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了门推开的声音,随着吱吱的电流声,电灯被人打开,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了,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有趣吧,这可是我为了欢迎你特意准备好的杰作呢。巴”。
王有财突然感觉右手手心一阵异动,发现以前别人一直看不到的那张嘴开始蠕动了起来。仿佛很久不说话的人,在艰难的适应着久违的口部肌肉,接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传了出来,“窗笼,这么久没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趣呢?你不会每次都觉得自己的点子相当独到吧。”
窗笼脱下黑袍子随手挂到凳子上,“你还真是毒舌,对待很久不见的老朋友难道连虚情假意的客套都不会了呀?”
王有财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窗笼,一个健硕的而且英俊的男子。
窗笼看着王有财的眼神,“怎么了?很诧异我现在的模样吗?我想想看,在你心里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一个长着招风耳的大卤蛋?”
郑建国在看到窗笼后,再次变回了男性角色,激动地看着窗笼叫道,“大仙,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是我儿子回来了吗?您看看院子里的猫,自从那天下山后,我一直蹲在遵循您的教诲的。”
王有财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冲着郑建国一挥后,‘睡吧’,郑建国应声倒地。
巴说道,“窗笼的路和我们都不一样,目在偏执之下一心走上了吃人的道路,而我是自知前路无望选择了放弃。窗笼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转世,以自己的身躯活到了现在。”
窗笼看着睡倒的郑建国,啧啧称奇道,“真是有趣的能力,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十分神奇呢。你说如果我把你吃了,会不会也拥有这样的能力?”
说着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微笑。
王有财一脸戒备的看着窗笼,感慨怎么每次遇到的异类都是这么个性的变态,难道反派就不能正常一点?必须要桀桀桀怪笑着说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巴不耐的说道,“知如你,难道还不知道吃了我的后果?见面就要整这么一出吓唬小孩子。”
安慰王有财道,“别搭理他,从以前就是这么个样子。他的能力是耳朵倾听世界万物的声音,也就是所谓的知者。更何况,我和你还没完美融合到一起,他吃了你也就是图个饱而已,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的,放心吧。”
王有财越听越觉得自己危险,巴不解释的话,还会觉得两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觉得背后有大哥罩着自己。结果现在知道了,自己就是孤身一人。
窗笼在旁边笑着说道,“笨蛋巴,你现在越描越黑了,你这种独特的安慰人能力真的是比影响别人还神奇的东西呢。”
对王有财说道,“放心吧,刚刚都是和你开的玩笑。毕竟孤独了数千年的我难得遇到一个同类,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吃掉你的,不然就是太浪费了。”
窗笼坐在凳子上,像主人一样说道,“别那么拘谨了,坐着聊会儿吧,长夜漫漫做这么,站这么一宿可是相当痛苦的,小孩子。”
王有财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乖乖坐在了窗笼对面。
再次感觉震惊不已,窗笼的能力怎么这么夸张,不仅可以做到信息知,难道还可以直接控制别人的身体。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越发觉得对方深藏不漏。
巴看着王有财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然后惊恐地看着窗笼,就知道这人再次想歪了。没忍住动手扇了一巴掌,“刚刚控制你的人是我,不是他。身为我的宿主你能不能不要给我这么丢脸,搞得我在老乡面前十分抬不起头啊。这个能力你以前不是见过吗?怎么这么少见多怪的样子。”
王有财一下羞红脸,连连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太紧张了。”
巴再次一巴掌挥了上去,“你至少和我道歉啊,看着他干嘛?”
