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蔚音用极冷的目光盯着秦怀京的后脑勺,然后道:“我会念着你早死。”
“好歹我们还生了蓁蓁,别这么无情。”
叶蔚音觉得生理恶心,所以,朝着身边的人使使眼神,下一秒,秦怀京就在车里发出了惨叫。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蔚音,你变狠了。”秦怀京受了苦,只能识趣地闭上了嘴。
只是,几人到了机场之后,一直处于戒备状态,尤其是叶蔚音,虽然她距离秦怀京很远,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认出节外生枝。
她恨秦怀京,更恨自己无能,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人渣远离。
她但凡能像林晚离,满腹的阴谋诡计,她也不需要此时此刻,为了亲眼看着秦怀京上飞机,还得搭上一张机票,想想真是可笑。
三点一到,机场通知登机。
叶蔚音眼看着秦怀京进入登机通道,甚至确认了飞机起飞这才彻底地放下了心,没了秦怀京的威胁,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即便再和林家母女斗法,她也无所畏惧。
但可惜,她没办法预料许梦斓是林晚离的棋子,一如她永远不会知道,林晚离在她们母女的背后,设了多少陷阱。
就在秦怀京航班起飞的十分钟后,林晚离那边收到消息:“已经做好了接机的准备。”
林晚离回复对方:“叶蔚音安排了保镖,好好处理。”
“明白。”
发完消息之后,林晚离关上手机,她现在最好奇的事情,就是叶家母女,要怎么来哀求她们的原谅。
她的行踪不定,叶家母女肯定不容易找到,那么她们的目标,就会放在她母亲的身上,姑且先看好戏。
……
叶蔚音不是去演戏的,她是认真要去道歉。如果没有这份诚心,林家母女是不会买单的,所以,她首先自己得相信,自己已经知错了,而且,想努力弥补。
为了道歉真诚,她还身穿常服,并且脱妆去了越氏等待林雪怡下班。她说过了,她可以把姿态放到最低。什么是最低?那不就是从前那些又穷又苦,还要被人凌辱的日子吗?
下午五点出头,越氏的员工陆续下班,员工们看见叶蔚音在大厦楼下打转,纷纷指指点点,不过,叶蔚音全不在乎。
一直到七点,她才看到林雪怡扶着越氏从大厦门口出来。
“雪怡。”眼见林雪怡就要上车,叶蔚音跑了过去,“给我几分钟行吗?”
林雪怡并不知道林老太太的打算,只是对叶蔚音的举动有些奇怪。
这时,越氏对林雪怡道:“五分钟。”
两人朝着无人的地方挪了几步,林雪怡皱着眉打量了叶蔚音一眼,正想开口问,但是,叶蔚音居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林雪怡的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嘀嗒网
“你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叶蔚音看着林雪怡,认真地说,“蓁蓁已经被晚离逼到绝境了,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我过来求你,我知道,两年前是蓁蓁伤害了晚离,所以晚离才会这样对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是,我不能看着她身败名裂,我求你,让晚离给蓁蓁一个机会她,我们真的知错了。”
如果说,林雪怡没有参加那场大秀,她或许还会动一动恻隐之心,但她现在知道女儿遭受的一切,她绝不可能对这母女有半点的心软。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林雪怡问,“我不想、也没资格替晚离接受你的道歉。”
这次,叶蔚音哭得伤心欲绝,一张不加修饰的脸上全是懊悔。
“我知道,晚离受到的伤害,蓁蓁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补偿。所以,我求了妈,把本该属于你们母女的一切,都还给你们,只求晚离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让蓁蓁跟她好好认错道歉,可以吗?”
“妈也很后悔,知道了你们为什么这么恨她,这么疏远她,她也知道自己从前对你们有心结,对你们关心不够,雪怡,让我们补偿你们吧。”
然而,林雪怡依旧很冷漠,只是看了看腕表,道:“五分钟到了。”
说完,她抬步就走,没给叶蔚音任何反应的时间。
待上了车后,她又扭头去看,发现叶蔚音还跪在地上痛哭,似乎没有演技的成分。
“这忽然唱哪出?”越氏询问林雪怡。
林雪怡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出演忏悔人设?知道叶蓁蓁被逼到绝境了,跑来道歉。”
“如果是演戏,今天这场比较逼真。”越老太太评价道,“或许林丫头知道怎么回事呢?”
林雪怡立即拿出手机,给林晚离打了一个电话:“晚离,叶蔚音刚才给我下跪道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戏真吗?”林晚离毫不惊讶,只是以八卦的口吻问道。
“挺真的。”林雪怡回答,这都不是真不真的问题了,她大为震惊的地步,想想叶蔚音多么高傲的人啊,今天居然顶着素颜就来了,而且,跪得毫无顾忌,最在乎的面子呢?“阿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想捞我们两个工具人回去,给那母女做嫁衣呢。下下跪、道道歉,忍辱负重,然后假装把林氏的大权交给我们,事实上,就是替那对母女打江山,不过叶蔚音的确是够狠,尤其是对自己。”
“那你怎么打算?”
“她们本来就该跪。”林晚离直接回答道,“既然老太太难得想开,那就顺水推舟,看看好戏。妈,林家这个坑,你不要再跳进来了,有我呢。明天叶蔚音还来,你享受就行了,后续我会处理。”
“叶蔚音能甘愿受辱到这个地步,肯定没憋什么好事,你一定要去趟这个浑水吗?”
“妈,我早就说过了,我比她们危险。”
叶家母女下跪是应该的。
认亲宴被拆穿私生女的身份,也是应该的。
既然这母女已经打算改过自新,一心向善了,那……被拆穿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那丫头的脑子,你不必担心。”越氏宽慰林雪怡,“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再说,你不相信你女儿,还不相信你女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