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有。”
“七点钟方向,那里有三个。”
“还有这里,身后也注意一下,好像也有。”
........
“你在做什么!!!”
等佐之佑将几个星盗从铁堆里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危尧站在一个破烂的机翼上,不停地指挥他的手下们挖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是帝**用完的炮弹壳。
危尧也不看他,继续指挥说:
“没看清吗?循环利用。”
看着地上乌漆嘛黑勉强看得清形状的弹壳,佐之佑的脑门一抽一抽地疼:“你居然在捡帝**的弹壳?!”
“不行吗?在你们看来可能是垃圾,但对我来说全都是资源。”危尧从机翼上跳下来,看着来来往往挖铁堆的星盗,弯了弯嘴角:“可能有点不要脸,但是浪费是可耻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些流弹可是杀了我的兄弟!!!你居然还想回收它们?”
他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的,兄弟们的死亡早就让他的处于暴怒的边缘,但是为了防止自己有进入精神紊乱的可能,他只能不断压抑着自己的痛苦。.
被危尧这么一刺激,他的崩溃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我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我还要完完全全地利用它们。”
“虽然这些弹壳里的能量已经用完了,但是只要我们挖到矿石,我就可以重新让它成为武器,这对资源紧张的你们来说可以节省很多资源吧?而且这可是帝国的技术,你难道就不想研究吗?”
危尧平静注视着他。
“你这个疯子!!就知道利用利用!就算你把它们造出来,我也绝不用!”
“这可是杀了他们的......”
佐之佑越说越急,右手握成拳头扫向危尧的脸。
“你不认可我使用杀害你兄弟的武器?难道你不想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吗?”
拳头在离危尧一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
危尧将口罩拉下,冷冷道:“承认吧佐之佑,帝国就是比你们强大,他们的武器比你们先进了不知多少,所以你们必须不断在他们的围剿中苟延残喘,还发明了那种不断跳跃的堡垒,且不说联邦,就连自由之翼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都可以把你们比作蝼蚁。”
“你甘心吗?”
“其实你也是个懦夫吧,身为星际海盗,身为s级又怎样,死了之后谁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唾弃我的行为,但是你又高尚到哪里去?我不否认你的感情,但是强者不做无用的软弱。”
“我要是你,我就用他们的武器,搞死他们。”
佐之佑似乎是被危尧这番话震住了。
哪怕是最颠沛流离的童年时期,也从来没人会说他是个懦夫!!
s级好像生来就高人一等,哪怕被人欺辱,他从来都是高傲的。
但她说,他是个弱者,是蝼蚁......
“砰!”
“轰轰!”
“老大!帝国那帮杂碎还没走!!”
随着阿达的一声喊叫,佐之佑的思绪被扯出,他往前一冲,伸出胳膊将危尧扑倒在地上。
“快躲到后面去!!”
危尧整个人被他推到废铁后面,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佐之佑已经舒展自己的九尾冲到了半空中。
带着帝国标志的军舰从云层中显现出影子来,他们好像已经在那里蛰伏很久,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底下救人的星盗们。
“准备!”
“发射!!!”
宛若流星的导弹密密麻麻地发射出来,摩擦过空气时还会燃烧出明蓝色的火焰,倒映在瞳孔中,看的人心里发凉。
眼看着导弹就要扫射过来,佐之佑巨大的尾巴扩大至十倍,将所有“灵弧”成员以及土坑完全笼罩在一起。
“轰!!”
“轰隆隆!!”
数千颗流弹在同一时间爆炸,火光被隔绝,但巨大的鸣响带动了空气中的飞尘,就连地面都开始颤抖。
危尧第一时间抱住头缩在角落,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血腥味直冲她的鼻腔。
佐之佑!
“咳咳咳。”
不远处,佐之佑的半兽体已经被打回原形,身上耷拉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大大小小的伤痕更是不计其数。
但这样并不能打倒一个强大的s级,他重新站了起来,随意地将自己嘴角的血液一抹,九尾重新聚起,再一次冲到空中。
危尧看着这一幕,指甲嵌入肌肤,通过这种微弱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情况,帝国一定是早有准备,或许他们对这次行动谋划很久了,早就想靠着袭击“灵弧”的小队伍而吸引佐之佑过来。
危尧刚才仔细观察过帝国发射出来的流弹,都含有特殊材料,对付普通的进化者根本不需要,所以,他们明显是为了针对身为s级的佐之佑!
说句难听的,没有s级的佐之佑,“灵弧”这样的星盗团体根本不足为惧,而s级很少有弱点,但对兄弟重情重义的佐之佑而言,抓住其余的星盗,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呵呵,真是好算盘!
危尧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现在需要这帮星盗帮她敛财,帝国可刚好撞到她的枪口上........
帝国的形象在她这里又坏上一个档次。
“阿达!!”
危尧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闪到阿达的身边。
“你们这里有会飞行的进化者吗??”
“陆尧??”阿达被佐之佑的行为刺激得双眼发红,也顾不得询问危尧的意图,“拜斯就是,他是级进化者,进化方向是火烈鸟。”
“知道了。”
危尧又迅速寻找到拜斯的身影,直接将人扯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
“你送我上去。”
“什么??”她一张口,拜斯就呆住了。
“我说,你偷偷送我到帝**舰上。”危尧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
“你疯了!你上去做什么!”拜斯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帝国的战舰!老大现在拼了命的保护我们,你还想去送死!”
“如果你们不想死,才是要听我的。”危尧说。
看着危尧那双黑到发亮眸子,拜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拒绝的话确实说不出口,眼前身材单薄的少年好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拜斯咬了咬嘴唇,捏紧拳头,说出的话仿佛有千斤般重量: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