……
窗笼看着耍宝般的两人,“好了好了,巴。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继续使用这套小伎俩了,你知道你的能力对我们而言都没用的,所以歇歇吧。”
如果把释放的情绪也可以有颜色的话,屋子里此刻已经如同仙宫一般,布满了五彩斑斓的迷雾。
王有财尴尬的缩了缩脖子,“我就觉得这么演太假了,哪能一直扇别人脑袋的。”
窗笼在旁边解释道,“这倒是很符合他的个性,而且据我所知,他应该想扇你很久了。”
看向喘着粗气的巴,“怎么样,对我这份大礼满意吗?老朋友。”
王有财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郑建国,内心只觉得一阵五味杂成,他们,这些异类到第八普通人当成什么东西了?打发时间的玩具吗?看了看早已昏睡的郑成,幸亏他已经睡着了,不然得知真相后会不会无法承受而在此奔溃呢。
窗笼像是知道了王有财所想,“玩具?不,完不是,怎么可以用那么低劣的词语来形容他们呢?这些可都是最至高无上的杰作啊,每一个人都是我独一无二的艺术品,陪我度过了漫长且无趣的无尽生命。怎么可以用流水线上的塑料制品来形容他们呢。”
仿佛来了兴趣一般解说道,“这件艺术品,我将其称为‘悬崖边的花朵’,危险却又美丽,绝望中蕴含着生的希望。”
“如果不是我告诉这个男人,他儿子还活着那么他也一定会如同他的妻子一般,在一个寻常的午后,悄悄喝一口农药吧。但就是我告诉他一个艰难的条件他才一直苦苦坚持到了今天,虽然每天都与要一条好几斤的大鱼可能有点难吧,没准儿这就是把他逼疯的最后稻草,但至少让他成功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呢,我还真是一个善良的神明。”
“不过说起来,如果那天不是我强行拦着这个凡人和他多聊了几句的话,或许他有机会拦住自己的媳妇吧,没准儿和今天的结局又会完不同,还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故事啊。”
原来,那天郑建国上山的时候,妻子感受到了他的离开,在村里百般苦寻无果后,以为丈夫也像儿子一样离开了自己。一年来的打击再加上刹那间的思绪不宁,最终导致了那个最残忍的故事。
而在郑建国得知儿子还活着后,一路上欢喜不已的到家后,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的那一刻,却发现她已经到在了屋里。
绝望的不断冲击下,郑建国彻底疯了,白天他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到了晚上,他将成为女人,想象自己是早已死去的妻子,一遍一遍的收拾家里,然后做出一桌子团圆饭,等待炕上睡着的丈夫儿子醒来一起吃饭的普通老妇人。
可即便如此,郑建国也没敢忘记窗笼说的事,在傍晚时分,做条鱼喂给野猫。
而这件事,仿佛也成为了郑建国切换两种身份的开关。
王有财听着窗笼说话,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窗笼歪着脑袋天真的看着王有财,“为什么?有趣啊,不然生活将多么没有滋味。”
接着把身子靠近王有财,“按你所说,那天我没有阻止郑建国,他回去后顺利拦住了打算喝农药的妻子,然后两人一番抱头痛哭,彼此约定好谁也不许轻易放弃生命。只需要再等待一年时间,你就会带着他们的儿子回来了,那不就成了一个相当滥俗的大图那远结局了?”
“那种故事不会有人喜欢看的,没有冲突、没有爽点的平平淡淡谁能记得下,我不喜欢。”
王有财愤怒的质问道,“所以你就这么做了?”
“对啊”窗笼一脸兴奋地回答道,“你看现在的这个故事不就调动起你的情绪了,说明十分的成功啊。”
接着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想想看再和你说个什么故事呢?对了,柳星蜃,你认识柳星蜃对吧,她也是我相当满意的艺术品之一呢。”
窗笼疯狂的挠着脑袋,“让我想想看,叫什么来着,那句批文相当有趣呢,我想想看是什么来着,奇怪,话在嘴边,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啊?”
