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鬼把戏明显就是算命的找的托,他怎么可能将被相面之人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搞清楚呢?
还能搞清楚老大是男还是女,老二是男还是女,这不是瞎扯淡嘛。
然而,这群人却如此笃信鸟儿能够给他们算出来,这不是弱智是什么?
显而易见的是,那个罐子里必须要穷尽很多种类的情况,才能保证每个人的情况给算对。否则,那就是找托骗人的。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这些人却像脑袋少根筋似的,选择相信一只小鸟,真是太可笑了!
他无语的继续往前走,不想被这一小撮人侮辱智商。
没走几步,前面又是一堆人,只不过他们都像雕塑一般,竟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死寂死寂的。
张白石不免感到好奇,那可是有百十人围拢在那里,怎么可能就没有声响呢?
等他凑到跟前,发现一只黄鼠狐正站在木桌上,它滴溜溜的转着眼珠,目光从一个人身上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好像在寻找什么。
被它如此瞅着,众人都不敢动弹,只是在安静的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忐忑不安。
忽然,黄鼠狐猛地飞纵而起,跳跃差不多两米多高,然后落到一个人身上。
那人立即吓得大叫,满脸苍白。
算命的则跟了上去,他伸出一只胳膊,嘴里发出一下声响。
黄鼠狐听后立即跳到他的胳膊上,然后趴在上面,像只鸟儿一样。
被飞扑的那人于是傻愣傻愣的走出了人群,忐忑不安的来到木桌前坐了下去。
他怯生生的看着算命的,又将目光投向黄鼠狐,满脸的恐惧。
算命的对着他的面容看了几眼,示意他放轻松。
“大师!我真的中邪了吗?”那人满腹狐疑。
“这还能有假?这可是黄鼠狐帮你诊断出来的!”算命的一脸的严肃,“黄鼠狐的厉害,我想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他连连点头,“那我中了什么邪?会死吗?”
“别急,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
算命的示意他不要焦虑,“你先与我说说,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那人眼睛圆睁,恐惧之色愈发浓重,“不干净的东西我没有接触过,若是见了,我不就死了?”
算命的朝他摇了摇头,“你可要回忆清楚,如此才能挽救你的性命。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你!”
被如此**裸的恐吓,那人呼吸开始不畅起来,脸上的血色更是消失不见,惨白惨白的。
他皱着眉头,咬着手指,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
片刻之后,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前几天,我去过乱葬岗!”
周围的人听后都为之一震,乱葬岗有什么东西,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乱葬岗?”算命的脸色凝重起来,“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我……”
那人一脸的难为情,欲言又止。
“赶紧说出来,也许你还有救!”
面对如此威胁,那人眼睛一闭,又猛地睁开,“我去那里玩!”
去乱葬岗玩?
我去,他的嗜好还真与众不同,别人想避开都来不及,他却主动送上门去,真是个大奇葩。
张白石无语的摇了摇头,但是,当看到他的神情时,意识到他肯定在说谎。
“你走吧!赶紧离开这里!”算命的对那人说道。
“我没事了?”他眨了眨眼睛,脸上开始浮现笑意,“我就说嘛,我这些天都没有什么不适,怎么可能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呢。”
说着,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让你走,是因为你没得救了!”
算命的话音刚落,刚转过身迈出第一步的那人,立马怔在那里,神情恐慌至极。
他连忙转过头,用疑惑的语气道:“大师,您说得可都是真的?”
“这种事情还能有假?你如果不相信,大可离去!只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算命的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下一个!”
下一个人刚想走过来坐下,就被刚才那人给推开了。
他带着乞求的神色道:“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他又坐了回来,往桌子上放了两锭银子。
算命的看了一眼银子,没有任何表情,“我是想救你来着,可是,你自己却放弃自我!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大师,您说这话是何意?”
“你连去乱葬岗的真实原因,都不愿意说出来,这不是自我放弃是什么?”
“我……我……”
回到这个问题上,那人又吞吞吐吐起来,一脸的难为情。
“算了,你命该如此!还是离开吧,免得把你身上的邪气沾染给其他人!”
算命的刚说完,周围的吃瓜众人就吓得往后退了退,刻意拉开与那人的距离。
不仅如此,有人开始大声轰人,让他赶紧离开,不要把晦气传给大家。
有人带头,就有人响应,周围众人一时间全都齐声指责,发泄着对那人的不满。
在质疑声中,那人更加慌乱,“大师……我说!我说!”
“如果实在不好说出口,那就别说了,免得让自己难堪!”
听到算命的这句话,那人使劲摇了摇头,“不!我要说!我要活命!”
“那就赶紧说吧,早说早治病!”
“我……那晚……去乱葬岗,不是……玩!”
费了好大劲,他终于说出来了。
算命的听后波澜不惊,“这个我早就知道,赶紧说实情吧。”
“我去那里……是幽会了!”
“幽会?和谁幽会?大半夜的去乱葬岗幽会,你们的口味还真是特别!”
“和……一个朋友的……夫人!”
一听这话,周围有人立刻哗然起来,这都是什么狐朋狗友,竟然挖自己朋友的墙角!
于是都对他都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骂着,非常的不爽。
不过,这类人只是小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则满脸乐呵呵的,非常感兴趣的听着,貌似对这种事情很是向往。
算命的依然十分平静,“你勾搭朋友的夫人,他难道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