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邺城郭图府中。夜凉如水,一阵风吹过,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此刻,在郭图府中的一个小厅堂之内,门外有两名护卫在守着,但是里面隐隐传来有丝竹之声。夜空之中,仔细听来,赫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那是一首古诗,诗中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朔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歌声虚无缥缈,仿佛来自云端。
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屋内的摆设十分典雅,一张小案上放了一个酒壶状的青铜香炉,正在吐出袅袅青烟。旁边一张按几摊开,放着很多竹简,整个屋内纤尘不染。
在屋的另一角,有一张很大的床,青色的帷幔,细致的刺绣,帐杆上缀了一圈玉佩,发出叮当的脆响,给你无边的遐想。
此刻,郭图正斜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女子。此女子,一头青丝如云披散,滑如锦缎。一袭肉色薄纱裙,包裹着她那山峦起伏的躯体,洁白的天鹅颈,纤细的腰身,一对玉峰,暴露在外,伴随着她的身形,一颤一颤。只见那女子在那里低头低声的唱,似乎沉浸在梦里,嘴里的声音像梦呓般的呢喃。适才那一首歌曲就是此女子所唱。
忽然,只见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那女子琼鼻玉目,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秦首峨眉,巧笑嫣然,看向郭图的眼神脉脉含情。
而郭图此刻看向那女子也流露出色与神授的的样子,只见郭图慢慢走向女子,伸手揽住女子腰身,让那女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突然,门外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郭图此刻暴怒,大喝一声:“是谁?”
“主人,有急事要报。”
郭图发怒道:“都给我滚,任何事情都不要来烦我。”
外面那人只听到房内桌椅板凳踢翻的声音,以及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一会就有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外面那人也不敢再问,只能在外面候着。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里面的动静渐渐停歇,又过了一会,门开了,只见一名女子裹着一件袍子慌张的跑开。
房内郭图声音低沉的说道:“进来吧。”
门外那人听到之后,立刻进去。只是在进来之后,也自知不该在此时来打扰,进来之后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郭图问道:“你现在来什么事?”
他此时方才敢说话:“报主人,,我们失踪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还没有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邺城是我们的地盘,在我们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们找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你还跟我说还没有找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人恕罪。”
“恕罪,恕个屁的罪。我又没让你们去干什么,就是去跟踪个人,结果人没跟着,还把自己弄丢了,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笨的手下。”
那人被骂的一声不吭。
“算了,没找到就没找到吧。让你们盯住的那些地方怎么样了?”
“主人,田府还是那个样子,他们母子除了出去一趟去大将军府,还有就是去探望田丰,之后再也没有动作。而那几个去田府的人,他们第二天又过去了一趟,只是直接被田家的人赶了出去,再往后就再没过去田府了。”.
“那他们是去哪里了?”
“那帮人我们也得到了消息,他们是在四方楼与审荣相会。”
“审荣?”
“是的,就是那个审配的侄子。”
“审配,这么说他们是审配的人,审配的人怎么会和田丰扯上关系,田元皓不可能投靠三公子的。他们找审荣能干什么?”
“主人,那个审荣目前可是邺城的风云人物,他利用审配的关系和很多人搭上线,目前在到处帮人家买官,那帮人找他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说的通了。他们是来找审荣来买官的,既然他们是来买官,那为什么又和田家的人扯上关系。难道他们不是来救田丰的,那又是为什么呢?你们让人去给我问问,审荣给那帮人买的是什么官?再查查是给谁买的?这些我都要知道。还有,知道他们在四方楼都谈了什么吗?”
“主人,这个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两人在雅间,喝酒直到深夜,最后,审荣醉酒,被那个春香楼的风花雪月四个美人,一起送回去的。”
“什么,春香楼的风花雪月,就是风语,宜花,雪灵和莹月她们四个。这个审荣还挺会享受的,春香楼的这几个人,平时我去找都不一定好找,尤其是那个风语,我可是对她仰慕已久,他竟然一次叫了四个。”
“还有田丰在北城那边怎么样了?”
“大牢那边,最近只有田丰的家人去过一次,和田丰吵了一架,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这就不对了,按说现在田丰被更换地方了,他们应该很着急的,为什么到现在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太反常了吧?不行,我要在主公面前给田丰加点料了。
“你们继续加紧对他们的监视。”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