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不同的是,朱高煦此时再练千手如来掌,并不会出现最开始时筋疲力尽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劲的情况了。
练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朱高煦感觉到差不多后,便收功停了下来,稍微洗漱了一番后便躺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朱高煦起床洗漱一番后,来到了宋濂的大帐。
此时宋濂早已经从胡惟庸自杀之事上缓了过来。
毕竟他和胡惟庸没什么交情,只不过是同朝为官的熟人造反自杀有些震惊罢了。
这一大阵朱高煦基本上没来找过宋濂。
都躲在自己的大帐内玩着麻将。
而宋濂也没有找过朱高煦,也算是给朱高煦放了个小假吧。
找到宋濂,此时的宋濂还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已经上了待绝名单上。
而朱高煦也没打算将此事告诉宋濂。
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少操心的好,这事等他回了京找机会办了。
来到宋濂这边,主要是朱高煦实在是玩不下去麻将了。
任谁天天玩,从早到晚谁也受不了。
虽说是赢钱,但朱高煦此时哪还看得上这点小钱啊。
宫里面还有几万两银子等着他呢。
这么想着,朱高煦更想快点回京了。
宋濂见朱高煦来找自己,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拿出了棋盘,显然今天的项目是想和朱高煦下棋。
朱高煦见此后心中叹了口气。
这刚不打牌了,就开始下棋了。
他这军营真快改成老年活动中心了。
不过谁让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师呢。
朱高煦虽然今天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陪着老爷子下了起来。
下棋中,宋濂和朱高煦的嘴上也没有闲着。
摆好棋盘后,宋濂照常先让了朱高煦四子,随后开口说道:“胡惟庸此事,怕是朝堂上又要血流成河了。”
朱高煦听后心中吐槽了一句。
何止是血流成河啊,您孙子都在里面呢。
当然,面上朱高煦还是点了点头,配合着宋濂。
宋濂当然不知道朱高煦在心里面吐槽他,他一天天的呆在军营这大帐之中。
要不就是喝喝茶,要不就是下下棋,实在不行也是看看书。
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己卧室内不知道倒腾什么东西。
他要是但凡知道自己孙子也进去了,他哪还有那心思和朱高煦下棋?
不明所以的宋濂继续说道:“胡惟庸此事,你认为败在哪里?”
朱高煦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老师又在考自己呢,略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学生觉得,胡惟庸败在了不知进退,不懂取舍。”
宋濂显然没有想到朱高煦会这么说,当即问道:“何以看出?”
“从现在看胡惟庸的一生,自从跟在了李善长身后,建国以来便被皇爷爷闲赋在家,以他的骄傲自然是心有不甘。”
“为了能重新出入朝堂,他是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思。”
“好不容易熬走了李善长,又来了汪广洋等人,好不容易他上台了,自然是要作为一番。”
说到这儿,朱高煦落下一子的同时又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而宋濂也点了点头,表示朱高煦所说不错。
而朱高煦在喝完茶后继续说道:“奈何他太贪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去利用这一点获得更多。”
“贪婪的欲望一旦打开,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会吞噬掉人们的理智,胆小,怯弱,让他变得无所畏惧的同时又不能理想的思考。”
“纠结党派,结党营私,暗中批复折子,欺上瞒下,自觉处置犯人,视皇帝而不见,越发上升的权力蒙蔽了他的双眼。”
“慢慢的他竟然敢和皇爷爷去掰手腕,该退的时候他偏要进,该舍的时候他偏要得,他太贪心了。”
“什么衙门,哪个军队,都要有他淮西一党的人在,如果不行就要打压,整个朝堂被他暗地里弄得是乌烟瘴气,好在我大明有皇爷爷这般明君,要不然怕是真让这奸相当权了。”
说到这儿,朱高煦便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而宋濂当然也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
点了点头,宋濂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
其实说起来,胡惟庸的死,纯纯是自己作的。
如果他能有李善长一般的洒脱,起码能安享个晚年。
李善长之所以后来死了,是因为胡惟庸害的。
没有胡惟庸的瞎作,连累了这么多人,其实很多明朝开国或者有功的大臣根本死不了。
之所以死,大多数都是身上绑着一个淮西党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