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似年立刻贴近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想了想,觉得是个蛮不错的主意,果断起身,“走,回御笙小筑!”
“好嘞!”
似年默默跟上。
刚走到门口,纪御霆又想起什么,戾气弥漫:“那个雅歌,太可恨!撤了她的代言人,动用纪氏人脉,胡截她手上所有资源和通告,我要她违约金赔到手软,啃一个月的馒头!”
“boss……”似年有点心虚。
这个雅歌小姐,这回还真是背大锅了!
纪御霆危险的眯了眯冷眸,“你想怜香惜玉?那她的违约金,从你的工资和奖金里扣?”
说完,他冷哼,长腿迅速迈出蜜色酒吧。
似年立刻没了同情心,追上他的脚步,“别啊boss!她确实没眼力见,该修理一顿!我可是想破脑袋,帮你出主意的人啊,我是功臣,你不能这样对我!”
两人悄悄回了御笙小筑。
笙歌的房门关着,还锁了。
纪御霆眼眸一暗,先是回了房间,将自己洗干净。
等隔壁笙歌的小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才跟似年一起,从小阳台翻进笙歌的房间。
他脱掉睡袍,藏在枕头下面,然后轻手轻脚的掀了棉被,全身赤果的躺进去。
似年磨磨蹭蹭的拿出手铐,被他凝了一眼,无声的用口型呵斥,“动作快点!”
“是是是!”
似年立刻给他的双手分别拷到两边床头的角柱上,摆成大字型,然后是脚铐,钥匙就放在台灯底下藏着。
这副娇娇受受的模样,令人垂涎的身材,还有那张绝世神颜!
画面实在是太……
别说笙歌了,连似年都咽了咽口水,有点顶不住!
浴室的水声停了。
眼见笙歌快要出来了,纪御霆火急火燎的用口型跟他说:“皮带皮带!在衣帽架上,快!”
似年连忙点头,轻手轻脚的拿了衣帽架上的皮带,对折,横着放到纪御霆的唇边,让他用牙齿叼住。
做完这一切,纪御霆用眼神示意他,“滚滚滚!赶紧的!”
似年立刻拿棉被盖住他,连脑袋也闷进被子里藏好,然后关掉灯。
等笙歌从浴室里出来,似年正好完事,装模作样的从小阳台翻出去。
窗外的树叶被一阵风,吹得轻轻曳动。
笙歌没急着开灯,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落地窗边,窗户锁死,窗帘拉上。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却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笙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是去浴室将头发吹干,小脸精致的做完一整套护肤,晾了纪御霆大半个小时。
藏在被窝里的纪御霆,从最开始的心跳加速,快紧张爆掉,到后面渐渐平稳了气息。
他今晚本来就喝了酒,舒服的棉被盖在身上,困意一波一波席卷他的神经。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柜的台灯被人打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也被掀开。
冷空气钻进来,冻得他的肌肤轻轻哆嗦。
他颤着睫毛,在棉被掀开的瞬间,对上笙歌那双清冽的星眸。
“你怎么在我床上?”
饶是笙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纪御霆这副模样,惊艳到。
他嘴里叼着皮带,以往深邃的黑眸亮晶晶的,满脸乖巧,眼神里貌似还写着‘快来收拾我’的小兴奋。
那张俊脸,表情却傻得有点莫名可爱。
并且,身为国调局老大的他,竟然被手铐禁锢在她的床上,还全身赤果。
这还真是……不一样的趣味体验。
笙歌心里微微悸动。
纪御霆这副样子,让她有点罪恶感。
这么乖的未婚夫宝宝,她怎么忍心狠狠欺负他,疼爱还来不及呢!
她取下纪御霆嘴里的皮带,掌心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薄唇。
绵长温情的一吻结束后,笙歌直起腰,帮他盖好被子,明知故问道:“你又没犯罪,为什么把自己铐在我床上?”
纪御霆眉间忧郁,语气失落,“惹你生气就是犯罪,今晚的事,是我大意,我错了,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
他今晚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她怎么舍不得抽他呢。
她查看他的手铐,发现他的手腕都勒红了。
想到自己刚刚晾了他半个小时,她有点后悔,“手疼不疼?钥匙呢?我帮你解开。”
纪御霆双手往旁边躲,不让她试图解开,眼尾渐渐红了,“你都不愿意动手了?你果然不肯原谅我?你是不是还想跟我退婚,去嫁给宁承旭?”
笙歌听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之前跟他说过那么多,他脑子装的果然都是豆腐渣吗?就一句都没记住?
“你怎么又提这些事!”笙歌的语气加重了些。
纪御霆黑眸里裹着水雾,死死咬着唇角,“为什么不能提?你内心根本就不坚定,说明你是有过这个打算的!”
笙歌一时语塞。
的确,为了能彻底治好他体内的病毒,她有考虑过答应宁承旭的方案。
“我只是还没想好,不能做决定,但我一定会找到万全的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这件事情上,她无法面对纪御霆,也没心思跟他继续玩闹下去了。
她装作到处找钥匙,最后从台灯底下取出钥匙,帮他解开手铐和脚铐。
“你回自己房间睡吧,有什么以后再说。”
纪御霆攥紧拳头,暗哑的嗓音低吼,“以后再说,又是以后再说!自从宁承旭的事,你永远都是搪塞我!嘴里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你犯错,还跟我吼起来了?”
笙歌也被他勾起火气,忍了又忍,才说,“算了,我今晚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想用这间房,那我去楼下找一间客卧睡。”
客卧?
她这是要把自己当客人,开始疏远他了?
明明是一句随意的话,轻飘飘的落到他的耳边,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
将他的理智,炸得残渣不剩。
就在笙歌转身要走,他迅速坐起身,双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紧得胳膊都在颤抖。
“别走笙笙!别离开我!”
笙歌顿住脚,要掰开他的胳膊。
这个动作,仿佛是要将他往外推。
好不容易才换回她的真心,却又要再次失去她的悲凉感,令他无比窒息。
他手臂圈得更紧,额头紧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哽咽又无助。
“别,求你……”
笙歌当场僵住,浑身狠狠一疼。
心脏更像被数万根钢针扎过,疼得她快难以呼吸。
大半年前。
纪御霆为了她,受过纪家训鞭责罚,满身重伤。
那天傍晚,他忍着剧痛,也是这样抱着她的腰,用卑微的语气,祈求她别撒手的……