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冥王星上几乎没有类似编撰的读物,最多的是用布匹记录的诗词歌赋,但是内容数量太少,且限于布匹的笨拙和价格高昂,大多作为皇家藏书,民间没有流通。
张白石的纸质文学品一经问世,就引起不小的骚动,很多人都争相购买,着实为冥王七地挣了一笔钱。
然而,好景没有持续几天,布匹生产的几个王国就看到了纸张所带来的威胁,纷纷奏请王庭禁止纸张流入。
不仅几大王国如此,几十个小侯国也纷纷禁止印刷书籍流入,堵死了纸张大放异彩的门路。
就是在紫堡王国其他几个封地,但凡生产布匹比较多的,他们也禁止纸张使用,一时间堵死了冥王七地用纸张换取钱财的路子。
眼下来讲,又变成只有在冥王七地,纸张才能畅行无阻的局面,纸业公司只能勉强维持,利润几乎没有。
丫的!这些国家明明都知道纸张的重要性,与布匹相比,节约很多成本,可是为了维护布匹所带来的既得利益,全部拒绝接受先进文明。
只是眼下冥王七地刚刚达到温饱状态,整体实力太弱,对于这些不合理的规定也无可奈何。
见张白石气愤不已,七公主安慰道:“纸业公司已经挣了不少钱了,你没必要太焦急,慢慢来嘛。”
“那些国家太短视,纸张是文明开化的重要工具,他们竟然拒绝!”
“不拒绝的话,他们国家的布匹作坊生意就会受到影响的,我们总不能强迫他们接受吧。”七公主笑道,“再说了,我们实力太弱,切不可惹恼他们,我们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这只是一时,我一定会让纸张在冥王星上流行起来的!”
“这一点我相信你。接下来,我觉得可以循序渐进。”
“怎么说?”见七公主有办法,张白石的焦躁感减轻很多。
“过些日子,就是紫堡王国一年一度的入朝觐见,我们可以利用去天都的机会,尽可能的让纸张流入其他领地,先从紫堡王国内部入手,之后再考虑向其他国家推广使用纸张。”
闻言,张白石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眼下纸业公司已经在冥王七地实现收支平衡,只要紫堡王国其他领地稍微开点口子,就会有利润产生。
对于入朝觐见,他也有耳闻,就是紫堡王国九大领地的领主,带着各自领地的各种物资上缴给王庭。
在这样的大型场合,确实不失为一个做生意的契机。七八中文天才7878o
国王的子女们为了继承大位,都在争相拉拢各种势力,冥王七地虽然实力不强,但也是争取人心支持的领地,想当国王的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归附于自己的竞争对手。
只要能够利用其中的微妙关系,纸张销售肯定能够取得突破。
只要纸张使用在冥王七地形成风潮,自然会影响其他王国和侯国,等到一定程度,禁用是禁不住的。
意识到这一点,张白石开始思索如何才能在眼下的混乱局面中渔翁得利。
鉴于入朝觐见不久之后就要到来,张白石吩咐纸业公司的员工继续生产纸张,除了日常冥王七地所卖外,其他纸张暂时封存起来,待到入朝觐见时,他和七公主来打开紫堡王国其他领地的销路。
他在得空之时,也会继续学习摘录的造纸术和印刷术,将它们尽可能的用于冥王七地,以期它们越来越精湛有效,不断为冥王七地创造收入。
作为首辅,他在日常工作中,将能用到纸张的地方发挥到了极致,张贴的告示自不必说,全部都是用纸张。
就连七公主不太重要的诏书,他也请求她用纸质的,从上往下形成用纸的一种习惯和潮流。
不仅如此,他还用纸张给七公主折叠许多千纸鹤,用各种花粉染成五颜六色,在亳城成为一种时尚,一时间年轻的男男女女们争相效仿。
这种代表爱意的特殊表达方式,不知不觉的也在紫堡王国其他领地悄悄流行,尽管都是以地下流行这种状态进行。
望着五颜六色的千纸鹤,七公主心里面激情澎湃,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无法遮掩。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显得不矜持,她对别人说张白石只是为了扩大纸张销售,才叠着玩的,大家莫要做过多联想。
而最近这几天,完颜将军的病情越来越重,几乎不能下床活动,脸色愈发苍白,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给人一种行将就木,油尽灯枯之感。
七公主为此非常焦虑,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同爷爷或者姥爷,这些年全靠他的支撑,冥王七地才一次次化险为夷,他是她的主心骨。
于是七公主发布诰榜,但凡能治好完颜将军重病的,重金奖赏,封官晋爵。
只是一个个自称神医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完颜将军的病情却丝毫没有一点改观,貌似还愈发严重起来,这让七公主担忧不已。
“没事的,人生七十古来稀,我能活到七十三岁,活的岁数已经超过大部分人了,不可太贪心。”
完颜将军强挤出笑意,不断咳嗽,安慰着满脸担忧的七公主。
“我不想你离开我,冥王七地需要你!”
“以前是,现在有了张白石,我已经可以放心去了。”
完颜将军露出欣慰的笑容,“以前我处处防备着他,现在想想真不应该。他是个值得殿下信赖的人,我可以去见你的母妃和外祖母了。”
“你不要如此悲观,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七公主非常急切,就像生病之人是她自己一样。
完颜将军使劲摇了摇头,“顺天命,尽人事即可,切不可违逆天意,不然劳苦而无所得。”
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惹得众侍女赶紧给他捶背舒缓气息。
除了完颜将军的病情,令七公主忧虑重重的,还有无尽的大雨。
这些天不知怎么了,大雨倾盆一直不断,天地间像水帘洞一样,倾泻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