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你真的甘心被冤枉,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吗!”宁童愤愤不平。
钟漓望着这牢房中的铁门铁锁,外层还有一股奇怪的灵力加固,怎能甘心……
“他们一唱一和,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在这无他人之处,钟漓道出了心中所想,这显然已经成了没有悬念的事。
既然他们有备而来,毫无准备的钟漓又怎能抵挡得住他们的阴谋诡计。
思域还在一旁生着闷气,气恼这该死的名门规定,若不需顾及什么名门声望,不然定要将那老贼剁成肉泥!
仙门之首的堇灵,竟会遭了人暗算,堂堂堇灵弟子如今还成了人家的阶下囚,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师妹们干着急,这岑溪牢房一旦进来,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如今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与外界没了联系,岂不坐实了灭门之罪。
陆衍沉思着,这群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仙家名门的老糊涂们,还不如那大街上的三岁孩童!
“他们下一步肯定会召集各仙家门派审判我,这铁铮铮的证据,怕是有口也说不清了……”钟漓虽是暗自着急,却又不露于表,眼下的情形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剑穗明明是在平遥泛舟上丢失的!偏偏让这贼人钻了空子!”州然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就不该管这个闲事!”思域也急得走投无路,他只恨自己没能料想到这一切,更没能阻止陆衍使用符咒把安宗主带进岑溪。
“掌门会救我们的,她一定会相信师姐的!”
走投无路之下,州然也只能寄希望于钟掌门了。
钟漓没有回答,心中五味杂陈……
翌日……
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那张恶心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是那不知名的家主。
“你这贼人,来这儿找死吗!”
思域咬牙切齿,起身就想给那贼人一拳,奈何被缴了剑,成了人家的阶下囚,加上这牢房外层不知参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硬生生压制住了众人体内的灵力,以至于思域的进攻,被那贼人的手下轻轻松松就给拦了下来。
“把钟漓带下去!!”那贼人一声令下,几个手下上前擒拿住了钟漓。
“你们放开她!”宁童一边怒斥着,一边用手捶打着那几个手下,而灵力全无的宁童只能被狠狠的推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般无礼会死得很惨的!”州然怒斥着他们,堇灵为仙门之首,岂能容这等无名鼠辈肆意妄为。
“哦?那我倒要看看,谁先死!!”
贼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窝火。
“你想干什么?”钟漓面不改色的怒视着那贼人,对他的诡计丝毫不畏惧。
那贼人如同发疯了一般,狂笑几声。
“高高在上的钟掌门还真是看不起路边的野花野草啊,你同她还真是一副嘴脸!!今天我就要让你们为自己的高高在上付出代价!!!”贼人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你疯了!”钟漓全然听不懂这贼人在说些什么。
那贼人又狂笑几声:“我疯了又如何?只要你能死在我的手中!!”
那贼人说罢,一把掐住了钟漓的脖子,眼睛里满是仇恨。
“放开她!!”陆衍怒吼着,刚想冲上去,那贼人带来的手下便纷纷出动,压制住了陆衍等人。
大家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贼人掐得钟漓快喘不过气来。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拿开你的脏手!!”宁童大声呵斥着。
“我们掌门不会放过你的!!”
“乘人之危!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师妹们急得眼泪直流,却还是不向那贼人低头,朝那贼人骂着。
那贼人看着钟漓痛苦的表情,又看看地上被自己手下制服得动弹不得的“敌人”们,笑得更加肆意妄为。
“纵然我该死,拉着你们一起陪葬也不亏!!”贼人丧心病狂,情绪愈发激动。
“你滥用权利,私自审判我们,没有经过众多仙门的裁决,你纵然是杀了我们,你也难逃一死!你觉得以钟掌门的能力,足矣诛你九族吗!!”
思域威胁着那贼人,那贼人纵然神色有片刻恍惚,也依旧嘴硬着铮铮有词。
“你以为我会怕吗?”
