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空间有了载体,又不会伤害到兔妖。
以后哪天兔妖修炼到了大妖,这个空间会跟紫府融合。
妉华指头轻轻一弹,玉珠子原路飞回,没入了付嘉盈的体内。
在付嘉盈跟兔妖的事上,兔妖被坑的有点惨,但付嘉盈救了兔妖是事实,所以她没把付嘉盈的空间全拿走。
付嘉盈除了感觉到丹田处来了一下针扎般的疼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跟空间失去了联系。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见珠子到了妖王的手上,片刻,珠子又往她这里飞来,然后,她又能感应到空间了。
她以为妖王改了主意了,心绪不安地往空间里一看,倒吸了口气,空间变小了,不是全方位的收缩变小,而是被人切割到了一部分。
妖王能做到切割空间,怕不是个仙?虽然她不懂修炼,但能掌控空间的,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妖王。
空间里竹楼没了,田剩下了五分之一,灵泉水还有,但只有一小汪。
失而复得让付嘉盈只有庆幸没有怨怼。
这么厉害的妖王,能这样讲道理,对她没打没杀,她该烧高香了。
感应到了空间后,兔妖那边更是惊喜万分,忙对着妉华行礼道谢,她还记得妉华之前的话,没有行跪礼。
“你上前来。”
兔妖听从地站到了妉华面前。
妉华在兔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传了一个妖修功法给兔妖,配合空间里的灵泉水,能加快兔妖的修炼速度。
等兔妖聚合出了妖丹,强行化形带来的后患会渐渐消除掉。
“多谢大王传功。”兔妖喜不自胜。她修炼的功法是自己摸索出来,跟这个功法相比,粗略的很。
“你。”妉华问付嘉盈,“为什么找上靖王。”
这是妉华不甚理解的。
能搞事的崔明姝放到一边,单说赵水凝跟付嘉盈,怎么都想着嫁给靖王,特别是付嘉盈,有空间在手本该过的自在逍遥,怎么想不开地往靖王身边凑。
付嘉盈猜不出对方问的目的,但选择说了真心话,“因为靖王是个王爷,地位高,成了靖王妃不用总是跪来跪去了。
做王妃比当个皇后还好,当皇后就得圈在皇宫里,做王妃哪都能去。而且,靖王长的还帅,奥,是俊美。”
妉华点了点头。
她站起来,扫了眼兔妖,“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自行离开。”
兔妖大喜,“我跟着大王走。”
她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出现在人前的。
妉华卷起兔妖,离开了。
付嘉盈盯着妉华消失的地方好一会,自言自语道,“妖王怎么问我这个问题?难道”她马上摇头,“不会不会。”
要是别的妖看上了靖王有可能,可这个妖王,付嘉盈觉着她看上靖王的可能性不大。
那她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靖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付嘉盈想到之前的灰衣人,妖王说不日后前去拜访灰衣人的主人,要是个镇北将军,以妖王的身份用不着说拜访,那灰衣人的主人就是靖王了。
靖王派人来监视她。
是为了她的空间!
今天不会是第一次派人监视着她。
付嘉盈来到京城后,用过不止一回空间,不定哪回被灰衣人看到了。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京城,再呆下去,她可能会死。
靖王妃的位子谁想要谁要,反正她不敢靠近靖王了。
付嘉盈的心又嘭嘭猛跳起来。
冷静冷静。
不能这样直接走,她相信她能走出城门,但走不出京城范围。
她得想个稳妥的方法,不引人注目地离开。
“小姐,可怎么办呢。”春喜一脸的愁容地回来,“听说武安侯府传过来讯给老爷了,说明天派人上门来。”
崔明汐尚冷静,问春喜,“传的讯是怎么说的?”
“就是传讯说,明天派人上门来商议你落水被武安侯世子救了的事。”
是说她落水被救了的事,不是商议婚事。
崔明汐从中听出了武安侯府的意思,是想让她给武安侯世子做妾。
“我不做妾。”从自家姨娘身上的点点滴滴,让崔明汐早发誓不做妾。
虽然她姨娘是个良妾,不能随意发卖打发,但妾就是妾,在家中的地位只比仆人好一点。
她姨娘在柳家时,是个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不用看谁的眼色过活。
做了崔家的妾之后,虽说遇到了一个宽和性子的夫人,姨娘又给崔家带来了一大笔银子,生活上姨娘过的无忧。
但身份在那里摆着,姨娘想出门都不容易,夫人想出门便出门了。
姨娘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先行考虑会不会逾越。
连带着她也得小心地活着。她被崔明姝无缘无故打了,因为她是庶女,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崔明汐不想像姨娘那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即便是锦衣玉食,活的也不自在。
再遇到一个心胸狭窄的夫人,那她活的更是如履薄冰了,更有可能是身陷死地。
春喜出主意,“小姐,你去求求老爷吧,只要老爷不同意,武安侯府也不能把小姐带走。”
“我再想想吧。”崔明汐对求父亲这事不再抱太大的希望。
上回,她从柳家别院里回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指望着父亲能为她做主,可父亲只斥责了一顿崔明姝,没对她进行其他的惩罚。
崔明姝由此更为嚣张了,对她的恶意全都摆在了明面上。
她这次的落水,是因为她走在莲池的桥上时,突然腿一软,倒进了湖里。
崔明姝是个除妖师,有的是能让她腿软的手段。
当时崔明姝离她并不远。
她回来告诉父亲了,父亲却说是她想多了,不让她胡乱怀疑亲姐妹。
这些天以来发生的许多事,让她看清了,父亲没那么明理。
“要是逼我嫁,我宁愿死。”崔明汐打定了主意。
“小姐!”春喜被自家小姐的这个念头吓坏了,她上前抱住崔明汐的手臂,“不能啊,想想你的姨娘,你要是出了事,姨娘会哭死的。”
“不想嫁就不嫁,哪用得着死。”窗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崔明汐跟春喜一主一仆脸都白了,“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