了哎。”
“神奇,太神奇了。”
“枯树复活,这是要发啊。”
“对对对,这小区的房子可以买,这是详瑞啊。”
大金表同学也得到消息,飞一般的赶过来,看到复活的桂树,他同样的惊喜交集,反复确认后,握着梅东篱的手:“梅总,大能啊,可是谢谢你了。”
梅东篱笑得嘴巴咧到了后脑勺。
本来桂树复活,就可以走了,但大金表同学却不肯放他走了,坚决要梅东篱留一晚,要请他喝酒。
并说要另外给梅东篱一张单子,在金桂苑所有屋顶上,搞绿植,一期开发六幢楼,总价三百万。
三百万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了,关健是,这是梅东篱的公司真正的第一单呢。
梅东篱只能留下来,带着马助理跟隆重讨论。
屋顶绿植,跟一般的绿植是不同的,屋顶浇水,日晒,对楼顶的影响,还有高空坠物也要提防,这里面一堆的事情,必须仔细讨论。
梅浅影当然也参加了,她是重本毕业,学商的,理论知识,比梅东篱还要丰富。
反倒是谢长风无所事事,他就在边上看着。
梅东篱偶尔瞟他一眼,又生出一种感觉:这人象庙里的菩萨。
他不知道谢长风修的是天人:视万物如刍狗。
他就是觉得谢长风冷眼旁观的样子,很怪,具体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跟别人都不相同。
但有一点好,他至少不是用一种厌恶的眼光去看谢长风了。
他终究是个厚道人,这件事能解决,谢长风起了很关健的作用,哪怕桂树复活,是因为他的福运,但至少是谢长风点醒了他嘛。
这一点,他还是领情的。
到六点,隆重又摆酒,在了解到梅东篱是东城梅家的长子之后,隆重对梅东篱是越发的热情了。
梅家在东城,前五十进不了,前一百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隆重在东湖大小还算个人物,但要是去了东城,可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在知道梅东篱的身份后,自然是倾心结交。
梅东篱因此越发的开心,梅浅影却有些受不了酒桌上的气氛,中途悄悄退出,上个洗手间。
谢长风陪着喝酒,突然生出感应。
梅浅影的头发在戒指里,而且给他布了个阵,梅浅影只要有什么不对,他就知道。
他自己的功力,哪怕是布阵,也要主动发功,才会起作用,而且距离不能太远。
但戒指是灵器,就如同一个超大号的服务器,就给他开了挂。
谢长风一觉得不对,立刻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