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说:“嵩山派据对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
定逸走了出来说:“金盆洗手和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关系。”
天门道人也很是气愤嵩山派的做法。“费彬,你把话说清楚。”
费彬说:“大家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及其崇高,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金盆洗手呢?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问明白,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
刘正风怒道:“你血口喷人,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的勾结从何说起。”
费彬冷笑了一声说:“刘师兄这话恐怕就有些不太实诚了。魔教之中有一位长老名字叫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与之相识?”
刘正风也很坦白,他说:“不错,曲洋曲大哥在下不仅相识,而且还是在下这一生之中难得的知己。最好的朋友。”不过刘正风说到这里,看了张玉风一眼。
费彬冷哼了一声。“你自己承认了那时最好了,左盟主给你两条路任你选择。左盟主说了,刘师兄是我五岳剑派的中流砥柱,只是因为误入歧途,若是刘师兄能够幡然悔悟,还是可以给刘师兄改过自新的路的。若是刘师兄能够在一个月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过往的种种都既往不咎,我们今后仍然是好兄弟。”
刘正风大笑的说:“我刘某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定逸说:“刘师弟,你怎么能跟魔教中人交往,你知道他们是安的什么心吗?”
刘正风说:“各位,在下喜好音律,与曲大哥一见如故,我与他所谈所想都是音律。刘某以为,当今世上抚琴奏乐无人能及得上曲大哥,而安抚吹箫,在下也不做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众人,但是从他的琴音当中,知他性情高洁,在下对曲大哥不仅是钦佩,更是仰慕,我刘某是绝对不会加害曲大哥这种君子的。”
费彬说:“左盟主知道你与曲洋是因音律相交,但是魔教包藏祸心,近几年来因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实力已不在魔教之下,因此魔教便从中挑拨,刘师兄,这曲洋只是投你所好而已,请刘师兄清醒一些。”
众人都对刘正风颇有微言的时候张玉风站了出来说:“这点想必我华山派比嵩山派要清楚一些。当初我前往恒山派为定闲师伯祝寿,下山之后却是遇到了一伙贼人。”说到这里张玉风盯着费彬看。费彬不敢迎视,只能偏过头去。定逸看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当初张玉风的遭遇。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有所耳闻,当初张玉风还因此被罚上了黑木崖面壁一年。
定逸看向嵩山派的人冷哼了一声。费彬也不好接话。
张玉风笑了笑说:“当初我正陷身于危机之中,这时却是魔教长老曲洋出来相救,只是他所说的是,华山派弟子皆是武林上的英豪,为了防止有人在我魔教的地盘上加害,特来相救。因此我于曲长老也算是熟识。后来我在他那里相谈,也尽是音律乐理,和刘正风师叔一样,在下也认为曲洋曲大哥非是那种阴险狡诈之辈。倒是有些人,做的实在是不地道了。”
费彬笑了笑看着张玉风说:“原来华山派的弟子尽然和魔教勾结,不知是岳掌门亲自动手还是让我替岳掌门清理门户。”
岳不群说:“我华山派的事情自然无需他人插手,只是费师兄所言太过了吧。”
张玉风笑了笑说:“费师伯若真的要将此讲下去,在下恐怕就顾及不了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颜面,将当时的事情讲清楚了。”
费彬一见张玉风有将此事闹大的情形,立刻出手。刘正风见此却是不忍心见到张玉风死于此地。也是出手,抓住了费彬。只是此时丁勉却是将刘正风的儿子给抱了出来。
张玉风说:“费师伯和丁师伯真的要一意孤行吗?就不怕武林中人知道你嵩山派的真面目吗?”
丁勉说:“我等如何一意孤行了,倒是刘师兄和你与魔教勾结。我等自然要维护五岳剑派的威名,清理门户了。”
张玉风大笑这说:“所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只是不知道当初在恒山派之下是谁派弟子围杀我华山派的人。”
丁勉笑着说:“定是那魔教中人为了陷害我等,才派人假装的吧。张师侄还请认清魔教中人的做派,莫要误人误己啊。”
张玉风笑了笑说:“原本我还想着嵩山派暗算不成定会思过,想来还是我大度了。”这时丁勉将手中的男孩扔给了旁边的弟子,直接出手攻向了张玉风。张玉风却是没动,只是外面突然飞出一人,一掌逼退了丁勉。张玉风一看这人说:“曲大哥好久不见。”
曲洋笑了笑说:“不枉我说华山是名门正派,此刻却是除了华山派,再也无一人敢为刘贤弟说话。”
刘正风笑着说:“这天下的英豪之中,唯有张贤侄与曲大哥是我刘某的知己。今日能和两位知己在一起面对,我刘某又有何惧?”
