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点了点头,朝她看了一眼,见她的神态非常真诚,心里想着她应该不至于欺骗自己,于是便放下心来,让她带着自己把她船厂剩余的船参观了一遍。
这船厂的规模不大不小,大大小小几十条船摆在那里,浩浩荡荡一大片,像这样的船,挑选了两条,又突然发现还有几艘挺不错的渔船,一两千吨排水量的样子,柴油发动机的,功率强劲。
李飞问她具体参数,她也不懂,一问三不知,于是便找来一个女技师帮他介绍。
那女技师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一米六三左右,皮肤白皙长相秀丽端庄,比较有气质,只是穿着比较朴素,穿着一身工装。
方美丽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这位女技师名叫刘青霞,是他们的技术骨干之一,国内某名校船舶制造专业的高才生,她一毕业就在这个船厂工作,见证了这个船厂的兴衰,因此对这个船厂感情颇深。
刘青霞跟李飞介绍了一下船厂的概况,把他看上了那些渔船的技术参数都跟他说了一遍,信誓旦旦的跟他说,船厂的渔船质量都是上乘的,她可以以人格担保,这些船都是他们团队用心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和用途都高于同行,是极好的产品,一推向市场便赢得了广泛的好评,销路一直都很好,只可惜他们的厂长不务正业,将船厂大好的前程葬送。
她说着说着,脸上无尽的惋惜和不舍,看着偌大的船厂,摇着头叹息道:“这些船卖完了我也就要离职了!”
语气中无尽的萧瑟,也透露出她对这个船厂和她对工作的热爱。
从她的举止神态之中,李飞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素质相当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飞心里微微一动,对于人才,他向来求贤若渴,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才,只要看见了心里总有一个念头,能不能把这个人才挖过来为自己所用。
他转头冲着身边的方美丽说道:“你们当初办这个船厂花了多少钱”
方美丽沉吟着说道:“我记得当初没花多少钱,我们是一点一点做大的,我的那个朋友是搞技术的,技术相当不错,是国内船舶行业年轻一代中鼎鼎有名的专家,他技术入股,我占六成他占四成,当初我好像记得是投资了两千万,后来又追加了一些投资,具体多少我也不记得了,但总数不会超过五千万,后来慢慢的扩建,都是由我们全厂的利润扩建的,要是按照现在的规模估值的话,我估计怎么也得一两个亿吧,我也不太懂!”
李飞心里微微一跳,又暗暗的叹息了一声,本来他还起心想把这个船厂收购过来,自己也涉及一下制造业,他刚才被这个女技师的情怀所打动,打算成全她一下。
不料人家一开口,价值这么多,自己手上就只剩下那么可怜的一点钱,而且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很多,想要收购她的船厂,也顿时变得有心无力起来,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方美丽却继续说道:“一两个亿,是我们船厂最鼎盛的时候的价值,要是再继续发展下去,前途无量,各方面的基础已经打好,随时可能呈几何指数的爆炸式发展,可谁知道我那个朋友就在我们最鼎盛的时候,走上了邪路,把我们好好的一个船厂也害了,搞到现在经营不下去,生产停滞,现在的价值也就剩下这些没卖出去的船还有船厂这个空壳子!”
李飞心中顿时又升起了希望,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又问道:“那现在这些固定资产算起来大概还价值多少”
听他问得这么仔细,好像对自己的船厂很感兴趣,美丽也疑惑的朝李飞看了一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我的船厂”
李飞尴尬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那个,随便了解一下!”
他可不敢直接承认,生怕她说出一个价格,自己买不起,那就有些尴尬了。
方美丽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我在船厂,本来也就有转让的想法,打过一阵广告,五千万转让,可惜没人理会,所以我变慢慢的变卖这里面的资产,放在这里时间久了,这些船也就烂掉了,只会越来越不值钱,所以更想早一点脱手,就现在这个船厂的价值,我估摸着怎么也值个三四千万吧,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她说着又笑盈盈的看着李飞,神情无比的慷慨大方。
这个美女也真够大方的,李飞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想接手这个船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这倒不是他凭空起念,这个船厂他刚才也参观了一下,生产的实用性的渔船居多。
而白云县是个临海的县城,捕鱼业比较发达,对渔船的需求量还是比较大,这个市场肯定是有的,而且白云县本土的船厂并不多,形成规模的好像只有这一家,而这一家又濒临倒闭,自己要是接手,好好的经营,说不定还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他倒是想着做一番事业出来,光是靠农业餐饮业总感觉有些单调,船舶可是重工,先从制造渔船开始慢慢的发展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出去。
他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阵阵激动,李飞向来就是说干就干的性格,考虑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风险,于是当即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方美丽说道:“你的船厂我想接手!”
方美丽笑盈盈的看着他,点头说道:“好,那我就把这个船厂送给你,正愁这个船厂没人要,实在是太好了,要说把它卖给别人,我还舍不得!”
方美丽没有一丝犹豫,两只大眼睛兴奋的看着李飞,仿佛是给自己待嫁的女儿找了一个最好的归宿一般。
李飞深切的朝她看了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她说道:“白送的我可不要,你说个合理的价格,市场价就行,我把它买下来,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是我的原则,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