“你当然不怕,可你那雾山上上下下几百号弟子,当中定然混杂着你的家眷吧,他们不怕?”思域当仁不让,继续威胁着。
那贼人神色恍惚,被思域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将钟漓狠狠地摔在地上。
“咳——咳……”钟漓终于喘过气来。
“阿漓!你没事吧!”陆衍担心道。
“师姐!”
“师姐!”
钟漓艰难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那就在让你多活几个时辰!”那贼人目光凶狠的盯着钟漓。
哼的一声便带人撤出了牢房……
“师姐!没事吧!”
大家都围到了钟漓身边,除了脖子被掐得血红,其他并无大碍。
“此人性行乖张,与他硬碰硬怕是行不通”思域分析道,此般寄人篱下,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就这样,众人被关在这牢房中滴水未进,连白天和晚上都分不清,只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却又想不出任何应对的方法。
四面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看见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影,行动十分谨慎。
“阿漓!”
钟漓等人没敢轻举妄动,谁知那黑影开口唤起了钟漓。
钟漓赶紧站起身,来到了牢房门口,显然钟漓已经猜出了那黑影是谁。
“宁伯伯!”钟漓轻声唤着。
漆黑之下,只有凑近了才能依稀的辨别出谁是谁。
只见宁宗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阿漓,我拿来了钥匙,你们现在就走,离开岑溪!”宁宗主气喘吁吁,声音微颤着,应该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来的。
“宁伯伯,如果我走了,那不就坐实了罪名”钟漓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不是一个权宜之计。
宁宗主从身上掏出一个桃心玉佩,塞到了钟漓的手中。
“这桃心玉佩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将它显于众人!门外的弟子都被我支开了,你们赶紧走!”
钟漓向后一退,似乎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宁宗主,我们走了,您怎么办?”思域担心着。
“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眼下这也不是你们该担心的问题!”
宁宗主十分严肃,确实,作为平遥宁氏一代家主,还没谁能轻易动得了他。
“他都说了没事!你们还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宁童不耐烦的说着,对待宁宗主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过。
宁宗主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童,又赶紧收回了眼神,毕竟在场没几位知道他与宁童的关系。
“他们召集了各大仙门,明日一早便要公然审问你,他们手上紧握铁证,目的就是置你于死地!”
宁宗主看着钟漓,语重心长,只有亲耳目睹的宁宗主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并且事情接下来将要发展的方向,宁宗主心中比谁都清楚。
“置于死地!他们当真有这么大胆?”思域十分不解,随随便便就将钟掌门之女置于死地,这是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他们能有什么铁证,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我还真不相信他们能有这么大能耐!”陆衍不以为然,哪怕是江湖中的杀人狂魔也得讲究个恩怨情仇。
宁宗主心急如焚,觉得这群孩子还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情的严重性。
“你当真以为他们没这个能耐?他们能把你们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这就是最大的证明!”
“既然召集了各大仙门,钟掌门怎会允许他们胡作非为?”陆衍追问着,总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顺理成章。
钟漓没有作声,宁宗主既然会如此紧张,那便说明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我见梦宗主行为乖张,大概是受奸人所惑,事情已经远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堇灵也早已成为各仙门虎视眈眈的目标,你们听我的!赶紧走!若你们心中实在有不解,那便去彻查此事,安氏灭门,非比寻常!”
宁宗主语重心长,向来和蔼稳重的宁宗主,总是给人一种可靠可信的感觉,钟漓心中虽是有万般疑惑,眼下也只有乖乖听了宁宗主的话。
只有这样才能彻查此事,真正还自己,也是还堇灵一个清白。
众人在宁宗主的带领下,摸索着离开了地牢……
“不要回堇灵,也不要去平遥,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彻查此事!!”
临别前,宁宗主万般嘱咐,此次一行人在岑溪眼皮子底下消失,钟漓必然要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堇灵和平遥自然而然成了重点关注。
“我知道了,宁伯伯,您多多保重!”
说罢,一行人连夜离开了岑溪,此去吉凶,都无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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