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福宝趴在床上就睡了,连衣服都没脱,实在是太累了,明明假期那么长,为啥非要今天写完。
明天写也行啊。
后天也行。
温恒在书房又独自坐了许久,回想着刚刚福宝那略带疲惫的神态,一脸的幽怨,眸中的怒气,一时间有点自责。
福宝还是个孩子,比他还小,他确实太过分了。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家,读不读书又有什么影响呢。
想明白这些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回房休息。
第二日,天又开始下雪,这一次下的尤其的大,相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大的雪,中午我们吃锅子吧。”张老头刚从村里转悠回来,询问着老妻的意见。
张刘氏正在给球球缝制一个小帽子,投也没有抬,“你想吃就跟老大家的说一下,你跟我说,我也不会做啊。”
“我这不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福宝还没起床?”张老头看了看客厅没有看到福宝。
“还没有,恒哥儿说昨晚上写作业到半夜,所以早上就多睡会。”一旁的大李氏笑着说道。
因为怀孕了,身体反应比较大,所以大李氏现在基本不进厨房,就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行,那我去跟老大媳妇儿说一下吃锅子的事儿。”
此时。
温恒坐在书房,虽然拿着书,但是注意力完全不在书上。
“小姑父?”齐哥儿拿手在温恒眼前晃了晃,后者这才一脸醒悟的样子。
没有外人的时候,齐哥儿他们都是这么叫的,一开始温恒还有点不习惯,后面也就坦然接受了。
“齐哥儿,怎么了?”温恒问道。
“没事,我就是看你半天都不动一下,还以为你生病了。”齐哥儿很是好奇,发生什么了,能让自家小姑父看书的时候走神,真是奇怪。
“没有生病,在想事情。”温恒咧嘴笑了笑。
齐哥儿一脸若有所思,“那就好,你要是病了及时说,我给你把把脉。”
“好。”温恒点了点头。
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我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温恒就管么出去了。
站在福宝房间门前,犹豫再三,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温恒一用力推门而入。
福宝还在睡觉,四仰八叉,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鞋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的。
小心翼翼的上前,把福宝耷拉在床边的腿往里推了推,没想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醒了。
“恒哥儿,怎么天都亮了,上学要迟到了。”福宝睁开眼看到亮光后猛地坐了起来。
入冬以后,每天早上上课,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所以福宝下意识的以为迟到了。
“假期不用上课,你再多睡会吧。”温恒小声的说道。
福宝这才回过神。
“哦,我都忘了。”福宝揉了揉眼又趴到了床上。
“好累啊,怎么睡了一觉还这么困。”福宝小声的嘟囔,她想到了昨天晚上温恒逼着她必须写完作业才能睡,所以有点小生气。
温恒一脸悔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能说出口。
“要不是你,我就不用熬夜写作业,给我造成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这样吧,你得把你关于种红薯的作业给我借鉴一下。”福宝想了想后说道。
“好。”温恒连忙应下,这不是什么大要求。
“原谅你了。”福宝挥了挥手。
却没想到,温恒还没走。
“我还想睡会,你还有啥事?”福宝看着温恒一脸纠结,出声问道。
“对不起。”温恒这三个字给福宝吓坏了,本来葛优躺,瞬间坐了起来。
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啥?”
“你为啥跟我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把我的钱花了?”
“你把我的好吃的都吃完了?”
福报一脸的紧张,钱,吃的,都是她的命根子,如果温恒动了她的这些东西,她该怎么办,原谅还是不原谅。
“都没有。”温恒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福宝看着温恒不像是说笑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就好。
“那你道歉是为啥?”
“昨天晚上我对你太苛刻了,为此我向你道歉。”温恒低着头,这个歉诚意十足。
“……”福宝不知道该说啥了。
“你一个女孩子,读书本来就不是必要的,那作业写不写也无妨,我不应该让你熬夜写作业。”
“你以后,想写作业就写,不想写就不写,关于学习,我不会再苛责你,要求你与我一样。”
“如果以后,我做的有什么过分的,或者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你尽管说,我改。”
温恒一连串的自我批评让福宝愣住了。
思索良久。
“我没有生气。”福宝哭笑不得。
怪不得从她睁眼看到温恒起,就感觉怪怪的,但是她也没有在意,原来这个人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到抱歉,所以才跟她有疏离感。
“没生气,那你昨天晚上摔门离开。”温恒黝黑的眸子看着福宝,想看看她是不是安慰自己。
“我那是太困了,然后当时确实有点急,那是人在极度暴躁时候的应激反应。”福宝解释。
“啊?”
“啊什么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太贪玩了,你只不过想约束我而已。”福宝解释道。
她好歹也是二十二世纪的成年人,孰好孰坏她还是分得清。
所以她不会因为生温恒的气。
“那你不会讨厌我吧?”
看着温恒小心翼翼的样子,福宝笑了笑,“我讨厌你干什么,就是你下次别让我熬夜就好,熬夜会长不高的。”
听到这里,温恒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福宝说一不二的性格,真的怕福宝因此对他不理不睬的。
“好。”温恒说完后还巴巴的眼神看着福宝,似乎还有话要说。
“还有啥,你说吧,你说完我还要睡觉呢。”福宝一边说一边脱衣服,穿着外衣睡觉太累了。
根本就休息不到位。
不是她不顾及男女有别,主要是两个人现在都还小,再说了,两个人也是定了亲的,怕什么。
脱到只剩一个里衣,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那以后你的功课还让我管吗?”
“你不管我谁管我?”福宝反问,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她解释。
“对,那以后我还教你。”温恒眼角瞬间笑意盈盈,“对了,中午吃锅子,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大嫂准备一下。”
福宝想了一下,“都行,小酥肉多一点。”
说完后,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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