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哈。”于姐不屑的冷笑:“你哪一次招来的,不是神医了,上一次那个,还说是什么终南神医,说我舅舅这个就是有毒,用什么芒硝给我舅舅清毒,一天拉十几次肚子,后来送医院才抢救过来,你今天又来了。”
“这个,那个。”顾顷城有点儿尴尬:“这次不同的,这位谢大师……”
“这样的小白脸,大师,哈。”于姐冷笑,上下打量着谢长风,突然咦的一声。
她打开手机,好象在对比什么,然后就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叫谢长风。”
她一对比手机,谢长风就猜到,于姐认出他了。
这不奇怪,梅浅影跟他结婚的事,在东城比较上层的圈子里,传得非常广,只要稍微关心一点的,基本上都知道。
“是。”谢长风面无表情,点头:“我叫谢长风。”
“哈。”于姐叫起来:“果然是你。”
她抬起手,点向顾顷城,过于气怒,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抖动,连带着胸部也上下起伏。
必须承认,她这身材,确实是太火爆了。
顾顷城给她的样子吓到了,惊道:“于……于姐,怎么了?”
“怎么了?”于姐气极反笑,有些破音:“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不?”
“他……他是……”
顾顷城对于谢长风的身份,知道一点点,可他的看法不同,因为谢长风救了他,他有亲身体验,谢长风确实是医技如神,因此,对于谢长风别的身份,他就不怎么在乎了。
但现在于姐问起来,他就心中叫糟了。
“怎么,不说了。”于姐冷笑:“那我帮你说出来,他是大富豪夜总会的服务生,金牌小生,说白了,牛郎,再说得通俗一点,鸭子,我说明白了没有。”
“可……可能是误会吧。”
顾顷城有些尴尬,看向谢长风,他是希望谢长风解释的。
可谢长风面无表情,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三年来,谢长风遭受过无数嘲笑羞辱,比这过份得多的,他都经受过,这点儿小场面,他早就不在乎了。
再一个,他和梅浅影结婚,在上层圈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统一的认知,他就是牛郎,他说他只是服务生,最多也就是在女宾部做过按摩。
可他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啊。
那还不如不说。
胡老也疑惑了:“不会吧。”
“怎么不会。”于姐道:“他手段厉害,把梅家的梅浅影骗到了手,就是那个杨画的孙女,舅舅你认识杨画的吧。”
“见过几面。”胡老点头:“杨画那个女人不简单啊,她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孙女受骗?”
“说明他手段厉害呗,大富豪的金牌牛郎啊。”
于姐说着,走到胡老面前:“这事都传遍了,舅舅你看。”
她把手机递到胡老面前,让胡老看那些新闻传闻。
“还真是。”胡老摇头叹息:“杨画这个孙女,我也见过,很乖巧的,每次见了都叫爷爷,其实我都没那么老,没想到,哎……”
“女孩子耳朵根子软,三言两语,就陷进去了。”
于姐冷冷的看着谢长风:“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没什么说的。”谢长风淡淡摇头。
他这种淡定的表情,让于姐更怒:“你这脸皮还真是……”
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转而看向顾顷城:“顾顷城,现在你清楚了,把一个牛郎,引来给我个舅舅看病,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是,那啥。”顾顷城额头冒汗:“真是谢……谢大师救了我啊,我这心脏病,就是他一针扎好的。”
“你可以让他继续扎,但不要来骗我舅舅。”于姐怒叫:“给我滚出去。”
谢长风转身就走。
顾顷城也只好狼狈的跟在后面。
到外面,顾顷城一脸歉意的对谢长风道:“谢大师,对不起。”
“没事。”谢长风根本无所谓的,在夜总会里,什么样的贵妇没见过,更嚣张十倍的都有,他笑道:“你以前是不是给胡老介绍过医生啊。”
“是。”顾顷城有些尴尬的道:“胡老对我帮助极大,他的病,我也就想出份力,结果,那些医生,哎。”嘀嗒网
他不说,谢长风也能想到结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会儿居然还笑得出,这份心态,顾顷城还真是佩服了,心下想:“他绝对是高人,错不了,只是别人不识货而已。”
