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架前,雅歌兴致勃勃的给笙歌看自己挑选的礼服。
“姐姐,这几件我都觉得好看,你觉得哪件更适合我?”
笙歌挽唇笑,“衣服要上身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姐姐说得对。”雅歌立刻看向导购小姐姐,“这几件都送到换衣室,我要试穿。”
“好的。”导购小姐姐立刻拿上雅歌精心挑好的衣服,过去换衣室。
导购一走,雅歌再次挽住笙歌的胳膊,笑得天真烂漫,“礼服在场,我一个人不方便,姐姐跟我一起进去,帮我系扣可以吗?”
笙歌没说话,没明确同意,但也没拒绝。
雅歌就自己做主,拉着她进去换衣室。
当着笙歌的面脱衣服的时候,雅歌并不避忌,甚至没有半点害羞的神色,仿佛两人真是亲昵多年的好姐妹。
笙歌半倚在墙边,冷冰冰的看着她,“你叫我过来,绝对不是单纯帮你挑衣服,我不喜欢绕弯子,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直说。”
雅歌穿礼服的手一顿,很快继续优雅的穿着。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十九岁就在娱乐圈大奖拿到手软,我背后让我屹立不倒的金主是谁?”
她满脸神秘,“其实,是两个人,同时都在帮我,给了我很大的权利。”
笙歌轻轻听着,没说话。
雅歌一边穿上高跟鞋,一边继续说:“你十五岁的那些事,你已经忘了,可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街巷,姐姐看我可怜又可爱,就决定收养我,而我也喜欢姐姐。”
“可我不光喜欢姐姐,我也喜欢姐姐的爸爸,姐姐的哥哥们,我贪心的想着,只要没了姐姐,我就是鹿家的团宠小公主了。”
笙歌秀眉蹙起,这些话,跟她午夜梦回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悄悄偷了二哥刺激神经的药物,再约你出来,趁你没防备,将针管扎进你的后颈,将你推到海里,却没想到,你命真大,这样都没死。”
笙歌双手攥紧,冷沉沉的问她,“你就不怕我今天带了录音笔?”
她捂嘴笑,那张脸美得像个小妖精,“我既然敢告诉姐姐,当然不怕!姐姐以为,凭借爸爸和哥哥们的实力,他们真的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找到你?”
“其实哥哥早就知道了,是他默许了我的做法。”
笙歌心脏猛缩,指尖掐得手心泛白,才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唤回理智,“你说的是哪位哥哥?”
“姐姐不妨猜猜?”她满脸神秘,贴近笙歌耳边,笑意很浓,“会不会是三个哥哥都有份呢?”
笙歌不说话,满脸冰冷,心里更冷。
雅歌走到镜子跟前,优雅高贵的摆着各自姿势,明星范十足。
见笙歌还愣在原地,她眼底的嘲讽更甚,“被最爱的哥哥们不信任,这滋味好受吗?”
“可是姐姐,你现在能怎么办呢?”
“哥哥们现在,已经完全接受我了呢,大哥隐藏我私生女身份,要让我成为真正的鹿家千金,二哥也时常慰问关心我的身体,就连三哥今天,都亲自来陪我选礼服。”
“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
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小脸美艳又嚣张。
“你故意说这些来刺激我,是想激怒我?”
笙歌冷眸抬起,静静凝视她,“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不过激怒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到末尾,笙歌眼神骤然狠厉,直接走上前,左手一把揪住她精致的妆发,右手扬起,重重甩了她一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
雅歌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些年在娱乐圈,她得控制饮食,注意体重,身体很瘦弱,也不会功夫,根本反抗不了笙歌的魔爪。
笙歌一把掐住她的小脸,冷冷凝视她,语气傲然:“鹿雅歌,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你以为激怒我,我会情绪激动,气到手抖,内心无能狂怒,然后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呵,你错了,我这人心里有气,从来不过夜,惹我不爽了,我管你是什么千金公主,先收拾一顿再说!”
话音落下,又是两耳光,狠辣的甩到雅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雅歌疼得眼眶泛起水光,又挣脱不了,只能哭喊,“三哥!三哥救我!”
笙歌抓着她头发的手,使劲往后一扯,脸上的讽刺更深,“鹿雅歌,外面那个是疼爱我二十几年的哥哥,我们不妨看看,他等会进来,会先关心谁?”
雅歌一愣,敏锐的察觉一丝不妙。
没几分钟,鹿骅听见动静,火急火燎的进来。
笙歌在他掀帘进来的瞬间,将雅歌推出去,自己也朝身后倒。
“丫头!”
鹿骅进来时,压根没看过摔到地上的雅歌。
在笙歌摔到地上的前一刻,他将她捞到怀里,紧紧护住。
刚刚听到了巴掌声,鹿骅立刻检查她脸上有没有伤,在看到她小脸依然白皙好看,才默默松了口气。
又悄悄握住她的右手,帮她揉因为打人而通红的掌心。
鹿骅碰到她手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抬眼莫名其妙的盯了他一眼。
他将她扶正站好,才不动声色的转身,去拉地上凄惨的雅歌。
语气恢复平常沉稳的低音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雅歌立刻缩到他怀里,捂着渗血的嘴角,哭得梨花带雨。
“三哥,姐姐说是我抢了你们的疼爱,还把她是囚犯私生女的事告诉你们,她要教训我。”
鹿骅拧眉,沉声看向笙歌,“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她毕竟是现在家里最小的妹妹,你该让着她点。”
笙歌脸上冷笑,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大概万元的钞票,潇洒的扔到雅歌的脸上。
“人我已经打了,我负责。”
讽刺的扔完钱,她扭头就走,头也不回。
笙歌一走,鹿骅掐住雅歌的脸颊,没松力道。
他说着关怀的话,语气却漫不经心,“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嘶……”
雅歌吃痛,眉头皱紧,“三哥你轻点,疼的。”
鹿骅顺势松开她,面无表情,“还好,没破相,就是肿得有点狠,回去拿冰袋敷一敷,再用点消肿药膏就好了。”
雅歌捂着脸,又开始我见犹怜的哭起来,委委屈屈,“三哥,姐姐是不是真这么讨厌我?我是喜欢她,才想让她陪我挑礼服的,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鹿骅一本正经的教育她。
“长姐如母,不管你有没有做错,她打你,你都该虚心受着,不可以埋怨她,更不可以回去告状,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