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关系就不错,我姐也很热情的邀请她住下了。住了快有一年多,我们都没有见到过她所说的男朋友,她也以各种借口拒绝我们见对方。后来被问急了,她说她分手了。我姐替她很难过,那段时间一直托人帮她找对象,还让我姐夫帮她找工作,带她出去散心。”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我表姐查出来怀孕了,家都问她孩子的爸爸是谁,她闭口不谈,只说要生下孩子。我们尊重她,没有逼她打掉孩子,还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公寓,让她在里面静养。可渐渐的,我却发现,我姐夫对她很上心,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她住的公寓跑,每次去都会带很多的东西。我们一问起,他就借口说我表姐和我们情同手足,都是一家人,她现在又怀着孕,多照顾照顾,心里不觉得亏欠。”
“我姐烂心肠,觉得我姐夫说的对。可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姐看不出来,但我看出来了,我姐夫和我表姐有一腿。后来我将我的猜测说给了我姐听,我姐却说我瞎想。我为了证实情况的真假,开始跟踪他们。”
付强的眼里没了光,眼神涣散,像是回到了那天的场景。
“我看见我姐夫抱着我表姐说: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就跟她离婚。我已经安排好了律师,到时候打起官司来,他们家一分都拿不到!我会让他们净身出户!孩子我也不要,我只要你跟儿子。”
说到这里,他眼里带了愤怒:“我当时听到那对狗男女的对话,差点冲进去砸死他们!但我冷静下来了,我知道我需要掌握证据。所以我开始监视他们,窃听器,监控,找人调查跟踪。本来胜券在握,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请的那个私家侦探被他们发现了。”
付强抬起头看向风知白:“那个私家侦探被我姐夫买通了,他造假诬陷我姐出轨,他一个男人!他动手打我姐!我气不过,将他和我表姐厮混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将所有的证据都拿了出来,本打算报警指控他们!可我表姐却站出来说,只要我们敢报警,就对我爸妈不客气!他们早就在我父母身边安排了人!”
“我爸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我姐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我们的一切都是我姐夫给的!他只要愿意,真的可以拨乱反正!我太后悔了!”
他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他们什么都不怕,他们对我说,钱可以摆平一切!你们说有钱多好,可以为非作歹不用考虑后果。他们没收了我姐的手机,将我放了出去。那个男人说只要我敢报警,只要我敢做其他的,他们就对我姐对我父母不客气。我一个男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我姐关到公寓里伺候他们!我亲眼看见那对狗男女将热油浇在我姐的身上!亲眼看见他们将丢在垃圾桶的饭菜灌到我姐的嘴巴里!”
“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我拿着一把菜刀冲进了他们公寓!我本想把他们都砍死然后一死了之,可没想到在冲进去的一瞬间我的外甥拦住了我。他告诉我说,冲动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连累我姐,连累我父母。他让我把菜刀放下,从长计议。我听话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在我菜刀放下的一瞬间,保安来了,警察来了!我外甥站在那对狗男女的身边,冰冷的告诉警察,说我企图入室行窃,企图伤人!”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一家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替我姐感到不平!我想告诉警察事情的真相,可他们拿了一把刀抵在了我姐的脖子上,我再一次退缩了。”
“在警察局里,他们告诉警察说我品行不端,之前已经闯入他们家中很多次,希望警方可以把我关起来。就这样,我被判了三年。那对狗男女撒谎告诉我父母,说我调派外出三年才能回来。我姐每次都瞒着他们来偷偷看我,虽然我看不见她身上的伤,可我看的见她脸上的淤青。我让她逃,她却说那对狗男女拿父母威胁她,她逃不了。说儿子也被他们洗脑,觉得她是坏女人。她跟我说,她活不下去了。我害怕她做傻事儿,让她再等等我!”
