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百无聊赖的待了两天,女人越发觉得传闻都是骗人的。
说什么纪御霆和鹿笙歌是s市豪门模范夫妻,镜头所到之处全是甜甜甜。
其实根本私底下估计就是做做样子。
顶着鹿笙歌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纪御霆好像对她没什么x欲,平时来一趟医院,也就是闲聊两句,警员每天五星级酒店的美食好吃好喝的待着。
他的态度很温柔,轻声细语中带着一丝疏离,感情好似一点都不亲密。
病房住了几天,纪御霆连新手机都不给她买一个,只派人守着她的安全,哪儿也不让去。
老大那边有没有什么指示,消息也传不到她手上。
“唉……”
女人叹息,两手托腮杵在床上的小桌上,面前摆着一个小镜子,她正在打量自己的脸,出神。
想起这趟任务,老大给的指令,女人娇美的脸上神色愈发严肃。
“在想什么?”
低沉却温柔的男人声音从身侧床边传来,女人吓了一大跳。
扭头一瞧,果然是纪御霆那张俊朗至极的脸,连忙稳住心神。
“老…老公,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纪御霆盯着她那张脸,愣了好一阵,麻木幽深的黑瞳像是试图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直到女人疑惑的凝视他,他才收回视线,平淡解释:“是笙笙想事情太认真,没注意我进来了。”
女人挂着甜笑,眉眼弯弯的盯着他,“好吧,刚刚正在想老公呢,没想到老公就来了。”
纪御霆脸色如常的坐到病床边,就听她继续说:“老公,我今天应该能出院了吧?一周没看见恩恩念念,我心慌死了,好想快点见到宝宝啊。”
这两天,医生替她检查身体,不是说血糖高,就说神经萎缩、血压低,硬是不让她出院,她都快在这四四方方的病房里待发霉了。
纪御霆不动声色的温柔轻笑,“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老婆说出院的事,刚刚问了张医生,说你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可以出院了,今天就走。”
“真的?太好了!”
女人大喜过望,立刻下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过,她本来就是被绑架的,纪御霆找回来后,也没给她置办什么东西,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
纪御霆手揣西裤,出了病房门,放任她自己收拾。
五分钟后,女人只提了一个小袋子,收拾出来的日用品全在里面。
门口的警员见状,很有眼力见的帮她提。
她将住院部的通道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纪御霆,只好问警员:“我老公呢?”
“御爷去了吸烟室。”
“好,那我的东西你们先帮我拿下去吧,另外,再去旁边的五星级饭店订个草莓小慕斯,我等会儿回家的车上吃。”
“是。”
女人高昂着下巴,像个女主人似的,高傲的转身,去吸烟室找纪御霆。
吸烟室是透明玻璃门,她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半倚在窗边呷烟的男人。
男人闲适的褪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丝质白衬衫,袖口微微卷了几节,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肌肤下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处处都彰显着魅力。
他薄唇轻吐烟圈,缭绕的烟雾朦胧了他眼神里的愁绪与冷淡,侧脸锋利,随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矜贵,完美的腰线和身材欲极了。
这男人,太诱了。
‘笙歌’站在玻璃门外,欣赏了一会,越发沉浸到纪御霆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心中有什么注意逐渐敲定,她坏笑挑眉,“这么极品的男人,不睡掉真是太可惜了,等回了家,我非要把你拿下不可。”
反正真的已经回不来了,现在她这个假的,就是真的!
她收敛心思,推开吸烟室的门,朝纪御霆走过去,主动取下他指尖的烟,夹着嗓子娇嗔道:
“老公真不乖,忘了不准抽烟的事了?恩恩身体弱,明明闻不得烟味,我们等会儿还怎么去见宝宝。”
纪御霆望着她那张跟笙歌一模一样的脸,有一瞬间的晃神。
眼圈顷刻间红了,睫毛也颤得不像话。
他连忙深掐掌心,将错愕和惊喜的情绪压抑回去。
她不是笙笙,她不是……
如果是笙笙,态度会更强势,而不是用撒娇的语气责怪他。
而且,笙笙要是当场抓到他抽烟,会动大怒,回家是要挨家法的,说不定搓衣板都得整上。
这个女人虽然知道抽烟的事,却不知道他在笙笙那里的家法。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
缓了缓,纪御霆恢复冷然的心情,拾起椅背上的外套,应了一声:“好,不抽了。”
“走吧,出院。”
他率先走在前面,离开了吸烟室。
‘笙歌’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想挽他的胳膊。
“老公你等等我。”
偏偏纪御霆走得很快,完全不等她,她连他衬衣的边都摸不到,只能眼巴巴的跟着。
两人来到医院的地下车库,拾年已经待在豪车前候着,笑着朝两人鞠躬。
‘笙歌’不屑理他这种手下,又突然想起不能丢的仪态和修养,连忙微笑回应。
却没想到,拾年是来跟她抢座的。
“夫人不好意思,等会儿我跟boss有个任务要出,如果boss亲自开车,我平时……一般都坐副驾。”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去坐后排。
‘笙歌’有点尴尬,只能求救似的看向纪御霆。
副驾不一般都是老婆的专属吗?
而且,她还想趁机摸摸老公的胳膊,揩揩帅哥的油。
面对他的目光,纪御霆随意道:“你这次就是开车出的事,我怕你坐前排会有心理阴影,拾年正好要跟我出任务,就一起搭个便车了,你才出院,我不想让你想起车祸那些不好的事,忘了就忘了。”
听他这样解释,‘笙歌’不好再说什么,也不想纪御霆再问起蓝湾隧道的事,只能同意,还得高高兴兴的同意。
“好吧,老公真体贴,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能顾忌到。”
纪御霆意味深长的勾起唇,“关于你的事,我不敢不用心。”
女人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自己开了后排的车门坐进去。
豪车发出一声轰鸣,很快离开了医院。
路上,拾年在纪御霆的眼色下,关怀的给‘笙歌’递上一瓶温热的奶茶。
“夫人,这是boss刚刚叫我帮买过来的,您喝点吧,还有您要的草莓小慕斯。”
蛋糕小盒子一并递到后排。
“谢谢。”
女人接过,插上奶茶吸管,尝了一点,“嗯,很好喝,老公真是用心了。”
纪御霆专注开着车,一眼都没瞟过她。
拾年这两天帮着调查,已经知道了后排女人是个假货,暗暗的挑了个白眼。
女人喝过奶茶后,困倦一**席卷,很快靠着车座睡着。
等她再次醒来,四周黑得吓人,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还隐隐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空气中有股味道,像是血腥味。
“老公?”
她心头一慌。
下一秒,禁闭室的灯亮起。
昏黄的顶灯并不是很刺眼,却足以让女人看清整个房间。
封闭的小房间里,四面都是墙,没有窗,墙面上挂着一些鞭子、绳子、铁锁等各种骇人的东西。
女人吓得屏住呼吸,视线汇聚到正对面的不远处,瞳孔又是狠狠一缩。
纪御霆就坐在那里,遥遥的睨着她,薄唇紧抿,眼神冷冽得没有温度,强大的气场逼仄至极,像等待宣判她罪行的活阎王。
她勉强稳住心态,又喊:“老公,这是哪里,为什么好恐怖,我们不是要回家吗?不是要……去见恩恩和念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