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是催眠大师,能催眠别人,心神也最容易受到反馈,这是一把双刃剑。
但是他从来遇到过这样奇异的事情。
先前两次下跪,那是对方动用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手段,对自己施展了催眠。
可是这一次不同,对方只是在打拳而已。
就这样,也能让自己控制不住身体,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但丁对于催眠的研究,可以说是当世第一人,此刻也是懵了,他已经看不懂眼前这一幕。
当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心花怒放的至高形态,彩虹拳。
他和前辈牛顿,已经很接近催眠的更高境界,但就像有一层膜,拦住他前进的脚步。
捅不破,一辈子就停留在当前的境界。
张陆全身心的投入感悟和修炼,还真没有发现但丁的临近。
“叮”
脑海蓦然响起了系统的系统声。
“宿主开启强者之心,感悟心花怒放至高形态,奖励50经验值。”
张陆咧嘴一笑,笑容灿烂无比。
他已经悟通了,所谓的心花怒放,只是七色花的形态,让五脏六腑强大起来。
而堕落之黄,以及高贵之紫,则非常重要,乃是牵引阴阳二气,通俗点来说就是力气。
然后劲力从身体的内部,涌出外部,由内及外。
像之前的寸劲爆炸,狂暴吞噬一击也好,基本上都是外部发力,仅仅只是作用在肌肉层面。
但现在,似乎可以激发出隐藏在五脏六腑之间的力量,真正做到了,一拳打出,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合在了拳头之上。
张陆有一种感觉,自己一拳轰出,不再只是轰飞敌人,而是让敌人五脏受伤,七窍流血,真正的一拳七伤。
而不是以前打雷战那种,大力出奇迹,而是在化境之下,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打出狂暴的一拳。
这既是一种技巧上的进步,更是发力形式的不同,将人体潜能进一步的释放。
“人体真是一个宝库,要是将所有潜能逼出来,就是最先进的生化人,都不是对手。”
“对了,隐者的人体之门,是不是也跟我的彩虹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能动用肺腑之力”
算了,隐者开创了属于他的路,而我也在种子技能之下,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
孰强孰弱,一年后自然会见分晓。
目前最主要的,还是继续感悟杀势
现在已经感悟出了风雨雷电地,五种杀势。
下一步,就是水之杀势。
之前张陆一直茫然没有头绪。
但是现在有了
其实七种颜色,这就是自己感悟水之杀势的开始。
地之杀势,厚德载物,其特点就是厚重。
而水乃至柔之物,可凶猛如洪流,也可化为涓涓细流,延绵不绝。
更隐藏着万般变化,盛着水的物体是什么,水就呈现出什么状态。
七色花的七种变化,就是水的变化之道。
当然,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感悟,想要悟透水之杀势,还有一段路要走。
奥多登没有跟罗斯克斯去说服其他国家代表出兵参战。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沙滩。
“但丁这个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念头闪过,奥多登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丁一半是疯子,一半是天才,更是享誉军人世界的大师。
这样的人,当着全世界各国代表的面,在张陆的面前跪下。
其实不管是但丁,还是任何又给人,包括他奥多登,都是一个奇耻大辱,一生洗刷不去的污点。
但丁出现在这里,除了报仇,奥多登想不出还有什么
毕竟但丁这个人说睚眦必报,也许夸张了点,但能让同为教官的朗姆开枪自杀,其心性可见一般。
“不行怎么说他但丁兽人营的教官,杀死受训军人,这不是抹黑兽人营”
奥多登大步上前,想要制止但叮
忽然。
似乎天空响起一道惊雷。
然后,但丁双腿好像发软了一般,竟是直接跪在沙滩上。
而跪着的方向,竟然是礁石上的张陆,如同在虔诚的信徒在膜拜一般。
刚才那道惊雷没有吓住奥多登,但是这一幕,却让奥多登愣了愣之后,目光近乎呆滞。
但丁什么身份,一步入会场,全场各方代表齐齐站了起来,鼓掌欢迎。
这个世界,就算是大国元首也没有这样的礼遇
但丁的分量,在军人世界,那可是举足轻重之人。
怎么又跪了
奥多登脑海不禁浮现出在会场的那一幕,至今他都想不明白,张陆大喝一声,让但丁看着他,然后但丁就直接跪了。
这是什么手段
催眠吗
可是这个世界上,谁能催眠但丁这个催眠界的泰斗人物
奥多登就像之前面对张陆能在水里呼吸,脑海满是十万个为什么,忍不住走了过去。
“但丁,你为什么要跪他”
奥多登在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察觉不妥,但是木已成舟,哪里还收得回来。
老实说,他真不想得罪这位大师,谁知道这家伙那天心血来潮,催眠自己在兽人营来一个裸奔,那脸面真就丢光了。
“我不是”
奥多登想要解释,却发现但丁看都不看他一眼,看着礁石上的张陆,喃喃自语道“奇迹,简直就是奇迹,这是牛顿所说的,触摸神的领域吗”
旋即欣喜若狂很是激动奔向了张陆,到了张陆的跟前,九十度鞠躬,无比诚恳道“你能收我为徒吗”
但丁的脸上都因为激动而涨红,他从26岁受伤开始,研究催眠整整30年,痴迷到无论走到哪里,手中总是拿着催眠方面的书籍。
尤其是是对牛顿所说的,真正的催眠术,神往不已。
现在他看到了张陆一拳打出了七种颜色,代表什么。
这可是更高级的境界
牛顿最后为什么要烧毁大量的研究,就是因为他曾经说过,他触摸到了神之领域。
那是禁忌,不能触碰,一旦触碰,这是世界将会存在凌驾在众生之上的人类。
世人都觉得牛顿疯了,但丁却深信不疑。
“请收我为徒”
噗通一声,但丁又跪在地上。
之前是被迫,这一次,心甘情愿。
“这”
奥多登双眼一凝,神色瞬间呆滞,抬起来的右脚,都停顿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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