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战闻言,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在哪儿?现在就带本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对着身边的护卫吩咐:“去,立刻把云清酒给本王找来!”
房顶上,云清酒看着下面的这一幕,心里也十分震惊。
真是没有想到,单凝儿和这单威才是真兄妹!
更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单凝儿!
这么说来,王府里的那一出,是她自导自演!
如若不是她把那个家伙救活,岂不是让她瞒天过海!
司空战为了包庇她,才将她们赶出清荷园。
呵,这可真是天下间顶好的兄长呀!而且,还是一个义兄!
单威面色死白,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暗室。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个孩子就在里面!”
暗室的门被打开,只见里面烛火幽幽,一个巨大的铁牢笼里面关着两只巨大的恶狼。
许是为了夺食,两只饿狼还没来得及分食小皇子,自己倒是先干起了仗来。
小皇子还在,在角落里,但身上的襁褓是血迹。
两只恶狼不要命的打斗,难免会伤到他,司空战直接掷出两枚暗器,将两只恶狼直接击杀。
小皇子很快被抱了出来,见他满脸都是血,双目紧闭,看上去已了无生机。
司空战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随即急切的开口:“还没死!云清酒那个女人来了没有!”
他身边的护卫顶着被杀头的风险,提醒道:“王爷,去请王妃的人才刚出去不久,应该没这么快!”
看到此处,云清酒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张了张嘴巴,打算下去给小皇子诊治。
这个时候,萧衡拉住了她的手,并且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司空战打算抱着孩子回王府,找云清酒医治,哪料,被单凝儿给拦住了。
她抱着他的大腿,哭得好不可怜:“战哥哥,你不能去,你若去了,这件事情就败露了,到时候,我和哥哥必死无疑啊!”
司空战低眉看了她一眼,坚定的脚步最终还是顿了顿。
这时候,在他怀里的孩子忽然一阵的抽搐,并且,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呜咽之声。
云清酒再也按捺不住,一把甩开萧衡的手,坚定的开口:“不行!我得去救他!”
因为起身动作太大的原因,一不小心踩空了一片瓦。
萧衡用最快的速度出手,也没能拉住她,她整个人直直地从房顶上跌落。
伴随着无数的瓦砾往下坠落,看着光滑的地面,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来临。
这么高,就这样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废啊。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司空战感到危险,抬头一看,只见那个蠢女人正朝着他头顶上方砸下来!
眼皮突突的跳,若不是还要靠她来医治小皇子的话,让她直接摔死了也好!
关键时刻,他大手一揽,成功的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清酒哇哇大叫,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倒,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传入口鼻之中。
她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呈现的是司空战那一张放大的俊脸。
此刻的他,满目的狠戾,眉头紧紧皱着,就那样瞪着她。
两人离得极近,凑近了看他,发现他的皮肤特别的好,近看之下也没有一点的瑕疵,实乃妖孽。
见她那花痴的模样,司空战一把将她推出怀里,“云清酒!你在房顶上干什么!怎么不摔死你!”
他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几个字,云清酒怯怯的,连忙跑上前去,拉起了小皇子的手给他把脉。
期间,不由得心虚的开口道:“我我我……不是你让我来给小皇子看病的吗!”
司空战冷哼一声,但见她正在把脉,遂没有再多说什么。
云清酒也迅速平复了心绪,短暂的把脉过后,将小家伙从司空战的怀里一把接了过来,快速的放到了一个软榻之上。
小皇子的脉搏若有似无,已经快要不行了!
扒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身上有好几个伤口,最为致命的,是脖间的伤。
像是被狼所咬,很深的一个圆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这大出血,若是能及时止住并且输血,或许还有救!
“司空战,你过来!”她沉声喊。
司空战从未被人使唤过,有些不适应的顿了一顿。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之后,便迅速的拔腿跑了过去。
“按着他的伤口!”云清酒再次道。
司空战瞧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再看看那柔柔弱弱的小人,诧异道:“按着?”
云清酒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他做过多的解释,直接拉过他的大手,按在了伤口的上方。
“按稳了!我不让你松开就别松开!”
她的语速极快,从容镇定,使司空战微微失神。
萧衡不知道何时已从房顶上下来了,并且,将云清酒的药箱打开,拿出所需的东西,一一递到她的跟前。
所幸她的药箱里面东西齐,若没有这些东西,也不知还能不能救活他。
迅速的给他挂上水,又拿出止血的白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过了一会儿之后,大出血总算是止住了。
消毒,麻醉,缝合,这一系列的处理下来,再探小皇子的脉搏,虽然还很微弱,但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司空战就坐在她的对面,因离得极近,鬼使神差的看向云清酒。
只见她那一张小脸微微沉着,许是因为着急的原因,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看着这样专注的她,司空战微微有些失神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器具,这种奇奇怪怪的医治之法,也不知这个傻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更不知,她为何突然变了一个人……
云清酒站起身来,呼出了一大口浊气。
冷着眼眸,看向跟前这些跪了一屋子的人。
脸顿时冷了下来,看向司空战,不悦的问道:“事已至此,敢问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司空战眉头紧拧,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的态度,云清酒更是恼怒:“怎么?你是在思考要怎么样包庇这胆大包天的兄妹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