“生如流星,死亦如蜃。”王有财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窗笼猛地停止了焦躁,“你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这句话呢,说明这次的杰作你也十分满意呢。对了,你的手提箱里是她的骨灰吧,没想到她居然会死了呢,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本的规划可是她在杀了那个买家老公后,含辛茹苦的把孩子一手带大”,窗笼眼里散发出诡异的神色,“然后因为村子太过贫穷,她的儿子也娶不了媳妇,最终在思虑再三后,柳星蜃也走上了她丈夫的老路,控制着可怜的女人来为她的儿子繁衍后代。”
窗笼癫狂的看着王有财,“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剧本有趣多了呢。屠龙之人终成恶龙,也因为她曾在地牢里带过的经历,会彻底扭曲她的心智,到时候,她对付那些可怜女人的手段,可要比她那个不争气的死鬼丈夫激烈多了,哈哈。”
“对了对了,这个故事的前半段你也不知道呢,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来求我取名字的话,没准儿也不会这样呢。”
当初梅姨在火车站刚遇到柳星蜃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把她当作目标的,因为火车站虽然人流量很大,但警察也是来来往往,实在是太危险安了。
所以梅姨在和这个姑娘聊了一会儿,就打算下车去物色其他目标了,就在这时却接到了范志文的电话,对方点名道姓要一个名字好听,一看就很有文化的女人来给弟弟做老婆。
梅姨瞬间想到了‘柳星蜃’,在巨额钱财的诱惑下,原本都已经走下了火车,却又再次返回了车上,并把柳星蜃一手带到了最黑暗的深渊。
窗笼哈哈大笑着说道,“十分有趣吧,如果不是‘柳星蜃’这个名字,她根本不会遭遇这些故事的,或许到时候,她就只是普通的出去散个心,几个月后依然可以笑颜如花的回到大王村,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
王有财脑海里不断闪过当初见柳星蜃时候的画面,原来一切的厄运早就被人给设定好了。
窗笼毫不在乎地拍着桌子继续大笑道,“还有呢,还有一个故事你也必须要听一听的,主人公你也都认识。咱俩还真是有缘呢,我最喜欢的几个艺术品,你居然都和他们已经见过了,还真是福缘深厚呢,难怪巴都是附身在了你的身上。”
“这次在车上跟你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呢,刘安,丐帮的真正老大,他和自己一路追寻的人杨威,在很久以前就十分有渊源呢。不过那时候刘安是杨威的仆人,几百年的现在居然都反了过来,是不是十分有趣呢。”
“杨威就是那个被逐出家门跟随了母亲姓氏的长子的后人,刘安是当时伺候长子的仆人,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那一家子原本就是福缘深厚之人,也就是说哪怕没有我的前往,他们也是会注定发那笔横财的,结果就因为我的小小几句话,就彻底打乱了他们家的一切,将一个原本可以绵延到现在的大家族,搞到了早早夭折破产。”
“那个三个月零一天,也是我特意说的一个时间,不论他们会让我呆多久,但总有厌烦的一天,到时候我就可以跳出来给他们来一个个大大的惊喜了。”
“真没想到,那群凡人居然会相信只是乞丐扮相的我,而去亲手赶走最亲密的家人,人类啊,还真是有趣的生物,哪怕再让我这么苦等几千年,只要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可以看,我就绝对不会厌烦的,哈哈哈。”
王有财没想到窗笼居然会这么久的布局,就是为了看一个故事而已,他居然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窗笼笑够了之后,“好了,小朋友,接下来我就该继续看看你的故事了。”
在王有财错愕地眼神中,“郑成的家中,你又会作何选择呢,郑建国现在的身体状态可是完经不起任何刺激了,那你是否会告知他真相呢?他的儿子变成了一只猫或者媳妇早已死去,都是可以轻易彻底摧毁他生命的狂风骤雨。”
“亦或者,你什么都不做,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那么等待这个老年人的将会痛苦中等候着永远见不到的儿子,最终在绝望中紧紧闭上双眼。对了,我可以告诉诉你,如果这么选择的话,郑建国的寿命可是还有漫长的十年哦,你觉得这样的十年对一个老年人公平吗?”
“还有还有,我都差点忘了这只猫呢,记得他也是有知情权的哦,那你会怎么告诉他呢,说一个残忍的实话,给郑建国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结局呢;还是一个虚假的谎言,让郑建国痛苦的过完十年光景呢。这两人可是有一个人一定要受到伤害的,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窗笼身体靠在桌子上,左手支撑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王有财说道。
王有财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我不会听你的话的,这件事我不会参与,我什么都不会干。”
窗笼也站了起来,“看来你是选择伤害这个孤苦无依的老爷爷了呢,要让他痛苦的活完这一生啊,也是,毕竟郑成才是你的朋友呢,他的父亲这么个糟老头子哪有你的摇钱树重要嘛。”
窗笼轻浮的说着这些诛心的话语,仿佛造成现在所有局面的罪魁祸首是王有财一般。
“我很期待你的选择呢,你到底会怎么做呢?从你踏入河西大王村这一刻起,你就已经在局中了,参与不参与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事情。要记住,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选择,甚至是最残忍地选择,小朋友,想好了就来找我吧,巴能够闻到我的气味呢。”
王有财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无力的抱着脑袋,“巴,让他们在多睡一会儿,我真的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现实。”
