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骅注意到花云不停往后视镜里瞟,凌厉的眸光扫过去。
花云瞬间怂了,帮忙降下前后座的挡板。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挡板完全降下的一瞬间,鹿骅挥起手掌,又是两巴掌,力道不减。
好疼!
周小晴被打得泛起泪花,上身就趴在他腿上,被他的手掌压着腰,动弹不得。
懵了两秒后,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眼底的泪意更汹涌,内心无比受伤。
“鹿骅你……竟然家、暴我!”
鹿骅叹气,一本正经的解释,“这是教育我不听话的女孩,是建立在我爱你的基础上,你浑然不讲理,我只能这样惩罚你,让你清醒一点!”
“可你凭什么惩罚我?”她咬紧嘴唇,眸中滚烫。
听到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鹿骅的大掌抚上她的臀,温柔的帮她揉揉。
“就凭你说分手,可我还没同意,你现在还住在我那儿,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周小晴瞬间泄了气,被他揉得又羞又恼,后腰却被他按得很紧,死活不能动弹。
见她不吭声了,鹿骅一边揉着,一边轻声询问:“小晴,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最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想分开。”
周小晴眼眶越来越红,逐渐泛起委屈。
“你几次三番都想我回去宁家,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好门当户对的跟我结婚,不被任何人戳脊梁嘲笑,鹿骅,你究竟是更爱我,还是爱我宁家千金的那个身份?”
鹿骅微愣。
原来,是这件事。
之前,他的确游说过好多次,希望周小晴早点被认回宁家,换成宁姓,因为这件事,他们之前就吵了好几次。
或许,是他说话的方式不对。
他认真反思着,小声询问:“小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宁家?明明都是你真正的亲人。”
周小晴自嘲一笑:“没有爱的牢笼,算家吗?没有亲情的兄弟姐妹,真的算亲人吗?他们在我眼里,还比不过笙歌重要。”
有些人,就算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
可有的人,哪怕身上留着一样的至亲血缘,也冷漠得路人都不如。
“我一点都不想回宁家,那里对我来说,并不快乐。”
七妹宁静萱,从来没欢迎过她,巴不得她永远不回去才好。
二哥宁承恩,看似最关心她的哥哥,却是所有人里,最心硬冷漠的,对待亲人像下属一样,各种命令。
更别说宁家老宅顶楼的秘密了。
在她眼里,那里就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会吃人似的。
她收回思绪,反问鹿骅:“是不是只要我不回宁家,不公布我宁姓的身份,我们就不可能结婚?”
鹿骅沉重叹气,“小晴,我并不在乎你到底是福利院孤女,还是宁家千金,只要你想结婚了,我随时可以,哪怕会沦为世家财阀的笑柄,我也没关系。”
他扶她起来,托着屁屁,放到自己大腿上侧坐。
双手捧起她的脸,很认真的说:“之所以一直劝说你回宁家,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尝试跳出舒适圈,更试着接受自己的亲人。”
“我知道你虽然表面淡忘,心里其实还记着宁家的事,你从小没有体验过家人的关爱,在得知自己是宁家人,你是非常高兴的。”
“但是去宁家几天后,跟你心里的那个家有差距,你觉得自己无法融入那个家庭,所以一直在逃避。”
“小晴,我是希望你能正视这些事,真正开心起来,宁家那边,我也会帮你去劝说的。”
周小晴垂着眸,沉思了很久,没说话。
鹿骅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作势就要安抚性的吻上去。
被她推拒开。
“小晴,你还生我的气?”
周小晴点头,满脸不爽的睨着他,“宁家的事,我会再想想,在我想清楚以前,你不要再提了。”
“好。”鹿骅抿唇一笑,写满宠溺,再次按住她的脑袋,要亲亲。
又被周小晴推开。
“怎么了?还是不高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鹿骅很懵逼,也很无辜。
周小晴忿忿一哼,冷着脸控诉:“你刚刚居然打我屁、股,真的很过分,我想想就生气!”
“……”鹿骅脸色微僵,只能低哄:“那你想怎么办?我可以任你处置。”
周小晴那双清澈单纯的眸子,难得泛起一丝不怀好意。
“除非,你让我打回来!”
“……”
挣扎两秒钟,鹿骅同意了,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刚刚打了你三下,你想还十下都行。”
周小晴矜傲的拒绝,“我对你的脸没兴趣,你刚刚打哪儿,我就还哪儿!”
鹿骅:“……”
前排的花云,震惊的瞪圆了眼。
天呐,他这是在线听了什么付费内容!!
自家三爷真会甘心被女孩打屁、股吗?
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有一丝丝的期待……
他一边开车,一边悄悄侧耳听着后排有没有什么动静。
事实上,鹿骅是强烈抵触的。
何况前排还有个偷听的电线杆子,他堂堂娱乐圈背后翻云覆雨的男人,怎么能被自己的小女孩打屁、股!
他低哄着:“宝宝乖,晚点回去让你换种方式惩罚我,好不好?让你惩罚个够。”
顾念这前排的花云,周小晴没多说什么,决定不理他。
豪车很快到了别墅门口,鹿骅打开车门,又将她扛进屋,决定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安抚。
女朋友不听话怎么办?
睡一顿就好。
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夜晚,御笙小筑的满月宴就快结束了。
两个宝宝已经陷入熟睡,被月嫂于妈带进房间睡觉,纪御霆被勒令去陪着。
笙歌招呼着宾客,趁这个时间里,又帮鹿氏谈了一桩跨国合作。
这个合作的工程很大,周期很长,是经过熟人推荐的,但具体能不能合作成功,还得看后面的交涉。
她得体的微笑着,正在洽谈。
纪御霆从别墅里出来,从后面牵紧她的掌心,同她十指紧扣,一起招呼剩下的宾客。
笙歌没说什么,有他来了,跟商业大鳄们洽谈得更加愉快。
直到这波人散了,笙歌才猛地想起问题所在。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跟于妈一起把宝宝们盯着吗?”
纪御霆薄唇勾笑,“宝宝们已经睡了,不吵不闹的,于妈一个人盯着就够了,你独自应对宾客,操劳宴会,我心疼。”
以往听了情话,笙歌心里多少会是开心的。
但这次,她表情格外严肃,“算了,那你在外面招呼着,我进去看着宝宝。”
不亲自盯着,总是不能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