费彬说:“刘正风,你就不怕你的家人深陷危机吗?”
张玉风笑了笑说:“我向来听闻祸不及家人。只是没有想到嵩山派的人竟然以他人的家人要挟别人,此等做派与你们口中的魔教又有何区别。”
费彬说:“魔教众人作恶多端,你们与魔教勾结,为了对付魔教,这等手段也是必须。”
张玉风说:“想我武林正派,何时做过挟持他人家人之事,倒是嵩山派开了先河啊。若嵩山派这样做了是否代表这魔教以后见到了你嵩山派的人,也可以挟持嵩山派的弟子和家人来要挟你们呢?”
费彬大怒,但是却无话可说。
张玉风笑着说:“据我所知,虽然魔教中人参差不齐,但是魔教之中也有好人,正派众人难免也有坏人。想那余沧海贵为一派之主,竟然为了一本剑谱而灭人满门,此等做法与魔教有何差别。嵩山派的陆柏师伯仅仅是见了我一面,当时我初出江湖,尚未与曲大哥结交,为何在恒山派山下围杀我和师姐?这等做法便是正派所为吗?”
丁勉说:“张玉风,你莫要血口喷人。”
张玉风笑了笑说:“我这叫血口喷人啊,那让你知道什么叫血口喷人。你嵩山派为了吞并我五岳剑派,削弱我其他四派的力量,不仅暗中杀害不服你嵩山派管教的人,还偷偷的收买了其他人,泰山派的玉磬子和玉音子两位师叔恐怕也被嵩山派给收买了吧。”
丁勉看着张玉风很是愤怒,只是因为刘正风和曲洋在一边,不好出手。只是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丁勉抓起刘正风的妻子说:“刘师兄,若是你再沉迷不误,莫要怪我等手下无情了。”
岳不群此刻出手,伸手一点,将丁勉定在了那里。身形一跃,片刻之间所有的嵩山派弟子都被定住。岳不群说:“丁师兄,费师兄,虽然岳某不愿计较,但是此时此刻你等的做法确实是与魔教无异了。当初你们所来的书信说是我风儿与魔教勾结,但是我却从灵珊的口中得知是陆师兄围杀我风儿在先,曲长老救我风儿在后。若丁师兄还是执迷不悟,莫要怪我华山派铲奸除恶,杀一些武林中的败类了。”
丁勉无法动弹,他说:“岳不群,你这是在挑衅我五岳剑派的权威吗?”
张玉风说:“我五岳剑派从来都只是攻守相助。既然刘师叔不再过问江湖,你让他过着平淡的生活也就罢了,何苦咄咄逼人呢。既然你嵩山派不仁,何怪我华山派不义。”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二胡声,莫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说:“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若是我刘师弟真的与魔教勾结,我定然第一个为师门清理门户,倒是不需要嵩山派来管这等闲事了。”
张玉风看着莫大走了进来。众人都喊了一声:“莫师兄(莫师伯)”
丁勉说:“左盟主也是怕莫掌门受到他人的迷惑,或者是因多年的情分难以下手,因此才让我等来帮莫师兄清理门户。刘师兄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已成为事实。难不成莫掌门是要包庇他吗?”
张玉风笑了笑说:“我等江湖中人结交朋友,首重义气,若是与刘师叔一样结交了一个魔教的人就是勾结魔教,那这天下间嵩山派到底要杀多少人。别的不说,便说我那风清扬师叔祖和魔教前教主有交情,是否也要杀了他啊。”
丁勉一听,很是震惊,这风清扬的名号他是听过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尽然还没有死。若是风清扬真的还活着,那嵩山派能够抵挡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师叔师父一辈的人物了。
岳不群说:“你嵩山派仗着五岳剑派盟主的身份,竟然做出这等事情,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所以我华山派今后将不再听令嵩山派之令,还请丁师兄转告左盟主。刘师兄,虽然你今日想要退出江湖,恐怕今后江湖的仇杀还是免不了的,若是刘师兄不嫌弃的话,尽可到我华山隐居,我家风儿也好向二位请教一些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