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之这次带了很多人,明显是要借着这个地形,把他们一网打尽,明着正面交锋。
凌晨三点多,叶寒之的人动手了。
激烈的交锋声响起,直升机空中盘旋,唐芷兮马上趁乱避开人去了南面的厂房。
厂房依然有人守着,唐芷兮轻轻松松把他们撂倒直接进去了。她想在叶寒之过来之前就离开。
不然挺麻烦的。
厂房里的机器崭新,完全就是没有运作的痕迹。
她四周大概看了一下,在一个电梯旁停下了,但是电梯要输密码。
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砖厂做掩饰。怪不得天权酒吧闹成那样,这边都没有受到影响。
唐芷兮又去外边抓了一个人:“密码。”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唐芷兮蹲下看着他的双眼,轻笑一声,手里瞬间多出了一把弹簧刀抵在了他脖子的动脉上,“真不知道?”
“我,我”这人马上爬到了密码跟前,哆哆嗦嗦输下了一个十八位的密码,电梯开了。
但唐芷兮没打算放过他,拎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下边只有一个负一层,到达之后。唐芷兮先找了根绳子把她拎进来的人绑了,扔在了一边。
这里边是一个小型仓库。
面积不是很大,堆了不少箱子。有些是空的,有些上边还贴着封条,标着日期。
唐芷兮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边拿出两瓶药剂。西林瓶上贴着的标签写着:319(i)
她没有多看,拿了两瓶放在衣服兜里拉上了拉链。之后各处都翻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箱子里竟然全是纸质报告。
唐芷兮赶紧翻了一下。
全是手写,而且好几种笔迹,明显不止一个人的记录。
上边写着不同人对药剂的不同反应,药的剂量不同,有什么不同的症状等等。很是详细。
越往后看,越让人心惊。
整整一箱,唐芷兮只翻了其中一本,就感觉浑身冰凉,头皮发麻,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正打算看第二本的时候,电梯忽然打开了。
她马上把手里的那一本拆了夹子,叠好放进了兜里。然后戴上了外套上的帽子,挡住了眼睛,躲在了纸箱后边。
几道脚步声之后,有人出声道:“三爷这儿有个人被绑着,有人进来过。”
是离火的声音
唐芷兮心里一阵无语。
离火问了那个人是谁把他绑在这儿的,那人没出声,但是很快脚步声就逼近了唐芷兮。
唐芷兮攥紧了拳头,在人走到跟前的时候,先出拳砸了过去。
离火反应很快,马上避开了她这一拳。
唐芷兮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马上又追击了一腿。裁量合适的灰色西装裤下,笔直修长的双腿,横踢出去很漂亮,但是那杀伤力却是不可估量。
离火明显只有躲闪没有攻击的份。
叶寒之没想到离火会落到下风,蹙了下眉。之后陆尚也上前了。
两人纠缠着唐芷兮有三分钟。最后唐芷兮在离火的肩胛骨上来了一拳,力道控制着,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离火马上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起不来了。
而对于陆尚,唐芷兮在他腹部给了他一下,他马上也起不来身了。
又搞倒了两个人,就只剩下叶寒之了。
唐芷兮本以为,叶寒之那细胳膊细腰的应该很好对付,但没想到两人就过了一招,唐芷兮就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没多久,唐芷兮的手腕被叶寒之攥在了手里,一个用力被反剪到了身后。而也在那一瞬间,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把她转了个身按在了墙上。
速度太快,为了避免自己的头撞到墙,她只来得及用手在墙上撑了一下。
然后在她想反抗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被攥着的手腕咔嚓了一声,而后腰上被抵上了一把枪。
“别动。”
唐芷兮疼的轻轻吸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叶寒之这么有威力的声音,就像是这两个字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叶寒之站在她身后,狭长的双眸散着冷意,嗜血森寒:“自报家门,别逼我动手。”
唐芷兮暗暗较劲,没出声。
叶寒之轻轻挑了下眉,抵在她后腰上的枪顺着她的脊梁骨慢慢向上移。
但凡一个心理素质差的,腿都吓软了。但是唐芷兮连抖都没抖一下,只是帽子下的眼睛,寒冷刺骨。
枪最后到了她的右肩上,叶寒之轻声道:“我轻轻一勾手指,你的这块骨头就会碎掉,这条胳膊就废了。”
这句话刚说完,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了自己攥着的那只手上。一个女人的手,纤长白皙,太过漂亮,也太让人熟悉了。
他睫毛颤了一下,看向了她的无名指。因为手腕错位,手用不上力,很容易地就看见了无名指内侧的那颗痣。
下意识地叶寒之的手就松了力气。
唐芷兮马上感受到了,挣脱了他的手,转身握住了他拿枪的手,把枪抢了过来,顺便踹了他一脚。
踹在了叶寒之的左胯上,踹的他后退了一步。
唐芷兮马上把枪对准了叶寒之。
“三爷!”陆尚和离火马上拔了枪。
叶寒之看着她眯了下眼睛,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危险:“让她走。”
唐芷兮慢慢退到了电梯里,按了电梯,直到关上电梯,叶寒之都没再动作。
离火和陆尚都缓过来了,道:“三爷,我通知人围了她。”
“让她走。”
离火和陆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
而叶寒之看了下自己裤子上的那个鞋印,磨了磨牙。可真会踹,再偏一点
五点,所有人被抓,所有东西被带走,整个砖厂被封。
“三爷,新型药剂少了两个。”陆尚汇报道,“应该是被那个人带走了。要查一下吗?”
“不用。”叶寒之上了车,“你们收尾,我先回去了。”
“是。”
叶寒之开车离开,陆尚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离火:“差不多得了,蔫白菜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离火更蔫了。平时那么一个自带杀气的人,此时像个孩子一样:“陆哥,我短短几个月,挨打了两次,我怎么对得起这晦曜第一打手的称号。”
陆尚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第一打手的称号还是你的,毕竟你打不过,别人也打不过。是那个人太厉害了。”
“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留手了,没有用全力。”离火道。
陆尚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没说话,但是那个表情分明在说“原来你也感受到了”。
过了一会儿,陆尚问道:“这次的和上次的哪个厉害?”
“上次的。”离火道,“上次那个简直是个魔鬼,全身黑色,周身围绕着一股地狱闯出来的气息,那股狠劲,就差把谁见谁死写身上了。今天这个就是能打一点。”
陆尚拍了拍他的肩,看着远处的山,看来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