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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没有反对的理由(1 / 1)

又是永西伯

弘治皇帝看着自己儿子天真的眼神,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作为皇帝的独子,朱厚照自小被各种名师环绕。

每天的课程塞的满满的,弘治皇帝也对他寄予厚望。

然而事实证明,物极必反。

他给儿子安排的越多,他的儿子便长的越来越歪。

以前小时候,还能听几句话。

自己呵斥两声,他还能勤奋两天。

到了长大后,自己呵斥完,他装个小鹌鹑。

完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那些授课的老师们,每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基本都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

毕竟能听得进去多少,全靠太子殿下自己。

所以弘治皇帝今天让他去请教自己的老师,也没抱多少希望。

然而事实是。

他这个调皮的,没人能搞定的儿子,居然只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想通了他从前完全不肯去学的事情?

其中说出的道理,以小见大,就算他作为皇帝,也觉得新鲜至极!

弘治皇帝一瞬间竟然觉得,他给自己儿子安排的这么多名头响当当的先生,好像都没有一个能比永西伯更会教自己的儿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

弘治皇帝嘴角抽了抽,赶紧把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抛在脑后。

一个秀才做太子的老师,说出去恐怕这群翰林学士们,都不相信。

弘治皇帝说道:“所以这绿菜,也是你从永西伯家中带回的?”

朱厚照高兴的点头。

“是啊。”

“父皇还记得你先前给永西伯的十亩田不?”

“真的成了!”

“今日儿臣随永西伯去田里看了,里面的庄稼全都长得好好的!”

“以后就算是冬天,咱们也不愁没有绿菜吃了。”

弘治皇帝惊讶道:“真的长出来了?”

朱厚照兴奋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种了不少的辣椒,都结果子了。”

“剩下的田地种的都是青菜瓜果。”

“儿臣带了不少回来,等吃完了,可以让永西伯那边再送过来。”

“现在冬天快过去了,今年是赶不上了。”

“但是明年,咱们是不是可以也做这个生意去啊?”

弘治皇帝才刚觉得自己儿子成熟了不少,居然说起治国之道都能侃侃而谈了。

却不想,这都是假象。

才说了没两句,又想着做生意的事情。

弘治皇帝无奈的说:“生意这事情,你过过瘾就可以了。”

“身为一国储君,你要学的事情还很多。”

“总不能以后江山交到你的手中,你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只会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一个烂摊子。”

朱厚照信心十足的说:“父皇你过于忧虑了。”

“有父皇你这么勤勤恳恳的一国之君,儿臣可不怕。”

弘治皇帝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他现在做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铺路。

但是从这小子的口中说出来,他听着怎么就觉得想揍人呢?

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朕勤勉于政事,但你也不能一直偎慵堕懒!”

“明日你再这般懈怠功课,就别怪朕处罚你了。”

朱厚照心中凉凉一阵,垂头丧气的说:“噢,儿臣会努力的。”

弘治皇帝招招手:“既然你今日感悟这般深,那也正好。”

“过来,先帮着朕把这两本奏折看完吧。”

朱厚照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心中哀嚎了一声。

不情不愿的坐下,帮着看起了奏折。

幸好弘治皇帝看着夜深了,也不准备看多少。

处理了几本后,他看朱厚照今天说的头头是道,也好奇他是否能触类旁通。

“你手中的折子如何?”

朱厚照手中拿着一本奏折,抬起头来。

“父皇,这是孔家上的折子。”

弘治皇帝“嗯”了一声。

“前不久朕恢复了衍圣公的官职,他便趁机上奏,说要为自己族中的一个后辈求婚事。”

“想必这折子,便是说的此事。”

朱厚照慢吞吞的说:“这才恢复了官职,这边又想求其他的。”

弘治皇帝无奈道:“你先前也说了,要治理国家,便要用这些文官。”

“可是要管理好这些文官,便要用到孔家。”

“这只是小事,朕可以应了他们。”

朱厚照点头,说道:“有用,给出去的成本也不高,那便是可以给。”

“不过这只是孔家的旁支,也值得前衍圣公亲自帮忙?”

“而且这家女儿”

朱厚照有些奇怪道:“这魏参议家的女儿才刚及笄不久,那人家也愿意?”

弘治皇帝见自己儿子有兴趣,便耐心的解释说:“这虽说是旁支,听闻很早便跟在前衍圣公的身边。”

“魏参议是个五品官,他若是能与孔家这么近的一个关系结亲,对他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前衍圣公与当代衍圣公关系好,他这也相当于是拉了当代衍圣公助力。”

“文人们最看重的,便是名声二字。”

“衍圣公代表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朱厚照听着这些话,也无不可的说:“既然两家人都同意了,那父皇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弘治皇帝点点头:“自然。”

把这奏折放在一旁,朱厚照伸了个懒腰。

“好晚了,儿臣便先告退了。”

弘治皇帝对他今晚的表现,可谓是满意至极。

他慈爱的说道:“回去吧。”

“早点歇息,明日还得参加大经筵。”

朱厚照想起今天赵策说下次再一同探讨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弘治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说道:“还不曾见他对参加经筵这般感兴趣过。”

他沉下心思,思考了一阵。

“这永西伯,似乎对于教育太子一事,确实有那么一点心得”

弘治皇帝喃喃的说着:“还是再看看。”

与此同时。

魏秋彤看着自己的爹娘,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

她恨声道:“爹、娘,女儿不嫁!”

魏参议苦口婆心道:“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为父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岂有你不嫁之理?”

“最近你就别出门了,老老实实在家绣嫁妆,等着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