“后来我在狱中积极表现,最终因为表现良好,提前了一年半出狱。”
“我迫不及待的找到我姐,想要解决所有的事情!可当我找过去的时候,那对狗男女早就派人守在了公寓门前!他们拿着棍子不断的打在我身上!我姐为了保护我被打成脑震荡,当场昏死过去!他们威胁我,让我不要乱说话,否则就动手做掉我姐。我什么都不敢讲,什么都不敢说!窝囊的像个废人!我守在我姐的病床前,可我姐醒来后却塞给我一张卡,她跟我说,卡里的钱是这么多年的积蓄,让我拿着钱带着我爸妈离开,她过够这种日子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着那张卡混沌的走在路上!那天晚上我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商铺街,一度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寻死。也是我想自杀的时候,谢桦出现了。谢桦跟我说,他可以帮我,但前提是,他要我的身体。我当时一心只想要报仇,根本没想其他,就这样按照谢桦所说和他达成了契约。”
付强的话听的整个审讯室沉寂下来。
闫宽气的脸都黑了:“还有王法吗?资本难道已经嚣张到不顾法律了吗!我们这些警察算什么!”
辰小道牙根咬的嘎吱嘎吱响:“他妈的,老子现在恨不得一剑劈死那两个狗东西!”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想想该怎么帮他才对。”
老米头按下了辰小道的拳头,将目光看向了风知白:“丫头,你怎么说?”
风知白虽然面无表情,可这心里已经开始窝火了。
狗男女看多了,这样的狗男女也不少见,但现实这么一听还是气的慌!
指尖敲着桌面,她连呼了好几口气才问道:“你跟那小鬼谢桦是不是才同修没多久?”
“嗯,一个多月。”
“你的体质不适合修邪,再同修十年也什么都修不出来。”
“可我等不了了!我姐等不了了!”
付强拍着桌子,看向风知白的眼神里带着满腔的怒火。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把那张卡给老身,老身帮你。”
“不行!那张卡是我留给我姐最后的东西!”
“不要让老身重复第三遍,把那张卡给老身,你们的事情老身帮你们解决。”
付强还想拒绝。
老米头着急的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小伙子,你是耳朵有问题吗?她说了,给钱办事儿!你把钱给她,她保你和你姐平安无事!你轴吗?钱重要命重要?”
被老米头这么一提醒,付强像是反应过来了。
他瞪大了双眼看风知白,挣脱开了老米头的手,手忙脚乱的翻着身,可怎奈双手被手铐铐住不好翻兜。
闫宽不忍的看着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手铐打开了。
他看向闫宽,喘着粗气儿,一米八几的大个眼圈通红留下了眼泪。
“卡。”
将裤兜夹层撕开,付强将那张藏起来的卡递到了风知白的面前:“这卡里还有五十万,求你帮帮我。”
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卡,风知白没有动手,而是开口道:“小米,卡收着。辰小道,把谢桦放出来。”
两人嗷了一声,一个拿卡一个掏包。
将黄布袋里的封鬼翁拿出来,辰小道撕开了翁口上的封鬼符,将盖子打开,对着房间拐角射过去。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道鬼影在审讯室的房间拐角现了形。
谢桦在封鬼翁里呆了大半个月,基本上已经断绝生的希望了。
这会儿被放出来见了亮光,整个鬼影一抖瞬间来了精神。
“出来了!我总算出来了!臭婆娘还想困住我!门都没有!”
粗鲁的叫了两嗓子,谢桦转身就要跑。
可当他一转身!
风知白那张恐怖如斯的脸就完整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你刚才骂老身什么?”
敲着二郎腿,风知白声音低沉带着不悦和质问。
谢桦苦笑的看着风知白,抬起手摆了摆:“我,我没说什么。”
说完,膝盖一软跪地上了。
“大师,我错了!我真错了!”
辰小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有鬼命没鬼胆儿。”
闫宽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听见风知白和辰小道说话,就知道,那小鬼已经在了。
“米先生,那小鬼在哪儿?”
朝着老米头身边靠了靠,闫宽小声的问道。
“在那个拐角。”
伸手指着拐角。
“怎么在拐角?”
“有些小鬼阴气比较低不敢进警局,拐角带阴气,那个地方比较合适小鬼呆着。”
点着头,闫宽没再说话。
付强能看见谢桦,毕竟他体内还有同修的阴气。
“付强,看在咱们同修一场份上,你帮我求求情吧!”
看到付强,谢桦着急的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