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衙差的通知,整座城里的店铺全部都关门了,城里的气氛也很是紧张。
书院自然也都停了课,住宿在书院的学生们全部都不允许外出。
街上时不时便有巡逻的衙差走过,把那些随意外出的人都喝回家去。
宵禁之前,家门口再次被敲响,一小队巡逻的士兵到了赵策的家门外。
为首的官兵说道:“赵义士,吴百户让我等前来。”
“城门外的叛军,暂时被屯所的千户带兵来赶跑了,只是他们人数越来越多,外面还是太过危险了,所以城内还不能解除紧急戒备。”
这人把城外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赵策不知道他们用意何在,和他们道谢后,亲自把这群士兵都送走了。
临走前,这些人还说,吴百户专门说了,以后有战报会让人通知一声赵策。
赵策没说什么,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彩儿有些紧张的抱着赵策,小声问道:“夫君,你要去帮忙吗?”
今天那群守兵来说的话,苏彩儿在屋里都听到了。
他们这么详细的给夫君说了外面的战报,苏彩儿猜测他们是想邀请夫君去帮忙的。
只是夫君是个读书人,现在情况还不到要城内出兵的时候,所以他们也不好明说,只能暗戳戳的给赵策先通一下气。
虽然苏彩儿很是担心,但是如果夫君要去帮忙的话,她也不会阻止的。
尽管苏彩儿私心里还是觉得夫君不要随意外出比较好。
毕竟现在大敌当前,城外什么情况其实大家都不清楚。
赵策调侃道:“白天不是才因为我贸然逞强,而惩罚了我吗?”
“我要真的又上了战场,这会不会不给夫君做饭吃了?”
苏彩儿轻轻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部,说道:“夫君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赵策想起今天这些守兵说的话,估计他们是要等到老冯带兵来后,前后夹击,把这些叛军直接消灭掉。
他也在考虑,要不要主动去帮忙。
赵策暂时把这个纠结的事情抛出脑后,亲了一口苏彩儿的小耳朵,又在她耳边喷了一口气才说道:“嗯?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彩儿拉着他的手,小声道:“夫君是我的英雄。”
“但是如果你要做大家的英雄,我也会支持你的。”
“而且”
苏彩儿翻身压到赵策的头上,想起夫君的手还受着伤,于是两只小手把夫君的大手压到床头上。
随后,苏彩儿低头亲了他一口:“而且,我最喜欢给夫君做饭吃了。”
“我明明想夫君吃的每一样东西,穿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出自我的手。”
“即便是外面布庄卖的那些,我也不想夫君穿!”
说完,苏彩儿又觉得自己这样说着可能有些蛮横了。
她赶紧解释道:“当然,那些我做不出来的,就、就没办法了”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说出这种带着**裸占有欲的话来。
那些话进入赵策的耳朵,融进血管中,一直流到了心海里。
心海上便被这些话形成的微风吹过,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赵策的双手被她软绵绵的制裁着,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
他沉声道:“嗯?多说一些,我爱听。”
苏彩儿“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笑嘻嘻的又低头亲了赵策一口。
“唔,喜欢夫君,夫君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好好的藏起来,不会让夫君担心的。”
这般亲着,苏彩儿很快便被抓住,亲了个水声渍渍。
亲完后,赵策舔了舔小姑娘嘴角,低声说:“我现在还没决定好,不过无论如何决定,我都会提前和你商量,好不好?”
“我妻彩儿,夫君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苏彩儿被他亲的有些迷糊了,下意识的回道:“我也是呀”
赵策笑道:“真乖!”
抱着小姑娘,温柔的捋着她的背,平息两人翻滚的情感。
苏彩儿絮絮叨叨的和他说着要是去帮忙的话,要记得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能过于逞强之类的话。
说着说着,两人便都慢慢的迷糊上了。
次日一早醒来,赵策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基本都全好了。
那些红红紫紫的地方,还有细小的伤口,全都愈合了。
只有手掌处比较严重的一处淤血,还有些紫红紫红的。
赵策看着自己基本恢复如初的双手,心想自己这身体,还真的挺神奇的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苏彩儿端着木盆,手中挂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木盆放下后,苏彩儿拧了毛巾,要亲手给自己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洗漱擦脸。
赵策虽然挺享受小姑娘伺候他的,昨晚洗澡的时候,也是小姑娘辛勤的给他擦着背。
不过他也没有至于连洗漱都要别人代理的份上。
赵策好笑的伸出手抓住苏彩儿的手,说道:“没事,我的手已经好了。”
苏彩儿也神奇的看着他已经几乎全好的手,微微震惊的瞪大眼睛。
“夫君,都好了”
赵策笑道:“嗯,我就说都是小伤,也就你瞎紧张。”
苏彩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叮嘱说:“那夫君那些没好的地方,等会再涂点药,明天估计就都没事了。”
赵策说好,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洗漱起来。
今天不能出门,赵策早起在院子里锻炼了半个时辰后,便准备回书房去读一早上书。
擦着满头的大汗,往厨房那边去打水洗脸。
就看到刘如愚穿着一身过小的短打,大咧咧的坐在厨房边上,和在择菜的陈婶聊着天。
“所以你们府城的盐,现在有钱都买不到?”
陈婶把择好的菜扔进篮子里,一边说道:“可不是吗?”
“我先前在牙行里的时候,就听说府城的盐价贵了不少。”
“后来我家老爷把我从牙行买回来后,我第一次跟着夫人上街去买菜,才知道这盐价居然已经这般离谱了!”
“整整翻了三倍!”
陈婶大惊小叫的说着:“到了前一阵子,基本都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有些盐点偶尔放出一些盐来,大家都是捧着银子前去抢购的!”
“照我说,必定不少盐商手中都还囤积着盐巴,这些黑心肝的,得多少人因为吃不起盐而死了。”
“这还真的难搞”刘如愚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你可有听说过这盐价为何会突然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