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把儿子放在一边,与赵策商讨了一番边疆的事情。
至于战略什么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研究的。
毕竟他们高居庙堂,真正了解的,肯定不如长期驻守边疆或者真正带兵打仗的人多。
刘大夏作为兵部尚书,要统筹的是全部。
在听完赵策一番拳头乱打,再加上造神计划之后。
不得不说。
刘大夏心中,是相当震撼的。
他们确实没有想过,还能利用这种手段去进行洗脑。
“你说海外之地那些国家,他们殖民之时,就是利用的宗教手段?”
赵策点头道:“不错。”
“远的海外之地不说,近的白莲教,不也是用宗教来蛊惑人心,以达到目的。”
“宗教并不都是坏的,只要用得好,它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联想到往常白莲教的事迹,刘大夏对此,也深以为然。
“你说的不错。”
“此等手段,杀人不见血。”
“能让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变成一个反贼。”
被白莲教利用所谓神仙手段忽悠而造反的人,可不要太多。
刘大夏越想,越是觉得可行。
至于后面的发展武器这些,大明其实是一直在做的。
如今经过赵策的建议,也进行了不大不小的改革。
刘大夏笑眯眯的说道:“想不到那些海外蛮夷,居然比我们还早参透了此等办法。”
赵策无所谓道:“早与晚,关系并不大。”
“能拿来就用的东西,我们没必要拒绝。”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之后,让我们用得更加便利就是。”
刘大夏忍不住叹道:“你倒是个豁达之人。”
赵策笑了笑。
两人话题拉开之后,便又聊了一些其他的。
最终,刘大夏也依然没有表态说支持战还是不战。
只是在赵策走后,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头。
看着这拳头上的老皮,刘大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本身就是个文人,再加上年老,拳头看起来威慑力就不大。
但想起赵策方才捏着的拳头,他一时有些走神。
“年轻么确实有冲劲一些。”
“拳力权力”
刘大夏叹了一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只是这么一来,老夫就要如那些人所愿了。”
不过就算是如那些人所愿,刘大夏自己也是不亏的。
看着桌上自己新写劝防守的奏疏,刘大夏拿起来扫了一眼。
思索一番后,他重新拿出一份空白的奏疏,开始慢慢书写起来。
许翰林说要去找清流学士们联名上奏,把刘如愚救出来。
由于刘大夏在清流中的声望,大家纷纷响应。
直接联名上奏,送到了弘治皇帝的桌面。
弘治皇帝本来就不是真心要惩戒刘如愚的。
从奏疏中得知了此事的内情后,很快便下令彻查此事。
其实这事并不难查。
古代的笔迹鉴定没有现代先进,要利用这个查,是有难度的。
但只要皇帝相信那人,那么任何案件便有查清楚的机会。
只要把当时刘如愚奏疏经手之人全部查出来,然后单独审问。
必要时候上点刑,基本能得出结论来。
“着镇抚使陆松到内廷,彻查此事!”
“从中作梗者,一律严惩!”
陆松得了旨意,很快便带着锦衣卫开始查案。
吩咐好后,弘治皇帝都不由得有些气愤。
太子选妃是国家大事,居然被人从中作梗。
这种事情,可是极大的损害了皇室的声望。
更因为此,居然还有人借机残害忠良。
这些人,奏疏上已经说了,极有可能是内廷的人!
皇宫里伺候的人,居然背着皇帝做出这种事情。
是不是哪天圣旨下去,都可能被这些人篡改了?
弘治皇帝正想着得好好整治内廷的事情,外面传来了刘大夏求见的通报声。
想起还在诏狱中的刘如愚,弘治皇帝赶紧宣了刘大夏进来。
“陛下,臣有事请奏。”
弘治皇帝点点头,让人给他赐了座。
刘大夏把手中的奏疏直接递给旁边的內侍,让他传给皇帝。
原以为刘大夏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而来,
打开这份奏疏,却不是为了那事。
弘治皇帝看着奏疏上面的内容。
居然是在陈述出兵事宜,分析如何在战时整顿军务,保持边疆稳定等的话。
而且奏疏后面,还有战后如何统治外族的建议等。
“宗教入侵,思想改造”biqugétν
看着这些明显不是刘大夏原本风格的字眼,弘治皇帝看完后有些讶异的放下手中的奏疏。
自他表明了要出兵的态度后,刘大夏便一直持的是反对的态度。
而且屡次上书,陈述边疆存在的问题,分析出兵的弊害。
这今天怎么突然就说要同意了?
弘治皇帝有些试探道:“爱卿可是因为刘御史被下诏狱的事情,所以对朝廷与朕失望了?”
就像一个整天反对你的人,有一天突然同意了你说的事。
你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这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受了什么刺激。
弘治皇帝第一时间,也是这样想的。
他一直对刘大夏很是看重,对他的意见也多有采纳。
不过从开海之后开始,好像刘大夏的诸多提议,弘治皇帝都否决了。
这次出站的事情也是。
莫非事情累积到一定的地步,刘大夏已经对朝廷失望的懒得再提出不同的意见了?
所有人赞成,其实也不是好事。
朝廷还是得要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才是。
刘大夏赶紧拱手道:“陛下圣明,臣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刘御史被下诏狱,若是有罪,自然要治罪。”
“若是无罪,陛下也会还他清白。”
“臣又如何会因此事而对陛下有二心?”
弘治皇帝笑道:“是朕说错了。”
“朕只是好奇,爱卿先前还一直反对出站一事,如今突然改变主意,其中恐怕发生了什么事?”
刘大夏也微微笑道:“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臣的态度突然改变,只因臣最近听说了一些有趣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