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口处,一根细小的管子戳破窗户纸,一股浓烟吹了进来。
云清酒嗅到异常的味道,连忙用丝帕捂住了口鼻。
但,那太子就没有那么警惕。
他中了云清酒的毒,同时吸入了那些莫名的毒烟。
因此,他的身子很快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清酒。
云清酒蹲在他的身边,手里拈着一枚毒针,冷眼瞧着他。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冲着他道:“太子殿下,把解药交出来吧。”
那太子目光阴鸷,身体还有丝丝颤抖。
此刻的他浑身动弹不得,体内毒药作祟,痛苦不堪,害怕不已。
他结巴道:“什么解药!我没有解药!酒楼不是本太子开的,毒也不是我给你下的,你应该去找这家酒楼的主人单凝儿才对!”
听闻他这话,云清酒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风满楼的真正主人是单凝儿。
像她那样的深闺女子,竟还能在外开酒楼,还经营得这样有声有色,这不是太不符合她大家闺秀的气质了吗?
她的背后,或许还有人。
如果这人是司空战,那还好说。
如果不是,又会是什么人呢?
淬了剧毒的银针在太子脸上摩挲,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此刻的太子似乎毒性上了头,整张俊脸都变得通红,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通红。
云清酒微微眯眼,这毒,看上去,不太正经……
太子大口的喘着粗气,为了保住小命,连忙对着外面的人吩咐,让他们把单凝儿找过来。
单凝儿不一会儿就来了,似乎是不大愿意前来,她是被人绑着来的。
按照云清酒的吩咐,两个护卫把她推进了屋子,然后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单凝儿看着眼前的场景,再看看目光冰冷的云清酒,心底浮起一抹惊惧。
她早知这屋里满是毒气,秉着呼吸,转身就想要跑,云清酒没有拦她。
而是,对着太子道:“她要是走了,我立刻就杀了你。”
太子听闻此言,连忙让人守住了门。
单凝儿被困在屋子里,一直秉着呼吸也不是个办法,稍一吸气,便也中了毒。
她面色变得有些白,声音也有些颤抖。
“云清酒!你要干什么!”
云清酒微微站起身,这时,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之感。
她虽然用丝帕遮掩口鼻,但似乎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此刻,也感觉到了体内不适。
胸口气血翻涌,似有百猫抓心。
这毒,比之刚才的那个,毒性强烈太多。
两种毒再结合在一起,实在太让人煎熬。
踉跄的朝着她走过去,云清酒冷声道:“不想死的话,把解药交出来!”
单凝儿站在门口处,纵有些许害怕,但还是挺有骨气,握紧手中鞭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清酒。
“你别过来!我没有解药!”
身体难受让云清酒愈发心烦意乱,藏在袖子下面的小手捻起了三枚毒针。
趁着单凝儿不注意的时候,她迅速将毒针朝着她掷了出去。
单凝儿没有料到,躲避不及,被一根毒针扎入了体内。
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贴着门跌坐在地上。
云清酒着朝她走过去,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在她身上动手搜索。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瓶解药。
放在鼻尖细细嗅闻,发现,这是第一次中毒的解药。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现在三人都吸入的这毒的解药。
她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厉声道:“还有一种解药呢?在哪?”
单凝儿面色涨红,没有回话。
云清酒恼了,随即掐住她的脖子,她瞬间喘不上气来。
被死亡的恐惧支配着,她断断续续道:“没有解药!这毒没有解药!”
云清酒拧眉,只好服下手里仅有的一种解药。
能解一种是一种。
她的沉重身体果然轻松了些,但体内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叫嚣。
她知道,必须得赶快离开这里了。
她回望太子,只见其中毒太深,神智已不太清醒,不停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云清酒走过去,将人拉起来,并从他身上找到一把匕首,搭在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间,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挟持着他,抬脚往外走。
这时,单凝儿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眼中有害怕的泪水流出来,“云清酒,你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
她眼神之中满是恳求,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叫那些大老爷们看了铁定心疼。
可,云清酒只是目光冰冷的瞧着她,“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你何须求我!”
她不肯松手,死死抓着云清酒的衣角:“不,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带我去找战哥哥,求求你!”
云清酒唇边泛着冷笑,“你不是惯爱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那我今日便让你尝尝,这滋味是否好受!”
说着,推着太子走了出去。
门口的那些护卫见状,不由得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
走到酒楼外,她撒出一把毒粉,将太子往酒楼里面一推,迅速的运功离开。
云清酒的轻功蹩脚,加上中毒,不得不在一处小巷子内停了下来。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叫嚣,浑身的疼痛让她再也迈不动脚步。
贴着墙角,她缓缓坐了下去,想要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府去。
可,不一会儿的功夫,脑袋便有些昏昏沉沉,不大清醒了。
“嘿,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呢……”
这时候,几声坏笑传入了耳中。
云清酒顿时一凛,只见,小巷的入口处,四五个醉汉挂着坏笑,朝着她走过来。
她想要站起身离开,无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几次三番踉跄的摔倒在地。
那几个醉汉见状,笑得愈发欢乐。
“哎呦,这还是个喝醉了的小娘们呢!有什么不高兴的,让本大爷们陪你解解闷!”
几个人说着,便冲了上来抓住云清酒,不停的撕扯。
云清酒伸手想要去摸腰间的荷包,但这几个人中有一人见财起意,抢先把她的荷包摘下。
唯一可以防身的东西被拿走,云清酒有些慌了。
与此同时,脚下虚浮。
她被人推在地上,一个满面油腻的胖子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