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醒后,宁小晴还是第一次看鹿骅失落成这样。
想到自己这次确实也有错,她软了语气,“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今晚我偷偷出去,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导致你担心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听到她认错,鹿骅强撑笑颜,“小晴真乖,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不打招呼的出门,带两个保镖防身,再给我发条消息,可以吗?”
宁小晴不说话。
带两个保镖的话,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总是有两双眼睛把自己盯着,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是,看到鹿骅再次落寞的眼神,她答应了,“我一定给你发消息,告诉你我去了哪里,但是带保镖的话……能不能看情况?像今天这种跟笙歌一起玩,要是带两个人在旁边盯着,我会觉得不舒服。”
她认可了一个条件,拒绝了一个条件。
这是要一人各退半边。
对鹿骅来说,能同意给他发消息,他已经很满意了,“好,就听小晴的。”
谈妥了,宁小晴站在旁边,被他一直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
想起今晚还有没做的事,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今晚骅少还抽背资料吗?”
鹿骅跟她对视,看出她眼神里的不自然和退缩,反问:“小晴希望我抽背吗?”
宁小晴犹豫了下,选择说实话:“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背起来没什么情绪,我背得不好,如果抽背,肯定过不了。”
鹿骅想起今晚笙歌说她基础差的问题,还让他耐心一些。
于是,他通情达理的将宁小晴拉到自己身前。
“那今晚就不背,当给小晴放个假。”
听到这个回答,宁小晴如释重负,整个人一身轻松,扬起灿烂的笑:“谢谢骅少,我明天一定争取好好背。”
鹿骅思量了会,“要不这样,从明天开始,我晚上下班回来,不立刻就抽背了,先辅导你半个小时再抽查,怎么样?”
宁小晴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骅少白天都很忙,晚上回来还要辅导我做考研题,会不会太辛苦?”
鹿骅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小晴如果心疼我太劳累,晚上就别抗拒跟我睡一张床,让我抱着你,每晚都香香的入眠,睡个好觉,可以吗?”
这……
对宁小晴来说,从清醒到现在,不过大半个月时间,相当于她跟鹿骅也只认识了大半个月。
算是不太熟的朋友。
短短十多天时间,跟他同吃同住就算了,竟然要被他天天晚上抱着睡觉,想想就觉得很诡异,浑身毛骨悚然。
虽然鹿骅真的很帅,这样一个货真价实的高富帅摆在她面前,她不可能一点心动都没有。
但她过不去心里那道陌生人的坎。
鹿骅见她半天都没说话,心知她是拒绝的,苦笑着安抚她,“是我太冒昧,进度要求太快了,小晴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
宁小晴顺势而下,“谢谢骅少,真的很感谢你,等我将来能经济独立,我一定会好好报答补偿你对我的好。”
鹿骅微愣。
是要拿钱补偿他吗?
他堂堂纵横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人,首富鹿家的三少爷,怎么可能缺钱。
“将来小晴想用钱补偿我就算了,我比较喜欢……”肉偿。
他没说完,怕吓到自己的小姑娘,仅仅是憧憬了片刻。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洗睡?”
……
深夜。
御笙小筑。
打斗声不断从地下室传出。
纪御霆和笙歌打了不下五六十个回合。
一个多小时了,两人几乎都快体力耗尽,笙歌才终于累得睡过去。
纪御霆全身都是汗,平躺在地上,胸腔不断起伏。
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旁,被自己牵着手睡着的笙歌,悻悻吐槽:“这运动量,简直比之前那个一天一夜还累,我家老婆果然是全方位的磨人。”
小歇几分钟后,他抱起笙歌,出了地下室,回浴室洗澡。
然后按部就班的走着这几天的老章程。
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纪御霆内心是愉快的。
连着两天,他们都按照这种方式进行。
几乎已经成为了规律性的生活。
既然知道笙歌是晚上才有可能爆发狂躁症,而且搬入地下室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纪御霆和笙歌一起去了纪老爷子的别墅。
将恩恩和念念带回御笙小筑住。
除了晚上发病,他们的生活似乎回归正轨了。
下午,笙歌照常去鹿氏集团上班。
办公椅都还没坐热乎,就听见总裁办公室门口的一阵喧闹声。
她没管,打开电脑,准备投入到工作中。
但门外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规避见面的机会。
“安妮小姐,您不能进去!哎你……”
在笙歌刚握住鼠标时,办公室的门,被温莎安妮强行推开。
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温莎安妮,笙歌讪笑着嘲讽,“安妮小姐好歹是华国重本大学毕业,an集团的业务总监,就这么没有教养?不知道私闯进来,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吗?”
温莎安妮踩着高跟鞋,丝毫不虚的走到笙歌桌对面的椅子坐下。
“小鹿总,明明在公司,而且正好有空,却让助理三番四次推脱,不肯见我,是心虚吗?”
笙歌听笑了,单手杵着下巴,慵懒的跟她对视,“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只是个业务总监,我却是鹿氏首席执行官,我每天要忙的公务,比你多了几倍,不见你自然是在忙的,再说了,该心虚的,恐怕轮不到我。”
说到末尾,笙歌话里有话般直勾勾的盯着她。
温莎安妮似乎听不懂她的嘲讽。
“该心虚的当然是小鹿总,前段时间三番四次派人胡截我的业务,小鹿总觉得这合适吗?”
笙歌眉眼弯弯的笑着,和善至极,“有什么不合适?安妮小姐是第一天在商界混?合作上你争我抢,再正常不过,这么沉不住气,怎么能当大任。”
温莎安妮一时哑声。
笙歌还在说:“何况当初我跟多维尔集团的项目合作,安妮小姐都想帮an集团抢过去,只不过你没办到的事,我办到了,这就不甘心了?”
温莎安妮严肃的盯着她,“我至少是当面向小鹿总询问,哪像小鹿总,跟我玩阴的,在我签合同当天的前几个小时,把合作截走。”
笙歌嘴角的笑容更肆意,“仅仅是抢走合作,就算阴了?那制造车祸,安排四十个黑市杀手围殴,暗中狙击打黑枪,这些操作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