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刚跑到沈家的胡同口,就听里边传来嘈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她从围在门口中的村民中间挤进去。
院子里站着一个青年,颐指气使的让后边的小弟到堂屋去搜钱。
沈娇娇看到这一幕,浑身血液涌上大脑,眉毛紧紧的拧到一起,双眼迸发出愤怒的目光,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沈娇娇到门口放柴的地方找个一个称手的木棍放在身后,对着他的背敲下去。
青年背对着她,防备不得,可奈何来两个人之间有身高差距,那棍子只堪堪打到他的背。
“谁?”,青年被打的一踉跄,捂着胀痛的背回头恶狠狠盯着打他的人。
沈娇娇丝毫不惧:“我倒要问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跑到我家里,欺负妇女孩子,还有没有王法”。
青年见她是样貌俊俏,起了色心,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哟,还是个大美女,刚才离得远没看清,这走近了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位同志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说着,还想伸手挑起沈娇娇的脸。
宋骁眼神凌厉的盯着他的手,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霜,看向他眼神如死人一般。
眼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拦住他的手,一脚揣在他的膝盖上。
“啊”,青年痛喊一声,没忍住直接跪下,努力想扯回被他攥住的,却发现是无用功,因为他丝毫没动。
“你快点把我放开,不然等我们队长回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被制住,还敢口出狂言,宋骁直接把胳膊往后一别,院子里又响起他的杀猪声。
在门外偷看的村民,听见他惨叫的声音,都吓得后退了几步,生怕殃及到他们。
沈大年老两口和大儿子沈建平跟在后边才进来。
见到这幕,沈大年和沈建平把沈娇娇护在身后,赵小兰跟在后面焦急地问她:“你娘她们怎么不见了?”。
这个时候东屋的门打开,何巧红着眼站在那:“二婶,你们可来了”。
原来刚才这些闯进来的时候,她刚把被吓到的孩子们带到屋里,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公公被他们其中的几个人带走了,婆婆被他们推了一把,伤到了腰。
自己趁着他们去后院搜查的功夫,扶着婆婆藏到东屋里,一直没敢开门。
他们这群恶徒听见孩子的哭喊声,也不离开,就在院子里转悠,她没办法出去求救。
自家男人和建安去了山上,二弟又有事出去了,她实在是找不到人求救了。
幸亏,贾大娘听见动静,趴在墙头上问怎么回事,这才把消息传给沈娇娇和二叔二婶他们。
赵小兰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的跑过去,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胳膊:“好孩子,吓坏了吧”。
“没事,二婶,看着你们来了我就不心慌了,娘在里边,您去看看她吧”。
说罢,闪开身子,让赵小兰进去,然后关上门,坚定地走到沈娇娇旁边与她一同作战。
这个时候从外边走进来一个戴着眼镜,一身书卷气的人。
若是忽视了他眼底的贪婪,倒也还算个人样,可惜。
“嘿,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也有人,队长,你回来了,快点救我”,被宋骁制住的青年朝他求救道。
随着这些人的到来,一时间,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看着大家剑拔弩张的样子,他出来打圆场:“各位同志,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毕竟我们也是奉命来行事,不想动手的”。
沈娇娇站出来,眼中闪着怒火质问他:“你说的文明人就是把我家搅得天翻地覆?就是把我的家人吓得躲在屋里,我看你们就欺人太甚。
你倒是说说你奉谁的命行事,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狗仗人势”。
眼镜男藏住眼底的阴鸷,面带微笑的开口:“我们也是有难言之隐,不如让这位同志把人放开,咱们坐下好好谈谈”。
不等她回复,眼镜男又朝宋骁开口:“这位同志好身手,我这个兄弟不懂礼数,还望你多担待”。
宋骁最不耐烦和他这种虚伪的人打交道,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藏在黑暗之中,伺机咬你一口,杀人于无形之中。
看他那幅虚伪的假面,简直反胃。
他抽出别在后腰的军刀,插在地上,正好落在青年的手缝中,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我就想把你的爪子砍下来,不过怕污了我媳妇的眼,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为非作歹,你就准备好和你的爪子说再见吧”。
说完,起身站到沈娇娇旁边。
眼镜男给了其他小弟一个眼神,把人扶起来拉到一边。
沈娇娇冷眼看着他,不屑的说道:“真是个笑面虎”。
“你怎么对我们陈哥说话的,找打是吧”,他身后站着的的一个小弟挽着袖子对着沈娇娇示威道。
“你说谁找打?”,一声强忍怒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老子说的,怎么着......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一个锋利的石子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鲜红的血液顿时流畅出来。
“陈.....陈哥”,他嗫嚅着捂着脸看向青年。
青年没有说话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待到看清来人,他眼神一缩。..
沈建业刚才到卫生室帮聂清霜晒草药,这是他这段时间伤好后,一直赖在卫生室而找的借口。
要不是想起来忘记拿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出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
刚才那个小混混不但欺负他的家人,还敢威胁他最疼爱的妹妹,简直是罪不容恕。
沈建业曾经上过战场,是见过血的人。
因为在家,他一直收敛着身上的锋芒,害怕吓到家里人。
如今,他怒不可遏,整个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小弟感受着他恐怖的眼神,有些退缩的扯着眼镜男:“陈哥,我们要不还是跑吧,刚才那个咱们还能打过,加上这个,咱们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