“对了,这十万块我退给你。”谢长风拿出手机打钱。
“千万别。”顾顷城一把抓着他手:“谢大师,你的医术,我是亲身领教过的,于姐不信,那是她的损失,但你来了,就是出了诊,这个钱,你绝对不能退,否则就是打我脸了。”
他坚持不退,谢长风也就算了,因为说好这是出诊费,他也确实跟着来了,至于说病人不肯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顾顷城把谢长风送回家,也就走了。
晚间的时候,梅浅影给谢长风打电话来:“你要是闷,就出去走走,别去夜总会那些地方就行,他们喜欢在那些地方混。”
“我不闷啊。”谢长风笑:“我今天还去出了诊,还挣了十万块的出诊费呢,怎么样,我的出诊费不低吧。”
他说着,给梅浅影发了截图,又把经过说了,梅浅影听了笑道:“他不肯治,是他们自己的损失,不过你没行医证,最好还是不要胡乱给人看病。”
“知道了拉。”谢长风道:“你果然比我妈还啰嗦。”
梅浅影便大发娇嗔:“信不信我揍你。”
“信信信。”谢长风道:“天山女侠,梅影留香,武功绝世,仙气飘飘,就是专门欺负小弟弟。”
梅浅影便在那边咯咯的笑。
第二天一早,谢长风早早起来,跑去公园里。
天书三卷,人卷练体,重力,鬼卷练魂,重咒,神卷修神,重意。
人卷上,有身体修练的各种法门,谢长风跑到南山公园,跑了一圈,然后站桩练拳。
公园里煅炼的人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且还有老外。
这老外是个小伙子,不过比谢长风要大,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金色的卷毛,个子高大壮实。
卷毛老外穿一身唐装,跑了几圈后,就拉开架子,开始练一种功。
谢长风站着不动,眼晴是睁着的,也就看着,先觉得有趣,看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了。
这洋卷毛练的功,不知哪里学来的,明显违反了常理,而且可能是练了一段时间了,已经练出了毛病。
但羊卷毛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还在坚持练,而且练得非常专注刻苦。
因为练错了,所以他练得很痛苦,但他咬牙苦练。
练到中途,他突然啊呀一声,左膝往地下一跪,手抚着腰,另一手撑着地,跪在那里不动了,一脸的痛苦。
“嘿,老外,你怎么了?”
谢长风收功,走过去。
他会好几门外语,主体的英语是学校里学的,另外有几门,则是在夜总会里学的。
跟一些洋人打交道,要沟通,也就是会简单的口语而已,但这已经很厉害了。
他能成为金牌小生,一则是按摩技术好,另一个,就是因为外语好,有老外,往往都是叫他去招待。
他用的英语,洋卷毛听懂了,摇头:“我没事。”
“不,你有事。”谢长风道:“你这是岔了气,腰腿麻痹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不要不要。”洋卷毛连连摇手:“我这是功法,气冲奇经八脉,治不好的,也不用治,等我功力够了,能冲过去了,自然就好了。”
他这理论,也不知哪里学来的,不过明显是给人骗了,现在传武骗子特别多,然后还有各种电视台帮着呦喝,很多人上当,这洋卷毛显然也给毒害了。
“你这功法有问题。”谢长风道:“再这么练下去,你会瘫痪的。”
“不会。”这下洋卷毛怒了:“你知道什么,走开,否则我不客气了啊。”
然后还一手竖掌,摆了一个传武的手型。
这还真是中毒不浅了,谢长风又气又笑,猛地伸手,刁着洋卷毛的手,一位,洋卷毛身子腾空而起。
谢长风随即把他身子一转,一掌拍在他腰部。
“你敢坏我的功,我今天不客气了。”
洋卷毛落地,一脸怒色的拉开架势。
谢长风微笑:“现在怎么样?”
“现在?”洋卷毛一愣,感觉了一下,便就咦了一声。
“咦。”
他手抚着腰部:“这不对啊,我以前练功,这里总要痛一段时间,有时候要半个小时,气才会散去,然后又还要活动半天,才能完全恢复,现在,好象一下子全好了。”
他说着又摇头:“不对,我这里暖洋洋的,好象灌了一壶热水,你刚才打我一下,就好象热水灌进来一样……”
他说到这里,猛然就明白了:“你是用气给我拍穴,助我行脉,是不是?”
好么,懂得还不少。
谢长风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觉得好了是吧,那就行了,不过听我一句劝,你那功不对,以后别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