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曹孟德!”
曹操迅速冷静下来,猛地扭头回去,那个手持宝剑的文士竟然已经离开,他看着这群起哄的大臣,冷笑两声,“只是这样如此么?”
“殿下,不说些什么吗?”曹操摊开两只手,面上浮现些许无奈,“殿下也看到了吧,他们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指鹿为马,操心中甚是不解啊。”
汉献帝尽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只是脸色异常苍白,听到曹操的话后身形一震,然后脑中闪过了朝会之前董承曾说的话,“殿下,无论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一切交给臣来便可。”
但是,但是董承的尸体现在就躺在面前!
汉献帝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曹操见状,不禁大笑两声,“润之说得不错,我曹操早就应该做出选择了。”
他指着一众的大臣说道:“我曹操,本是汉室之后,心存汉室久矣,奈何你们自视甚高,屡次欺压于我,有你们在,大汉何愁不亡,大汉何愁不亡!”
“曹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有人斥道:“身为汉室后裔,竟然口出狂言,在你面前的可是汉室殿下!”
曹操笑了两声,指着那个人说道:“就是你这种人,才会让大汉消失。”曹操彻底放开,环视周围,“尔等皆是一群腌臜之徒,枉为人子!既然想要军权,好!我曹操给你们!我手下大将何在!”
“主公,臣在!”一列将领早已忍耐不住,伏地蹲下。
“哼,从今日起,许昌由我接管,文若,好好照看天子。”
曹操袖袍一挥,身后跟着一众将领离开了此地,荀彧荀攸相互对视一眼,荀攸示意了一下天子的方向,荀彧叹了口气,终将是自己来善后。
也就在皇宫闹的时候
“夫君,你醒了!”蔡文姬急忙上前,小心地搀扶起张断。
“咳咳,文姬,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夫君一共昏迷了一整天,如今正是朝会。”
“是吗......”张断的眼神有些空洞,随口问道:“这两日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蔡文姬想了想,摇了摇头。
张断眼睛回过神来,忽然将蔡文姬搂住。
“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让你受苦了。”
蔡文姬轻轻摇头,“从前都是夫君对我,如今该我对夫君了。”
“不要太过于劳累,文姬,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甚是不安,似乎有什么没想到的事情要发生了。”
蔡文姬听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将张断的脑袋放下,“夫君,大夫说过,你不能再思虑过多了,必须好好休息。”
张断苦笑一声,“文姬,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无法好好休息了,我感觉有一场大计正在发生,这幕后黑手是谁我心中已经有猜想,但是......该如何应对,却还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怎么能在这时候倒下。”
咚咚咚。
张断脑袋朝向外面,疑惑地道:“是谁这么早便来了。”
蔡文姬轻轻起身,走向外面打开大门。
入目便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一个文士面色淡淡,看到蔡文姬之后多了一分尊重,朝蔡文姬微微一礼。
“蔡夫人,许久未见了。”
“文和?怎么是你?”
贾诩微微一笑,“做了些不足以称道的事情,润之醒了吗?”
“此前刚醒。”
“不知我能否拜访润之?”
蔡文姬正想回答,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呼唤,心中知晓张断的意见,一边将门关上,一边将贾诩请进屋内。
“咳,原来是文和来了,那么我想不通的那一部分恐怕就解开了。”张断咳嗽两声,看得贾诩笑容消失。
“润之,为何要这样子对待自己。”他语气波澜不惊,“那曹孟德不值得你这样去做,天子更不值得你这样去做,若是润之愿意离开曹操,我便是助润之拿取天下又如何?”
张断沉默,随即笑道:“文和,你终于愿意出来做事了吗?”
贾诩罕见微怒道:“润之!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你出事了,我定为你扫清那些人,这等话就不要再说了!”
“如此甚好,我大概能够想到文和你想做什么了。”张断一叹,“只是文和,这样真的好吗?为什么要用鲜血与生命去达成目的?”
贾诩面无表情,“只要能够达成目的,那又如何?你下不去手的,我来下,你不想杀的,我来杀!”
张断一叹,闭眼躺下,“罢了,我此次便不再想太多的事情了,希望一切能好,我只求我与文姬平安无事便好了。如今的局势,已经脱离我的预判之中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命中注定,而是我们自己来判断。”贾诩淡淡说道:“润之,此事一过,我便与你一同回到徐州,有一州之地,足以称霸天下。”.
张断摆了摆手,“文和,现在我只希望能够保护好文姬便好了。”
贾诩点头说道:“就在朝会之上,我亲手斩杀了董承。”
“嗯......董承,然后呢?”
“暗中推进了一把,让那群人好借机发挥。由此逼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是枭雄,一定会这样做的,否则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气。”张断说道:“静待时候吧。”
......
“全军严明!”
“进去,搜!”
“统统抓起来!”
是夜,穿戴铠甲的士兵闯进一个个老臣的家中,将人控制抓起来,将财物收纳起来,当然,其中少了多少东西根本没有人去探究,但是老臣家中的家眷一个都不能少。
“润之,听到了吗,外面的嘈杂声。”
贾诩端着药汤代替蔡文姬一口一口地喂着张断,张断无奈喝下说道:“那又能怎么办,如今的我只是一个在这里躺着的人罢了。”
“呵,润之啊,你嘱托我不能太过于狠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坚信曹操不会这样做,还会不会说我太过于狠心了?”
张断翻了个白眼,“每个人的人心都是不一样的,文和,而你就是擅长揣测人心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