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宝就在傅兴晟的身边,听到“唐眠”二字时,心一咯噔,下意识地伸手拽了拽傅兴晟的衣袖,给了傅兴晟一个眼神。
这时候招惹唐眠,是找死吗?
傅兴晟并没有gt到钱晓宝的点,只以为钱晓宝是不想他惹傅凉渊不高兴,也没有收敛,再一次开口:“再怎么说,唐眠也是你的妻子!”
“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忙活不了,现在连照顾你都做不到,这妻子做得也着实不称职!”
旁边的三叔傅兴海也开口附和:“可不是,凉渊,你平日里愿意惯着她也就算了,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最起码得懂事儿点吧。”
“你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还呆得住?”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口表明自己的观点。
“这女人,平日里宠着可以,但是也不能太过了,相夫教子是最基本的,她现在连侍候你这个丈夫都不做,往后还能指望她做点什么事情啊。”
“要我说啊,她就是被惯的心都野了,根本就不把凉渊你放在心上了。”
“还是得好好管教一下才是,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傅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满口都是斥责,就好像侍候傅凉渊是唐眠的本分,可是唐眠却不安于室,连本分都不守,犯了极大的错误!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无论别人怎样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唐眠,二婶钱晓宝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根本就不参与讨伐唐眠的话题,表现的跟个透明人一样。
病床上,傅凉渊眉心轻蹙,脸色阴沉:“够了,是我让她在家休息的!行了,你们走吧!我还没有病到需要被人探病的地步!”
“宋元!”
“是,傅总。”站在一边的宋元清楚地听着傅家人的话语,眉心也是微蹙,如今听了傅凉渊的话,二话不说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向傅家人做出“请”的手势,“几位,请吧,傅总现在更需要的是安静。”
傅家众人格外清楚,这就是个逐客令,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胆子反驳傅凉渊的决定,强撑着脸面让傅凉渊好好休息,他们改日再来,才离开病房。
从病房离开,搭乘电梯下地下车库时,沉闷着的轿厢里,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他这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关心他还关心错了不成?”
“要我说,唐眠就是个狐狸精!瞧把他迷成什么样儿了!都已经躺在病床上,偏偏还要纵容着她在外面乱来,咱们傅家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再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家主,咱们多说也没用,他也有着自己的主意,哪里可能会听我们这些人的。”
这段时间来,傅凉渊为了唐眠做下的事情,已经惹的傅家不少长辈心生不满,而今日的态度,就像是引火索,让他们憋着的气都忍不住爆裂。
轿厢里气氛更加可怕,众人对傅凉渊的谴责并没有因此停止,也不管不顾的,直接把这些过错都扣在唐眠的身上,认为就是唐眠,才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
不管别人吵得多热火朝天,钱晓宝都安静得厉害。
傅家三婶郑兰凝注意到钱晓宝的异样,在出了轿厢时,忍不住拉了拉钱晓宝,满脸疑惑:“你不是一向都看不惯唐眠吗?刚才在病房里你怎么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