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冶山顶,玄元做出的虚空里,徐怀远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四周的美景。
“真是没想到啊,虚空里面竟然有此般美景!”徐怀远一边说一边满意地点点头。
太乙:“这一切都是假的,虚空虚空,一切都是虚的,不是真实存在的。”
徐怀远闻言也没在意:“假的怎么了?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玄元看着两人轻轻笑了笑,感叹文人自有文人的聊天方式。
玄元:“接下来我说一下命题的范围,你们一定要在这个范围内进行命题。”
太乙:“请玄元上仙尽管放心吧。”
玄元坐下来看了看二人:“夫天地之间,黎元为本;一国之贵,元首为先;治乱无常,兴亡有运。这次文试第一天的题目,就是每人写一篇文章,主题就是刚我前面说的那句话。”
徐怀远:“您这自己就把题目出了,我们就不用来了嘛?”
玄元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这第一题就我出了,剩下的六天考试题目,你们每人出三道题,”说完思考了一下:“第二天主要考察治国,你们出题要考查考生对于治国理政的策略认识和相关国策论述;第三天考察兵道,看看考生们是如何看待用兵和治民的关系;第四天……”
玄元一一说完,就打算离开。
“上仙何时过来取题目?”太乙问道。
“给你们两天时间,”说完看到徐怀远的表情有些不解,又接着说:“我知道后天就是朔阳日了,但是这虚空里的时间不同于外界,做出虚空的人可以自行调整虚空的时间流逝速度。我会调整为虚空两天时间等于外面两个时辰。”
徐怀远惊讶道:“那这岂不是可以在虚空长生?”
玄元微微一笑:“没想到徐老先生也向往长生,但是很遗憾——在虚空里你的衰老速度跟外面可没差别,这里过两天跟外面过两天你身体的变化是一样的!”
徐怀远闻言相比之前更是惊讶:“那岂不是外面才两个时辰,我的生命就已经经过了两天?”
太乙呵呵一笑:“是的!”
泰安王府,林县令站在一边有些难为情。
易靖:“林县令,就给你一天时间!”
林县令赶紧讨好:“姐夫,你看我这家产前不久刚被人借走,账簿也被毁了,我实在是找不到人给你。不是我不给你找,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易靖在多年前还不是王爷的时候,他和林县令的姐姐一见钟情,两人在一起如胶似漆。
就在易靖父亲带人前往亲家行纳征之礼时,却奈何他当时的老丈人不同意这门亲事。认为易靖只是个小小兵卒,而自己却贵为九品县太爷。
就连当时年纪不大的林县令也是看不起易靖。
虽然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易靖和林家女儿还是在一起结婚了,但是这么多年了易靖对于这个小舅子却一直是不理不睬也不愿意认。
林县令在易靖贵为王爷后,曾经多次上门道歉,只为消除嫌隙,重塑亲好。
易靖对于林县令这样的捧高踩低行为极为厌恶,但碍于自己夫人面子,也不好把林县令怎么样,平时也就只是把他当个跑腿的随意使唤。要是他好好给自己办事,自己就随意表扬几句,要是办不好,那收拾起来也是有理有据。
易靖摆摆手显得非常不耐烦:“不要叫我姐夫,叫我泰安王。你把钱借出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你再要回来啊!再说你这吝啬鬼你还能给别人借钱?还把家产借出去!”
林县令欲哭无泪:“王爷,我是真的被人强行借了钱,不骗你!”
易靖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在说谎,“借给谁了你赶紧要回来,我的事情不能耽搁!”
林县令一想到玄元当时借钱时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估摸着这钱是不可能要得回来了,可眼下又咋办?上次那么多钱出去,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将钱再捞回来,泰安王的差事可如何是好?
“王爷,这钱啊我是没本事要回来,你要是能帮我要回来,我分你一半——一千五百两黄金。”林县令小心翼翼地说道。
易靖觉得他可能迫于淫威把钱借给他的上头官员或是比他权力大一点的人了,又不敢去要。让自己去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一句话换回来这么多黄金值当!
“行吧,你倒说说是何人?”易靖端起一杯茶准备喝。
“玄元上仙和若水上仙。”林县令幽幽说道,还有些幸灾乐祸,看你有多能,还把你能的。
闻言易靖一口将茶水吐了:“谁?你说谁?”
林县令:“玄元上仙,就是招仙的那个神仙!”
易靖听到这话瞬间暴怒,脸色刹那间变得非常阴沉,将茶碗重重摔在地上:“你敢耍我?神仙找你借钱?神仙需要用钱吗?你现在是什么谎话都敢说了!”
说着走过去对着林县令一顿拳打脚踢,完不顾林县令的抱头求饶,不管林县令怎么解释都不予理会。
易靖打累了不打了,坐下来休息喝茶。
林县令从地上慢慢爬起,眼里的害怕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仇恨。
易靖喝完水,瞥了一眼林县令:“明天把人给我带过来,把我要的药也准备好,就放在地宫,人也带到地宫。要是你给我出半分差池,我要你的命!”
说完带着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林县令用仇视的目光目送着易靖,直到看不见。
林县令吐口吐沫,冷冷地开口:“阿权你来,你给我找几个人,今晚我要带人出去办点事,找几个身手利索的。”
阿权听完知道肯定是有大行动了,也不敢怠慢连忙答应。
昆仑山长老殿。
曲长老正在看书,突然外面一个黑影掠过。
曲长老心里一惊,有些疑问,难道是因为自己白天的时候质疑了漆梵,他来杀人灭口了吗?
想到这,曲长老连忙转身拿起后面挂着的佩剑,紧张地盯着门口方向,生怕下一秒就会闯进来一个人。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曲长老摇摇头,怪自己太多虑了,哪有人敢在长老殿杀人的。
曲长老打算把佩剑挂回去,可是刚回头,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下意识惊呼一声。
只见后面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穿个大斗篷看不清脸。
曲长老脸色发白:“你是?”
可对方却是一动不动也不言语。
由于对方身处角落比较黑暗的地方,曲长老就想要走过去看看清楚。
曲长老刚迈出第一步。
呼——
忽然一阵风吹灭了蜡烛,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曲长老顿感不妙,想着赶紧先离开这个地方。
他却不知道,在一片黑中,那个人已经到了他身前,在黑暗中轻轻笑着。
“啊!”曲长老一声轻呼,已然无法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