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卉紫刚才那一击,很明显攻击者并不会控制灵气,攻击过程中灵气四散十分严重,不过是强行用灵气波堆砌出的伤害,却足以击倒一颗大树,可见灵气之强横。
三个人都觉得,这件事有点超出她们的心理预期了。
齐修然:“是我喂的灵果有用了?”
印羽:“是我喂的丹药有用了?”
路玄星:“是我喂的灵肉有用了?”
这个结果曲卉紫也很惊讶,她本是想给大树打出个印子,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残废,结果那么粗的大树直接倒了,她隐约感觉到,实力增强和蓝染的血契有关。
三位大佬不知道的,他们堆的些东西,量变引起质变,就是头猪现在也已经该开灵根了。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别人给投喂了什么东西,而且没有养过孩子,不知道新生儿什么样,只觉得曲卉紫弱的就跟凡人一样。就像在大海面前,小水沟和湖泊是没有区别的。
印羽首先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她害怕紫儿无法承担丹药的灵力,平时给吃的不是增强修真顿悟概率,就是去除心魔,再不然就是去除杂质的,说不定就是她给治好了。
“紫儿,能不能让我掐你一下,就一下下,你不要哭哦。”
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哭,曲卉紫大方的伸出胳膊,“大师姐你随便掐不用怕我疼。”
印羽深知到了自己这个境界,哪怕修为已经被收敛了,身体上的东西对普通人来说依旧称得上是利器,所以十分小心的用指甲在曲卉紫胳膊上碰了一下,也就伤到了汗毛的地步。
......大师姐在干什么。
“大师姐你不用怕,还是可以稍微用力一点的。”
印羽深吸一口气,这次多使了一丢丢的力气,看到曲卉紫的胳膊上起了红痕,就马上松了手。
曲卉紫无奈,这还没蚂蚁咬了疼呢,伸手摸了下胳膊,才发现胳膊已经被大师姐这一下碰出了血,但是擦完之后胳膊上白嫩如初,甚至找不到原来被大师姐触碰的痕迹,如果不是胖乎乎的小手上还有鲜红的血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修然这次倒是淡定了很多,解释,“紫儿和蓝染签订契约之后获得了一些自愈能力,现在身体素质应该是超乎常人的。”
灵力、身体、最后一个就是神魂了。
对于这点曲卉紫也不确定,“你们有什么确定神魂质量的方法吗?”
路玄星说,“有倒是有,比如听尖叫蛙的叫声,但是一不小心会有损伤,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要不,紫儿你试试神识外放,放到我身上,我给你确认一下你现在的神识强度。”
一个五岁的孩子,让神识外放实在是过分了,曲卉紫有些尴尬,她上辈子二十岁了都还没会神识外放呢,但是还是照着二师兄的引导尝试。
“放松身体,气定凝神。”
“想像一下你前方的我,然后试图不动用身体就可以触碰我。”
曲卉紫感觉好像一滴水碰到了一汪海洋,不知道还能前往何处,在海中遨游许久,才忍不住出声问,“二师兄,好了吗?”
说话导致精神不够集中,曲卉紫也直接从神识外放的状态中退了出来,看到二师兄正在沉思,忍不住问,“二师兄怎么了,我成功了吗?”
“你成功神识外放了。”路玄星回答之后就继续沉思,他实在有些分辨不出刚才那一丝丝的神识对于人类来说是什么强度的。
还是齐修然更加见多识广一些,给出估算,“一般来说,修真者都是几十岁了才能够神识外放,紫儿现在五岁就可以神识外放,不用看神识强度,只要能成功就说明实力超乎常人。”
他把这一切归功于蓝染,并不觉得惊讶,曲卉紫却知道,自己并未从蓝染那里得到任何神魂的滋补,神魂强度的提升应该和重生有关。
到此算是测试完成,三人都没想到自己眼中的小弱鸡成为了天才。
“所以,到我算账的时候了。”曲卉紫一脸严肃,“你们耽误了我的大事,我的一百个灵石啊!”
也顾不上隐瞒大师姐,她把宗门大比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本来指望这个改善下伙食,再赚点钱给小师弟看病的,现在计划全打乱了,那可是一百个灵石,我们全宗门多少时间才能攒出一百个灵石啊。”
三个人站在那里被一个还没到腰的孩子训话,齐齐心中嘟囔:一秒钟。
“唉,算了,我明天再想其它办法吧。”曲卉紫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背手离开,落寞的身影让三人十分心疼。
晚上,齐修然偷偷的溜到了曲卉紫门口,敲响了房门,“紫儿,你睡了吗?”
曲卉紫正在和蓝染大眼瞪小眼,瞪了蓝染一眼以示警告,这才去开门。
“师父,这么晚了,怎么了。”
齐修然脸上堆起笑容,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我刚才啊,联系了一些以前游历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求他们能让我们报个名呢。”
曲卉紫眼前一亮,“真的吗,那他们答应了吗?”
“当然了,紫儿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好打一下那群老朋友的脸。”
老朋友不是应该好好叙旧,为什么要打脸,曲卉紫转念一想,一定是师父为了报名受了很多委屈,她一定要争气给师父长脸。
看到紫儿的心情又阴转晴,齐修然才乐呵呵的离开,临走前还没忘警告的看了蓝染一眼。
清江城内。
许多宗门弟子被抽调负责宗门大比,明日大比正式开始,正在熬夜加班加点的忙碌。
清江城的胡长老带着许多宗门弟子整理宗门名册,众多总门弟子听从他调配,让他觉得格外有面子。
一只灵鸟飞来,“仙盟来信,新增一个报名宗门太极宗,请胡长老记录在案。”
胡长老不耐烦的取下字条,扫了眼介绍:宗门人数五人。
“正经宗门都报名完了,这怎么来了个就五个人的小破宗门,切,谁稀得给它入档。”
纸条随手一丢,胡长老就回房休息去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