明烈的白炽灯灯光下,王有财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自言自语道,“来之前,我以为仅仅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寻亲之旅,可以帮助郑成实现自己的愿望,让他的父母过上好日子,然后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那样就好了。”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跳出来这么多事情。郑成一家部成为了窗笼话剧表演的牺牲品,柳星蜃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就那样被窗笼决定了一生,恶贯满盈的杨威原来也不是窗笼都快忘记的棋子,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都会那么困难。”
巴低沉的声音响起,“痛苦吗?这就对了,这才是人生的常态,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乐不思蜀去供人享受。要想让你的家人过的轻松写意,只有你去背负这些,不然的话,他们所谓的美好生活,也只是一戳就破的美丽幻影而已。”
“不要问我到底该怎么怎么做,你的路我想你早就已经想明白了,你比你想象中更加坚强,你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王有财迷茫的看着手心,又低头看了一眼郑建国,“我的选择是……”
第二天,随着一声鸡叫声响起,郑建国扶了扶有些昏昏成成的额头,睁开眼睛看了周围一眼,发现自己一人坐在餐桌上,右手还死死攥着酒杯,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
看了一眼门口桌子上放着的老伴的照片,郑建国苦笑道,“这是又喝了整整一夜啊,千万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不然到时候万一和老婆子碰上了,她肯定还要絮絮叨叨我好久。”
收拾好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后,走过去用手指擦了擦照片,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生活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你最爱的孩子呢。”
郑建国手里拎着剩饭走到了院子,“快出来吃饭啦,你们真是有福了,昨晚我炖的鸡都没吃几口,真的是都便宜你们几个了。”
伴随着郑建国的吆喝声,院子里钻出来十多只颜色形态各异的猫咪,亲昵的向郑建国身边钻了过去。
刚好隔壁一个邻居出门,看到这一幕,打招呼道,“老郑啊,这是又喂猫呢?”
看着孤身一人略显孤独的的郑建国,又说道,“我说你媳妇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要不再想的找一个吧,生活总得继续呢,哪里有活人给死人守寡的,到时候她看到了也不会开心呢。”
郑建国笑呵呵的说道,“才不是守寡,你个妻管严不懂我没人约束自由自在的乐趣,想让我找个媳妇和你一样受罪,做梦吧。”
“好你个老郑,你才是妻管严,耙耳朵。我可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别想的污蔑我”邻居不甘示弱的喊道。
在两人的笑骂间,一辆警车驶入了村里,钱贵探出脑袋来问道,“老乡啊,这里是大王村吧,你知道那个赵大狗家在什么地方吗?”
郑建国一看是警车,连忙收起了笑意,正色的说道,“警官好,这里是大王村,他家就是沿这条路继续走,前边那个最破的房子。”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补充道,“赵大狗虽然是我们村有名的懒汉,不过他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会不会是抓错人了啊?”
钱柜笑着说道,“放心吧,不是抓他,是好事呢。我先过去了啊。”
等钱贵赶到赵大狗家后,看到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刘安,对赵大狗有些惊奇的说道,“好眼光啊,我们通缉令都没来得及发布,你怎么知道他是逃犯,这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悬赏金都有不少,够你把这个房子好好收拾一遍了。”
赵大狗听完夸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他来村里之后一直贼眉鼠眼的,我看不像好人,所以就把他带来了我家,没想到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想袭击我,结果没打过我就让我绑了起来,嘿嘿。”
钱贵旁边的一个警员,看着赵大狗结实的身体不禁有些意动,问道,“我们这儿最近正好缺人,你有没有想法过来?五险一金给你交着,工钱也不低,还有房子勒。”
赵大狗闻言,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摆脱街溜子的身份了,也是高兴的连连点头。
柳星蜃祖宅,屋里被人打扫了一番,桌子上放着一个崭新的相框,里边赫然是柳星蜃和她的父母抱着开心欢笑的模样。
火车上,郑成在猫包里奇怪的问道,“有财,咱这才刚出来,咋又着急回去了?不是说出来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吗?”
王有财摸了摸郑成的脑袋,“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我妈了,所以就回去啦。”
郑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趁有机会,好好多陪陪亲人呢,别像我,父母都已经死了,想再看看他们也没机会了。”
窗笼坐在凳子上听着外界的一切,自语道,“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啊,构建自己的虚假国度?有意思,不过需要你自身足够强大才可以。长平是吗?河西呆了这么久,我也需要换个位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